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也是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东溪村的保正。。
即使是英雄豪杰,也需要些许的身份予以点缀,这样才有更多追随的人。
保正虽小,却也是一个村子的话事人。
所以晁盖来了,带着两箱金银珠宝来了。
箱子不是很大,却也有一尺多长,半尺宽。
“蔡巡检使,草民方才听村民说,你曾经在桥上说要捐献部分财资帮助我们这些老百姓修缮桥梁,草民闻之此事,甚是惭愧,所以也愿紧随蔡巡检使脚步,献上部分财资,做些功德,还望蔡巡检使允许。”
晁盖姿态放得很低,这不像是蔡鞗印象中的英雄好汉形象。
“晁天王怎么说也是一方保正,既然有这个心,那便是好的。”蔡鞗紧盯着躬着腰的晁盖,想要看穿这个人:“只不过,本巡检使是代天巡边,为这天下百姓做的事情,也是陛下授意的,平白无故的晁天王插上这么一手,不太合适吧!”
“草民晁盖,这天王称呼,真的是折煞小人了,蔡巡检使还是直呼草民晁盖便是,这样听着顺耳。”晁盖很谦躬,所以一直躬着腰:“蔡巡检使为了郓城百姓,顺达了天意,草民作为郓城百姓中的一份子,若是不紧随其后,岂不是违背了天意,草民家中也算小有财资,只有顺应天意,才是草民能够做的。”
蔡鞗看着一直姿态放这么低的晁盖,一时之间倒也猜不透这家伙是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便违背上意的收下了。”蔡鞗上前托起了晁盖道:“晁保正仗义疏财,颇是符合我蔡鞗心目中的侠义之人,由此便也当得起我蔡鞗称呼一声晁兄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一介草民,哪能担得起蔡巡检使一声‘晁兄’,真的是折煞草民了。”晁盖被托起了身子又赶紧躬了下去:“听时明府所言,蔡巡检使乃是当朝宣和殿待制,与那大学士也就一步之差,若是草民能够得到蔡巡检使的一幅墨宝,那就已经是草民沾了光了。”
墨宝?
蔡鞗瞬间明白了这晁盖想要做什么了。
“如此,简单,那蔡鞗也就挥毫一次,为晁兄写上一幅,也算是我们一面之缘结下的兄弟侠义之情了。”蔡鞗呵呵一笑,再次看向了晁盖道:“这稻田务眼看就要到了这郓城县,我又代陛下做了这修缮桥梁之事,作为郓城县的大户,晁兄,是不是要募集一些资金,为我们陛下修建一座道君庙呢?”
道君庙,蔡鞗这一路上可是忽悠着当地的百姓建了不少。
“道君庙?”晁盖不解地看向了蔡鞗:“这道君庙和陛下的关系,哦,明白了,草民多谢蔡巡检使指点。”
蔡鞗看着明悟的晁盖,心中不由道,这家伙脑袋转的倒是蛮快的,也并非只是有勇无谋之辈。
两人在房间又探讨了一番关于武艺的事情,蔡鞗也是颇受匪浅,毕竟他本身就是一张白纸。
在友好交流过后,两人亲昵的就像是自家兄弟,就在晁盖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蔡鞗突然又叫住了他。
晁盖的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身形也随之一滞。
蔡鞗是看不到晁盖的表情,但是能够想象的出来,此刻着紧皱的脸。
“蔡巡检使,是不是还没有尽兴,不如草民让庄子里的厨子先整点好酒好菜,然后我们边吃边聊。”
晁盖十分恭敬的转过身看着蔡鞗,就像是意犹未尽的兄弟叙旧一般。
“晁兄,我们兄弟二人一见如故,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就向兄长坦白一二了。”蔡鞗说完,脸上满是难为情的样子。
晁盖不知道这蔡鞗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爽朗的道:“既然蔡巡检使能够称呼草民一声兄长,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俗话说得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蔡巡检使有话但说无妨,草民必定配合。”
“那文正就直言相告了。”蔡鞗自称文正,让晁盖眉头不由跳,看来是没啥好事,紧接着就听到蔡鞗的声音:“陛下以我为巡检使,可谓是给予厚望,我一路走来,虽然也治理了不少地方,却多是逾越了规矩,所以此次经过郓城,听得梁山有贼寇王伦,经常打家劫舍,可谓是无恶不作。唉,本以为此人也是一个打抱不平之人,谁知文正我近日遇到了皇城司的同僚,听他们说这王伦假仁假义,不是什么好货色,还经常让入伙的人下投名状,这投名状便是打家劫舍,不像是什么好人啦!”
晁盖这下是听明白了蔡鞗的意思,敢情今天留宿这个小村庄,不是因为盛情难却,这是早已经打好的主意,看来这蔡鞗不简单啊!
“王伦此人,草民也多有耳闻,不过这梁山贼寇,不好对付,曾经也有人去抓捕,却被打的抱头鼠窜,上面的几位首领,本领倒是不凡……”
蔡鞗哪里不知道晁盖的心事,毕竟这犯险的事,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让人为你肝脑涂地的,现在距离生辰纲之事还有许久,若是拉拢这晁盖又该如何安排后续事宜。
“晁兄,这郓城县中时明府是一位好县令,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文正却是听闻这里的县尉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