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你昨夜是不是与族中子弟在外面与人斗殴来着?跟谁在一起?为何将人殴成重伤?”
贾政实在是气急了,好死不死的,我让你们娘仨住在府里,你倒是给我老实点啊,隔三差五整出点事情来,这谁受得了?
“这个……”
薛蟠硬着头皮说道:“姨丈,昨日的事情真的不怨我们啊,昨天夜里,我正要从天然居回府,结果被姜承跟吕剑空给堵在了街头,他们两个带着十几个家奴啊,说要将我跟环兄弟脑袋踩个稀烂,我们若是不还击,那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他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啊,我、我们只是自卫!”
姜焕冷哼道:“薛蟠,你们家不过是皇上,说到底就是皇上下面的奴才罢了,谁没事闲的去找你的麻烦?若是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会围殴你们吗?”
贾政恨声道:“你昨日跟谁在一起?”
“父亲,昨日我跟蟠大哥在一起!”
贾环没办法站出来,躬身道:“昨日孩儿跟蟠大哥从天然居回来,正好遇到了姜大人跟吕大人家的两位公子,他们二话不说,就将我跟蟠大哥围了起来,说是要将我们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您也知道,平日里孩儿甚至连宁国府都不怎么去啊,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哪里会得罪他们两个?孩儿就是早了池鱼之殃!”
贾政狠狠的瞪了贾环一眼,对于贾环的话,他深信不疑,这小子毕竟方才十四五岁,平日里很少出府,如何能跟姜承吕策结仇?
贾政喝道:“薛蟠,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蟠闷声道:“姨丈,嗯,两个月一前,有一次我请琏兄弟去天香楼喝酒,因为一个姑娘,跟他们两个争执了起来,后来因为我们出的价高,最后将姑娘给收下了,从此之后,姜承跟吕策就怀恨在心,所以昨夜带着人在大街上将我堵住,要给我好看……”
“贾琏!”
贾政喝道:“平日里你不学无术,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如何还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贾琏脸都绿了,擦了,我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啊,喝花酒,那是薛蟠请客啊,争头牌姑娘,也是薛蟠砸的银子,最后双方不欢而散,可是谁能想得到后面竟然还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贾琏低声道:“叔父,这、这样的事情在各家子弟之中常见的很啊,实在是那两位世兄太不讲究了,既然没带足银子,那就愿赌服输,哪里有事后找场子算账的?”
贾政如今也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本来就是出身世家,对于世家子弟之间的这些龌龊事也经历的不少,毕竟别的不说,单单是贾赦跟贾珍干的这样的事情还少了?
平日里,这样的事情,最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人肯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可是这一次姜焕与吕剑空就是登门兴师问罪了,这必定是有备而来啊,若是自己不给人家一个说法,绝对无法善了的。
可是,这件事情怨得了薛蟠跟贾环?你们十几个人围殴人家两个,难道最后还不允许人家还手?
贾政小心翼翼的说道:“两位大人,不过是孩子们风月上的一些小事,下官必定要眼里申饬他们,两位世侄身上有伤,下官愿意亲自赴宫中延请太医为两位世侄治伤,嗯,再拿出两千两银子,作为赔罪,如何?”
“贾大人,嘿嘿,你看我们两个是缺银子的人家吗?”
吕剑空冷笑道。
贾政微微皱眉,问道:“吕侯爷,那你的意思是?”
“五城兵马司的人快到了!”
吕剑空冷笑道:“咱们就不必那么多客气了,既然是京城治安的事情,那就交给五成兵马司解决吧,麻烦薛蟠跟贾环,跟着人家走一趟!”
贾政脸色登时变了,冷声道:“吕侯爷,如此做事未免太过了吧?”
薛蟠叫道:“对,是他们先动的手,而且依仗着人多势众,仗势欺人!便是到了五成兵马司,我们也占理!”
贾政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占理?五成兵马司那是讲理的地方吗?放着五成兵马司指挥同知苏炳寿,那是人家姜家的至亲,人家孩子挨了揍,会放过你们?
贾政深吸一口气,答道:“吕侯爷,这里可是荣国府,何必要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如今贾家不如以前,可也不是哪一个随便就能够从贾家把人带走的!我们各退一步,我请北静王出面做一个说和,如何?北静王可是即位看中这个不成材的东西的,你们将人带走,若是北静王爷问起来,只怕谁脸上都不好看!”
吕剑空冷笑道:“北静王?好大的面子啊,可惜,这一次,是安顺王爷要抓的人,只怕北静王的招牌也不好使了,我那个犬子,可是拜在安顺亲王膝下,是他老人家的义子!今日便是四位王公都来了,也不好使!”
正说话间,赖大有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急声道:“老爷,不好了,五成兵马司指挥同知苏炳寿亲自带着一支人马,堵在荣国府的门前,声言要进来抓人!”
贾政的心登时一沉,若是今日让五成兵马司真的将人带走,按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