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街口与市中心有点远,甚至在地图上都没那么具体的规划。不过这个地方,我还是听说过。
当年前街口的城楼是整个城市的防御墙,抗日战争时期,日军想从前街口过来,从后方牵制战局,但是他们在前街口打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攻打下来。最后到了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驻守外面的士兵突然发疯一样互相开始纠打,最后全部惨死在了现场。当时,为了省事,很多士兵的尸体就地埋在了那里。后来,一些被日军杀害的老百姓也被他们埋到了那里,于是渐渐地,前街口那里便成了一个乱葬岗,很多无家可归的异乡人死后都会埋在那里。
虽然前街口有些阴暗,但是还是有很多老城区的人住在那里。
我和沈曜约了下,他自己开车过去,我和吴若兰打车过去,我们约好晚上七点在前街口见面。
晚上六点四十,我们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前街口,因为前面路面有点不好走,所以车子停在了半路,司机不愿意过去。我和吴若兰只好下了车,徒步往前走去。
我们在约定的时间等了半个多小时,结果沈曜一直没过来。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就在我准备再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沈曜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车坏半路了,然后在等救援,你们先去吧,我这边好了马上过去。真是不好意思。”沈曜郁闷地说道。
“那好吧,到时候你到了跟我联系吧。”我说完,挂掉了电话。
走进前街口,很快,我们看到了梅花巷。我忽然想起来一直想问下吴若兰,她的姑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姑妈的工作有点特殊,你到了就知道了。”吴若兰有点隐晦。
越往梅花巷里面走,四周的环境显得越诡异。路口的各家各户门口都摆放着不同样的纸人,再加上梅花巷里有些阴暗,那些纸人站在门口,影影绰绰的,仿佛一个一个指路的小鬼。走到梅花巷尽头的时候,在左边一个房子面前,吴若兰停了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驼背的老人从里面探出了头,她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白色的头发遮着一半脸,眼神冷锐地看着我们。
“姑妈,我们来了。”吴若兰说道。
“你好。”我客气地问候了一句。
吴若兰的姑妈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这个眼神让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她打开了门,说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进来吧。”
我看了看吴若兰,然后一起走了进去。
院子是北方典型的样式,厨房和厕所在外面,中间是一个大院,后面是休息的房间。让我没想到的是,家里竟然还有客人,那是两个中年男女,看样子是夫妻。他们坐在院子的一个石桌旁边。
“等等我。”吴若兰的姑妈说完后,颤巍巍地走到了那个石桌面前,然后和那对夫妻说着什么。
“梅姨,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吧?我们大老远过来的。”那个女人对吴若兰的姑妈哀求着什么,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知道的,我是不能做这个事情的,这违背了我的原则。”吴若兰的姑妈摇摇头。
“我们知道,可是我们也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那个女人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梅姨,就看在阿普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那个男的跟着哀求了起来。
“这样吧,今天我有客人来,你们先住在我这吧。明天我们再说这个事情。”吴若兰的姑妈思索了几秒,然后说话了。
“好,好吧。”那对夫妻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你们自己到旁边的房间收拾下吧。”吴若兰的姑妈指了指左边的房间。
“好,我们自己来,我们自己来。”那对夫妻慌忙站了起来,然后向前面的房间走去。
“你过来。”这时候,吴若兰的姑妈突然指向了我。
“我,我吗?”我有点意外。
吴若兰的姑妈点点头。
我不知道吴若兰的姑妈要做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
吴若兰的姑妈打量了我两分钟,然后问道,“听说你帮若兰治好了离魂症?”
“离魂症?哦,你是说双人格吧?也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帮忙。”我说道。
“真的治好了吗?”吴若兰的姑妈又问道。
“好了,好了啊,若兰不是可以说话了,之前她的人格不能说话的,另一个人格主导着她。”我说道。
“不是说那个医生也来吗?怎么没见和你们一起来?”吴若兰的姑妈问道。
“他的车子半路坏了,可能会晚点来。”我说道。
“好吧,希望他别错过时辰。”吴若兰的姑妈皱了皱眉。
时辰?什么时辰?我刚想问,吴若兰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过来搂着姑妈说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你可别再乱七八糟的说话,吓到人家了。”
“我看这孩子秉性还不错,没你说的这么胆小吧?”吴若兰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