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多家臣皆跟随我时间很久,了解我的性格,一个个的尽皆摇头,唯有刚刚来到本家不久的甲斐宗运站出来说道:“殿下!此言差矣,虽然高桥三河守打算负隅顽抗,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谁也不愿意从一届大名变成家臣,而且还没收全部领地。
殿下以仁义着称于天下,天下人也尽皆佩服殿下的作为。
那么殿下开出如此灭绝家名之条件,岂能让天下人信服?
若真如此做派,岂不让天下人怀疑殿下之前所做作为皆是虚伪?”
“放肆!”
“大胆!”
“竟然如此和主公说话!”
甲斐宗运此话一说,立刻引起了家臣们的暴怒,嫡系如川久保清友手都放在了刀柄之上。
“呵呵!”我摆了摆手让众人冷静,随即看向了甲斐宗运,缓缓道:“乱世用重典!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天下人苦战乱久亦!
况本家也不是毫无缘由开出如此条件吧?唯有调略不果后对拒不臣服的大名用一次两次的雷霆手段用以震慑众大名。若不如此,以后本家攻略一城便要旷日持久,天下人岂不依然承受无尽的战乱之苦?
宗运大师来本家时日尚短,不理解本家之良苦用心,便不要胡言乱语。”
说罢我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墨守成规,也是一种罪过。
天下动荡,想要天下大同,施以重拳击碎旧有格局,重建秩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正所谓一手刀,一手粮,此为革新之道。不然君臣丰乐、国家安康之梦要到何时才能实现?
我佛虽然慈悲,但是也有怒目金刚。
雷霆手段辅以菩萨心肠,才能成大事。”
甲斐宗运听闻这话,顿时沉默不语。其余的家臣听完,也都是低头沉思不语。
“君臣丰乐、国家安康…原来如此……原来殿下竟有如此报负,果真不愧是八幡大菩萨弟子,抱负竟能如此远大……”秋月种实一脸若有所思喃喃道。
这时我看着秋月种实和宗像氏贞道:“二位可将本家之心意传达给高桥鉴种。
如果他愿意降伏,那么好生在本家效力,以后凭借战功恢复大名待遇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负隅顽抗,那么便是置天下无数黎明为炮灰,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之辈。
对付如此之人,本家唯有行怒目金刚之雷霆。“
说罢,我亲笔手书“君臣丰乐、国家安康”八字交于二人。
此刻我心中有了明悟,之前我出阵时写呈文献给神明时抄袭的方广寺铭文也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
将这八个字作为挡箭牌摆在明面上让天下众人明白我的心意,也是一种大义名分。
和我少弐合作,便是希望天下安康的仁义之辈。但是和我对抗,便是置天下黎民众生为刍狗的野心之人。
对付这种人怎么办?干就完了。
我决定了,马上找人刻个大印,上书“君臣丰乐、国家安康”这八个字作为我的新印章,就如织田信长的“天下布武”一样。
“喏!我等当尽力而为!“二人领命退去,而甲斐宗运则是着魔一样一直低声念叨着“君臣丰乐、国家安康”这八个字,就跟疯了似的。
虽然秋月种实和宗像氏贞两人前去宝满山城中劝说高桥鉴种投降,但是我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可以说根本没有,必须要作攻城准备。
宝满山城作为高桥家的居城,且山势陡峭,不太好攻。于是我只能把目标放在了岩屋城上。
这里也不是说岩屋城好攻,只是相对宝满山城而言,岩屋城好打一些罢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拿下来,岛津家也不至于两万人对七百多损失四五千人还打了半个多月(岛津家不擅攻城也是一个因素,相对而言。)。
由于我本身并不太擅长攻城战,于是经过再三考量,将攻城总大将的职务给了锅岛直茂,让他尽情发挥。
在秋月种实和宗像氏贞二人回来带来了高桥鉴种拒绝臣服的消息后,我知道如果不给高桥鉴种更大的压力,基本不可能。
于是我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当然,肯定是农兵先上,因为常备金贵。三个常备均被我留在身边严密防备来自宝满山城的偷袭。
在得到我的命令之后,少弐大军攻城先手如蝗虫一般蜂拥冲向岩屋城,城上高桥军利用山势建成的防御体系,用弓箭和铁炮形成的用密集火力疯狂阻击涌向城池的足轻。但是由于人数太多,且山路狭窄,经过一个时辰左右激战,我方首轮攻城以失败告终,除了攻陷了最外围的城防体系之外,同时留下一堆农兵尸体别无他获。
随后为了减少自身农兵的伤亡我又命令秋月、宗像配合本家农兵加入攻势。
如今,岩屋城外的三个主道土坡上已经变成了血腥的坟场,一眼望去,倒下的尸体一个接一个,数次攻击波均被击退。看着源源不断被抬回来的伤兵,我意识到岩屋城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于是决定先停止进攻,休整一番。
付出了很大伤亡,城池没有攻下来,锅岛直茂很丢人,而我则是勃然大怒,特地给了五十个老式竹制火箭弹给了锅岛直茂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