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上文中苏青儿应该是江小甜,人物弄混淆了,抱歉。纵横改文有些麻烦,再次特别告知下小妖精们。
从江小甜关押的房间走出,黑渊和两个黑衣人同伴点头寒暄。然后大步朝走廊尽头走去。
这是片新区域,黑渊走得格外小心。走廊尽头向左右两向延伸。他选了右侧先行探索。
右侧走廊没有房间,走到底来到一片类似小广场样的地方。绿植环绕,灯光萤然,鸟虫鸣啼,明月高悬。
一个黑衣人伫立在树下阴影里,只有烟头点点火光飘荡,勾勒出这个人物孤独沉寂的躯壳。
“很准时。”那人嗓音低沉,在黑暗中犹如一只沉睡的猛兽。
“我来了。”黑渊假扮的黑衣人回答。
那人沉默地抽烟,黑渊沉默地思考,都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只有火光在空中划出的轨迹。
过了很久,那人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知道我约你来是为什么吗?”
黑渊清楚这里有剧情触发,但不能随意搭话,和这样的高手对决,必须必对方淡定,比对方沉得住气。
果然,见黑渊不吭声,黑衣人自嘲似的冷哼一声。
“听说江小甜是你带出来的?”
面罩下,黑渊的表情一凛,暗暗揣测对方莫不是江小甜什么人?需要他关照关照不成?
然而却听那黑衣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小甜和我非亲非故。”
...和江小甜没关系,难道是白吉平?这里都是白吉平的先锋队,为他办事,为他解忧的下属,我扮演的这个黑衣人把白吉平打伤了,会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黑渊暗忖时,那黑衣人背对着他,自顾自说话。
“我们都是按章办事,替人消灾的亡命徒,按理说不该存有怜悯不该心存善念,我们都是刀子上过日子的雇佣兵,有上顿没下顿。”
“我们虽然手上沾满鲜血,但我们还是人啊......”
“我们收钱办事,大部分杀的都是恶贯满盈的家伙,死的人不是手上沾满鲜血,逼女人卖,逼儿童抢,逼人堕落。可现在我们要杀掉的是一个个无辜的人啊......”
“白先生是真正的恶魔。”提到白先生,这位在道口上舔血的雇佣兵声音颤抖,几度停顿。有股愤懑压抑在胸中。
黑渊听得惊讶,没想到这些血腥没人性的家伙里还有这种奇葩。从胸牌制式看出来对方应该是黑衣人的小头领。
听者适时表现出震惊、思考表情。
黑衣人头领转身看着黑渊,微微颔首,苦笑着说:“你是我们这群人里比较有人情味的,别先急着反驳,我们之前都不认识白先生。”
和黑衣人头领联系工作的人是钱玺。
“可你只是打伤白先生肩膀,而不是对准后脑。”
对于雇佣兵来说,杀人比伤人简单,重伤比轻伤简单,暴力解决比智取简单。
在万分紧急情况下,黑渊只是轻伤了白吉平,完好无损带出江小甜。任务完成得漂亮。
得到头领夸奖,黑渊略带羞涩低头。
“正是你的手下留情让我明白你和我是一路人。”
...所以单独找我说话...
黑渊默默站在头领身旁,等待下文。
“找你过来聊几句,想问问你对这场试镜游戏的看法。”
头领怔怔地望着黑渊,眼中是不带掩饰的希冀。
斟酌片刻,黑渊开口了。
“我觉得这场试镜简直是人性的最黑暗面,残忍血腥,队长,我不想继续为虎作伥。”黑渊说得义愤填膺。
这不是表演不是伪装,而是真情袒露。
“你打算怎么做?”头领很满意下属反应,伸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队长,我想救那些无辜的人。”
那名队长看了黑渊很久,长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想救他们,可谈何容易?”
“这里不止我们一支小队,外围还有无数黑衣人。”
“就算我们能制服几个管理人员,说服小队全部同伴一起行动,可你怎么保证外围那些黑衣人愿意参与?他们没有亲临现场,没看见被吊死的那些无辜,他们眼里只有命令只有利益,没有怜悯。”
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无法说服外圈黑衣人,把人救出来无用。
黑渊想到什么,沉声道:“主管先前让我去取江小甜的私人物品,突然有个想法。”
那头领闷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何不想办法取出那些人的私人物品,据我观察,这些人来历都有问题,手机里有不少证据,或许我们能把这些证据集中起来,和我们拍到的视频信息一起拿去找外围那帮人的头领。”
有了证据,不怕他们不心软,不怕他们不重新思考是非对错。
黑渊的提议让头领双眼发亮,他思考片刻,颔首答应。
“好,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