天冰宫的宫规,内宫弟子决不允许嫁人。外宫弟子经宫主允许,倒是可以嫁人。
织女就是外宫弟子,不过她只是籍此离开天冰宫,其实并未真正嫁人。墨老爹拐走的却是内宫弟子,当然要被追杀了。
白小真不禁肃然起敬,竟向墨恒一个长揖,“多谢先生教诲!”
墨恒狠狠咽了口气,这才抱拳回礼,“真儿客气了!”
“好了,既然冰释前嫌,大家来商议正事吧!”纸婆老气横秋地道。
众人自然是响应,于是一起走向红棉阁。
有件事没人对白小真提过,那就是守望谷,是由葫芦公、纸婆与皮匠开创,墨恒只是后来居上而已。
墨恒故意落到最后,就是想等天冰莲转身,可他等到的始终是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她这才转过身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先前白小真那番鬼话,她当然不会相信。所谓旁观者清,白小真那贼小子,真正的目的就是打击墨恒,趁机击溃他的道心而已。
她虽然背着身,但凭着对两人气机的感应,已知道墨恒一败涂地。
墨恒气息狂放,凌厉却后续力不足,如一团虚浮之火。白小真则完全相反,气息沉稳,聚而不露,如一座蛰伏的火山。
这明摆着的事实,却还是令她难以置信,若不是白小真散发出勃勃生机,她一定认为他的年龄,绝对是虚报。
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呀?月光世界随便抓一个人,都可当他爷爷奶奶,偏偏大了四个甲子的墨恒,在他面前却如少年一般幼稚。
若是她对白小真人生有所了解,或许她就不会如此惊奇了。有很多事情,是由经历和性格决定的,而非年龄和修为。
这小子不是人,是天生的妖孽!
想到这里,天冰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时,一名高大威猛的汉子,很洒脱地穿过黑色雨幕,站到她的面前。
“天姑姑,你也进去吧,大家一块商议事情。”白小真笑眯眯的道。
白小真也不等天冰莲答应,已握住她的柔荑,牵着她走向大竹楼。
天冰莲有种遇上强盗的感觉,不过白小真叫她天姑姑,而不是天老姑姑,却又令她有些甜腻的感觉。这一字之差,已代表他对她态度的转变。
“白公子,你就这么拉着我进去?”天冰莲轻声问道。
“对。”白小真答得很干脆。
“那你考虑过他的感受么?”天冰莲很认真地问道。
“无须考虑,他若受不了,尽管放马过来。”白小真泰然应道。
“可是……”天冰莲迟疑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难道你不怕他们一拥而上?”
白小真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我以人头打个赌,赌他们只会帮我,不会帮墨恒。”
天冰莲涩然一笑,显得颇为尴尬,也不知是为自己处境尴尬,还是为自己的小心思尴尬。
“你是昊老贼的女人,我敢抢来公然示众,他敢么?就是他打败我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将你送回老贼身边!”
他突然一把揽住她小蛮腰,“今日,我白小真以道心起誓,昊老贼若来抢天冰莲,或者我宰了他,或者他打死我,决不让她落入老贼之手!”
白小真指天为誓,施法开声,字字铿锵,响彻云霄。不仅红棉阁之人,整个南江城居民都听到了。
“哈哈哈……”
狂笑声中,白毛老祖冲天而起,跟着施法一轮大吼,“好你个白小子!赶紧先洞房后摆筵席,老夫马上给你准备大礼!”
大竹楼里射出一道人影,却不是冲向白小真,而是飙向远方。
那道人影正是墨恒,他已无脸见人。更无勇气与白小真一决生死,惟有远遁而去。
正如白小真所讲,墨恒若向他出手,其他人肯定只会帮他。
在这件事上,墨恒注定孤立无助。原因很简单,你墨恒凭什么动手?
难道说,因为白小子抢了你的女人?
荒唐!那可是昊九鼎的女人!
为何你不敢向昊老贼抢,人家白小子抢过来了,你倒敢去抢他的?
从昊老贼拆散墨恒与天冰莲,而他不敢反抗那刻起,他早已输得一塌糊涂。
所谓以大局为重,不过是一块堂皇的遮羞布!
白小真握住天冰莲柔荑,从容不迫牵着她进客厅,“诸位前辈,天姑姑决定加入守望谷,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织女站起身来,第一个表示欢迎,“恭喜宫主师姐!其实,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不错不错,就是年龄有点差距,不然还真蛮登对的!”葫芦公笑眯眯的道。
天冰莲当即两颊绯红,端个娇媚无比,如同醇酒般不喝自醉。
白小真瞧在眼里,也不禁怦然心动,不过一想到年龄问题,却不得不表明态度了。
“姜大爷切莫误会,天宫主是莫姑姑师姐,也就是我的长辈,晚辈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