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一冷冷的点头,“好,回头贫道必然移步赵王府,与诸位围炉赏雪!”
看到王处一如此凛然,彭连虎、梁子翁和灵智上人皆是一方豪雄,也不由得暗生钦佩之心。
然而,郝健却并不领情。
“小王爷是吧?跟谁俩呢?谁是你兄弟啊?我郝某人腰缠万贯,有三本世间罕见的绝世秘籍,有一身独步江湖的‘力劈华山’神功,得世外高人灌顶相传一甲子功力……”
“哗……”
围观群众纷纷对郝健刮目相看。
至于彭连虎等江湖高手更是眼中精光连闪!
金银财宝、武功秘籍……
这不都是他们所渴望的吗?
别以为黑道大哥彭连虎就视金钱如粪土了……
要不然为嘛甘愿来金国赵王府呢?
至于神功秘籍,那更不用提了……
这一刻,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郝健身上……
“这……这少年郎还是经验太浅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怎么就不明白呢?”王处一心中暗暗为郝健叹息。
郝健不为所动,依旧淡定的说道:“我跟你们说……就这些,都不是靠别人,都是靠我自己……”
“一点一滴……想象出来的!”
“噗……”王处一瞬间就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小友真乃妙人也!”
至于“千手人屠”彭连虎等,一个个跟生吞了苍蝇似的。
这一刻,他们总算体会到了刚才杨康的心情……
踏马的……
“康儿,别闹了,咱们回去吧?”绣轿帷幕揭起,露出了一张娇柔秀丽的脸庞,虽是已为人母,然看上去依旧风韵犹存。
“是,娘。”杨康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听到这话,立刻上马向外奔去。
周围人群瞬间骚乱起来,连忙让开道路。
然而,一直注意着绣轿的杨铁心却如同脚下生了根一般,怔怔的看着已经落下的绣轿帘子,脑海中尽是那张魂牵梦萦了十八年的俏脸。
“我……我这是做梦吗?”
“爹,爹?”穆念慈看着呆愣的杨铁心,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叫道。
“啊?”杨铁心骤然回魂,旋即怅然的叹了口气,脑海中刚才的那张面孔依旧挥之不去,不由得有些黯然的收起比武招亲的旗杆。
郝健自然明白杨铁心为什么这么失落,含笑道:“多谢道长相助!”
王处一亦是笑道:“小友言重了,小友功力之深,丝毫不在那彭连虎之下,即便没有贫道,也必能全身而退。”
说罢,他又疑惑的看了杨铁心一眼,奇道:“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不知何时,杨铁心堂堂汉子,居然泪眼朦胧。
杨铁心看着王处一和郝健,悲怆难言。
王处一生平最讲侠义,当即道:“朋友有何困难不妨直言,贫道若能帮衬,绝无二话!”
杨铁心看了看周围还未散去的人群,强忍着诉说的冲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道长与小友借一步说话。”
“也好。”
……
西城大街,高升客栈。
“道长,郝兄弟,此事……说来话长了……”杨铁心沉默了良久,这才长叹道。
郝健闻言,随口道:“那就长话短说。”
王处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少年郎说话真是……一言难尽。
杨铁心已经了解郝健的性格了,也不在意,继续道:“小人其实并不姓穆,原名杨铁心……”
当即,他便将十八年前的牛家村风雪惊变之事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处一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人不仅是忠烈之后,更与师兄丘处机有如此交情,一时间慷慨不已。
至于郝健,抓住了一个细节。
“杨大叔,你说伯母和你结义兄弟郭大叔的浑家李氏几乎算是同时怀孕?”
杨铁心点点头,“我记得清清楚楚,丘道长为惜弱把脉有喜之时,正值腊月,和李氏差不了几天,那几日,李氏还孕吐呢。郝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郝健心中一震,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杨铁心继续说着,而郝健却在心中不断的回忆原著中的细节。
郭靖出生的时间其实是比较确定的,因为原著中,“这时虽是十月天时……李氏于患难流离之际生出郭靖……”
腊月,也就是12月,到来年10月,至少是足月,甚至还有可能晚产了几天。
按道理来说,杨康如果真的是杨铁心的骨肉,那出生时间也应该在这个时候才对。
但原著中,杨康的年纪却不对劲。
明确提出杨康的年纪时,是郭靖和杨康结拜之时,两人说起年纪大小,结果郭靖比杨康大了两个月!
郝健心中震惊道:“卧槽……这杨康特么的哪吒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