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肥前备全军集结,动静自然不小,而这么大的动静,也肯定是瞒不住信长的京都所司代村井贞胜。
由于我在京都主要的住址,要么住在南蛮寺,要么就住在肥前备的军营之中。
当初刚到京都之时,我也特地向信长要了特许,在京都近郊六条河原向东一千米左右,阿弥陀峰脚下,也就是后来丰国神社山门处,建造了常驻军营。
肥前备这一大规模集结,也不知道村井贞胜是早有预谋还是仓促应对,立刻便有了动作,他纠集了京都所有的织田家能动之兵,汇合了掌控南部山城的伊势贞兴,共4000余人,隔着河和少弐军沿着鸭川一路向南。
期间既不派人来交涉,也不攻击,只是冒着大雪,和少弐大军保持着距离。
“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如今我们在织田家领内,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等到织田军援军赶到,我们更是腹背受敌!
要不属下带领军势对面给干掉如何?”川久保清友舔着嘴唇问道。
“哼,你以为本家不想干掉他们这群碍眼的家伙吗?
他不过就是仗着这里是织田家的势力范围罢了。
咱们不能贸然行事。
现在天降大雪,天寒地冻的,你让军势过了河怎么去去发动攻势击败对方?
现在可不是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
你放心吧,我们虽然势单力薄,但也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织田家的人想吃下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休想在我们身上讨到半点好处!”我冷笑道。
川久保清友听了我的话,撇了撇嘴,“就是看着太碍眼了……”
“哈哈哈!还用你说碍眼?我也看对面不爽!”一旁的大川政忠也笑了笑道。
“村井贞胜这么做,无非也是在等池田恒兴的援军!你主动渡河发动攻击,对方根本不会和你交战,一定会往回撤。但是这样一来,这么冷的天,咱们军士还得淌水渡河,腿还要不要了?”我沉声说道:“传令给军势,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一切听从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川久保清友见我脸色不太好,悻悻的答应一声答应一声不再说话。
……
至傍晚时分,大军行至稻荷山时,风雪加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隔着正在冒出蒸蒸白色水汽的鸭川对面的织田军,眼神一眯,心道:小样,中计了吧,你那边最近的城池可不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上哪里去躲风雪?
于是下令道:“转头,上稻荷山下的东福寺里躲避风雪。至于对面,他们想跟,就让他们冻着吧!”
得到我的命令,大军立刻转向,向东福寺开去。
要知道,东福寺可是临济宗寺庙,当初我重建相国寺时,东福寺可是也得到了一部分资金的重修,不光如此,可以说只要是京都附近的临济宗寺庙,多少都收到过我的捐赠。更何况如今也没有公开的和织田家撕破脸,所以对我的借宿要求,东福寺自然应允。
其实,即便是真的和信长撕破脸,东福寺依然会欣然欢迎我的到来,原因便是正亲町天皇的暗中拉拢,东福寺便是其一。
他东福寺乃是临济宗东福寺派的大本山,京都五山之四的存在,根本就不怕信长找麻烦。
全军热乎乎的吃了顿饭后,我得到使番汇报,得知村井贞胜和伊势贞兴两人受不了风雪,回撤京都。
得到这个消息后,一旁的本多正信笑着道:“主公真是算无遗策,在路上主公告诉我今晚村井贞胜一定会回撤京都,我还不信。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这也没什么,我之前和村井贞胜打过多次交道,他的脾性我很了解。但是却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真的非常遗憾啊!”
“哈哈哈,主公何何必忧虑,那村井贞胜被主公玩弄于股掌之上,跑了也无关痛痒。
只是这伏见城?”本多正信问道。
“按原计划,打!”我点了点头,道:“这么大的风雪,伏见城防守必定松懈,风雪看起来一时半刻不会停,伏见城必须打下来,让军势休整。”
“主公英明!”
......
(此伏见城不是秀吉筑的那个指月伏见城,秀吉那个在宇治川北岸,这个在桃山之上,也叫桃山城。)
最高兴的莫过于川久保清友,他接到夜袭的命令后,高兴的眉飞色舞,兴奋的走路都带风。
后半夜,肥前备出动两个大队,冒着越下越大的暴风雪,将南面两千米之外的伏见城一举攻下。
彼时守军见如此之大的暴风雪,料定无人会来偷袭,再加上承平日久,防御松懈,所以川久保清友几乎没有遇到丝毫抵抗,伏见城被肥前备轻易攻陷。
还没有闹出什么大一点的动静。
一战告捷,我大喜过望,简单的和本多正信略一商议,决定扩大战果,连忙下令肥前备全体上阵,约过宇治川上的观月桥,直取向岛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带领肥前备四个大队和本阵兵马抵达向岛城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发动攻城。
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向岛城城墙坚固厚实,守卫森严,除了守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