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在大宏道观地盘上,足足搜刮一日一夜。就连地下三百尺的玉髓球,也被他们挖了出来。
至于地面上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稍值点钱都在劫难逃。
休息一晚,第三日队伍才继续开拔,这回走的是东南方向,也即双江城方向。
目标是金鹤道观,金鹤子就是该观观主。
翌日黄昏,白小真队伍才走出大宏山,前面已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
“扎营,做饭。”白小真命令道。
大棕熊放下铁亭子,众修搭起帐篷后,随之架锅做饭。
他们无须急着赶路,又不是去搞袭击,而是去讨债。声势造得越大,讨债也就越容易。
第二天,队伍继续行程,一路上,所过之处都难免引来围观。因为这支队伍,实在太过古怪了。
队伍之中有大量的飞禽走兽,像是一个杂技班。
经过一个大镇时,适逢赶集之日。
白小真又命令队伍停下,然后设摊摆卖大宏观物品。结果是几名神秘人物出现,将货物全部购下。
不用问,这些东西,当然是要送回大宏道观。
摆摊完毕,继续行程,磨磨蹭蹭的走不上三十里,又到傍晚时分。其实天空一直灰蒙蒙的,根本就分不清正午和黄昏。
白小真下令扎营,甚至亲手动手烤羊,今日赚了钱,心情大好。
当晚,又下了一场薄薄的霜雪。
按理说,现在已是四月初夏,不应该再有严寒。偏偏这鬼天气,就是白天下绵绵雨,晚上下霜雪。
翌日,队伍继续行程。
这一天,也只是走了一百多里路,但距离金鹤观已不足三十里。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吃饱喝足后,队伍才起程。
虽不见太阳,却难得的停雨了。继续前行二十里后,一大群人挡住了大道。
这一群人约莫三千人左右,看其打扮,有官差服饰,有民团服饰,也有武者劲装。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白小真微微一笑,“告诉他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蛤蟆男驱马上前,扯开嗓门就是一阵咆哮,“我家公子说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识相的,马上让路!”
蛤蟆男本身就是大嗓门,再加上法力加持,这一咆哮简直比狮吼还厉害。
那一大群人当即出现骚乱,有部分人更是一哄而散。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也传来一阵咆哮,将这帮人镇定。跟着,人群往两边分开,近百骑簇拥着一名将领,冲到阵前。
“铁血卫千户毛兴旺,奉旨镇守一方,汝等居然敢来此聚众闹事,还不速速跪下受缚!”那名将领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
白小真忍俊不禁,当即爆笑起来,众手下也随之轰然大笑。
“姓毛的,你之前是唱戏的吧?想害咱们笑死么?”白小真笑问道。
毛兴旺脸色一沉,戟指白小真,“那里来的小毛贼?还不速速跪下求饶,本将军或许可免你一死!”
白小真随手一巴掌煽出,平地忽地刮起一股狂风,直冲毛兴旺一伙人而去。
毛兴旺当即连人带马飞起,在空中翻滚一轮后,重重摔在人群之中。那百骑之中,也有一大半人连人带马,一并被刮倒在地。
众修又是一阵狂笑,女婴模样的萤灵子,更是笑得在空中连连翻滚。
片刻后,灰头灰脸的毛兴旺,被手下从地下架起。他倒有心咆哮两声,可惜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小真戟指对面山岗,“金鹤子,你真的要见棺材才流泪?”
金鹤子冷哼一声,“姓白的小魔头,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你讲道理已无任何意义!”
白小真不屑一笑,“那好,请出招!”
这时又有六人,从马背上跃起,直冲白小真而来。
“武义盟东方宏!朱精忠!马积极!牛进取!杨奉义!吕不移!请白公子赐教!”六人一一自报姓名道。
白小真眉头稍稍一蹙,“无义盟?这是啥玩意?”
“干你娘皮的玩意!”牛进取勃然大怒,双手一甩,一双流星锤轰向白小真脑袋。
白小真满不在乎地伸出两指,定住了一双流星锤,“萤灵子,收了他们,但不要炼化。”
“得令!”
萤灵子祭起囚神瓮,先将牛进取连人带锤收进,再将其余五人,也一一收进瓮去。
“妖孽!恶魔!姓白的,你用良心瞧瞧自己,瞧瞧你的滔天罪行!”站在山坡上的金鹤子,爆发出一轮嘶吼。
白小真不由失笑,“我不杀他们,已是莫大的慈悲,何罪之有?依你之见,莫非要将他们宰了?”
“你这个妖孽!恶魔!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取你小命!”金鹤子正义凛然怒吼道。
白小真笑开了花,“黄毛鸟,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尤其这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实在太欣赏!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