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大哥,到底怎么了?”
贾环看到薛蟠脸色苍白,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连忙问道。
薛蟠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给贾环跪下,涩声道:“环兄弟,我特么的被人给算计了啊,被人给算计了啊,这一次,无论如何你可得救救我啊,否则,我可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贾环心头震惊,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事情,竟然将薛蟠能够给急成这个样子!
贾环伸手将薛蟠按在了椅子上,沉声道:“蟠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薛蟠叹口气,将事情向着贾环说了一遍。
“什么!十万两银子!你特么的疯了!”
贾环直接跳了起来,怒声道:“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都是大粪吗?即便是你要消遣,要耍乐子也得分个火候吧?你竟然在赌场里一口气输了十万两银子,你、你这件事情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你还不得被抽死?”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三天前,薛蟠新结实了一个酒肉朋友,户部右侍郎龚正家的公子龚乐天,同样是一个每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官二代,而且出手豪绰,比起薛蟠来都好不逊色。
两个人仅仅在青楼里喝了一顿酒,睡了一晚妹子就成了莫逆之交。
三天时间,两个人几乎是寸步不离,除了逛窑子,就是进赌场,结果,前两天到还好,到了第三天,两个人一脑袋扎进赌场里就不出来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手气不错,一夜之间薛蟠就赢了三千多两银子,乐得薛蟠带着龚乐天去窑子了泡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晚上,薛蟠再度来到了赌场。
只是,薛蟠哪里知道,人家就是专门算计他的,这一夜之间,薛蟠非但将赢得三千多两输了进去,甚至连自己身上带的两千多两都输了一个精光。
本来薛蟠想要转身离开,结果龚乐天十分仗义的掏出了一沓银票,将薛蟠拦了下来,一来二去,薛蟠一晚上下来,输进去整整十万两银子。
等到薛蟠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十万两银子啊,自己只顾着想要捞回来了,结果一不留神,竟然输进去了十万两银子!
这可是十万两银子!
虽然薛家家大业大,可是寻常也绝对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来,这可是怎么办?
不过,让薛蟠头疼的还在后头呢,当薛蟠跟龚乐天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龚乐天一脸的无所谓。
“嘿嘿,薛公子啊,这银子呢,我倒是我所谓,反正不是我的银子,这些筹码都是我代你从赌场里取得,赌场里记得都是你的名字,你不用还我,只管还赌场就是……”
龚乐天嘿嘿笑道。
薛蟠猛然一惊,急声道:“龚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是你借给我的吗?”
龚乐天耸耸肩,笑道:“薛公子,您在开玩笑吧?那可是十万两银子,虽然我爹是户部侍郎,可是家里也不是开矿的,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供我挥霍?这些可都是赌场提供的筹码,而且都是带利息的,月息一钱,十万两银子,嘿嘿,那可就是一万两银子的利息啊……”
薛蟠登时傻眼了,不光要还十万两银子,而且还要担着月息一钱的利息,这可是高利贷,自己家里就开着高利贷生意!
到了现在,薛蟠要是再不明白被人给算计了,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薛蟠脸色涨的通红,怒道:“龚乐天,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龚乐天耸耸肩,答道:“薛公子,这话你说的就过分了,我怎么算计
你了?你都说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不错,这赌场是我带你进来的,可是脚掌在你腿上,你随时都可以走出赌场的,我可没有拦着你!”
“薛公子!”
这个时候,赌场的管事走了过来,笑道:“您一夜之间在我们这家乾坤赌场输了十万两银子,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够跟我们赌场结清欠款?我可得提醒您,月利一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您还是尽快将银子凑齐再说吧……”
薛蟠怒道:“老子不认账,你们内外勾结,竟然敢算计老子,你以为老子就是那么好惹的吗?”
龚乐天脸色一沉,冷哼道:“薛公子,你不是什么好惹的,可是我就是那么好惹的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御封的皇商而已,我爹可是总管你们皇商的户部右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
薛蟠登时有些傻眼,是啊,自己不好惹,这个龚乐天更不好惹啊!
不过,到了现在,薛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喝道:“龚公子,我又没有欠你银子,你急什么?我是冲着他说的!”
说着话,薛蟠一指管事的。
管事的笑道:“是,薛公子,您背后有京营节度使呢,还有荣国府跟宁国府撑腰呢,小的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在您眼里,屁都不是,可是,若是你欠钱不还,莫说是你,便是你舅舅王子腾在这里,甚至荣国公跟宁国公在这里,也休想全身而退,你以为,没有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