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么拜托你照顾好我的父母。”我郑重地对他交代道。
他有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道:“抢了你的人生,你的父母不就是我的父母了么?难道你看不到我的记忆么?”
诚然,他在现代做的非常不错,将父母照顾的非常好。
我自嘲地一笑,认真的对他道:“还是拜托你照顾好父母了。”
“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他也正色道。
“我也有事要交代你。”他道。
我点点头,等待他说话。
“你最大的弱点,便是太过于想当然,人心比你想象的更过于复杂。
你的处事方式,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如果你没有川久保清友等一手提拔出来的嫡系以及你创建的肥前备强大震慑力。
用你的方式,按理说早就被国人们生吞活剥了!”他一脸严肃的道。
“我知道这是我的短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你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有了很大的成就,甚至家臣们也都适应了你的方式,再次改变没有意义。
我唯一给你的建议,便是两个字:平衡。”
“我会谨记的。”
“还有你的外交真的是一团糟。”
“嗯。”我应道。
“其实……算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至少,你目前做的不错,改变了的历史上也没有记载少弐家有什么大的叛乱。”他有些无奈的笑道。
“那是因为我可以一直胜利,跟着我,有肉吃。”我道。
“有道理。”他无奈的笑笑。
我和他两个人由于均拥有对方的记忆,可以说对彼此的了解均和了解自己一样,所以交谈甚欢。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双方身上的伤痛毫无征兆的出现,两个人都痛苦的站立不住。
“看来,该回去了……”他疼得冷汗直流。
“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他还不堪。
“我帮你照顾父母,你要帮我照顾好元盛和松浦镇!”我突然看着我道。
“嗯!放心好了!”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记挂的人,有些意外,但是依然答应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相视对望一眼,然后我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九月,已经是距离我五月份醒来后的第四个月了。
从三月遇刺,到五月醒来,中间昏迷了一个多月。
再到现在的九月份,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左耳下的伤口已经结痂,而致命伤则是右胸的那颗子弹,铅弹卡在了肋骨上把肋骨撞断,然后断骨又向后压迫了肺,幸好骨头茬子没有将肺给捅穿。
如果说被打穿了肺,在这个时代,神仙都救不回来。
不过,我本身来到这里都是奇迹,甚至真的如原本的那个少弐政兴所说有神只的插手,那么估计即使是真的内脏受创,也能活过来吧?
早在醒来时,我便在那片神秘空间中和原本的少弐政兴记忆共享,得知了被改变过的历史中关于本次刺杀的记载,也得知了幕后黑手是大友宗麟。
在被改变的历史记载中,大友宗麟是在得知我被将军足利义昭正式宣下为九州探题后,才下定决心刺杀的。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手中的九州探题被拿走,自己失去了统治九州的名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少弐家在这几年中发展实在是太快,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且少弐在扩张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和大友家发生冲突,压缩大友家的生存空间。
而大友家在冲突中的战败,导致了直接失去了接近一半的势力范围,这样强悍的战斗力让大友宗麟感受到了少弐家的恐怖之处。
再加上前不久和毛利家的对决后,立花道雪也曾明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和少弐家发生冲突。
更加使得大友宗麟对少弐家的忌惮。
原本大友家的筑后、肥后、筑前之地,现在全部被崛起的少弐家拿在了手中,扩张速度不可谓不快。
大友宗麟也清醒的意识到如果放任少弐家继续下去,那么最终最好的结果便是少弐家反客为主,届时大友家将不得不臣服于少弐。
这对于大友宗麟来说,绝对不可接受。
所以才有了这次刺杀。
而吉野元冬通过对于俘虏的拷问以及积极派人秘密调查后,也得出同样的结论:刺杀由大友宗麟主使。
并且探查出来了更多的细节。
大友宗麟在压制家中一揆后,立花道雪则是私下里给大友宗麟讲述了许多少弐家军势的恐怖之处,奉劝大友宗麟和少弐家搞好关系,绝不可以发生冲突,必要时五年之约可以作废,将筑前之地让与少弐家,大友家可向四国方向进取。
但是大友宗麟虽然没有表示什么,内心确是萌生了刺杀的念头,并且和亲近之臣讨论过。
想法一经提出,立刻被立花道雪和吉弘镇理强烈反对,两人都认为进行刺杀,是极为不明智的,一旦失败且事情败露,那么大友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但是大友宗麟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听从,在佐伯惟教和臼杵鉴速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