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城家和和仁家,至此北肥后局势一片大好。
汤町城距离国见山非常近,在国见山顶用望远镜就可以隐约看到城池。
原本应该速战速决,不过我考虑到军势刚刚经历大战兵士疲惫,于是命令刚刚投诚的城亲冬和和仁亲続率军作为前锋赶往汤町城。主力继续留在国见山休整。
同时我又分别派出使者,联络肥后国人,期望能够利用这次国见山大胜将他们拉拢过来。
当然,这个布置并没有太多特殊意义,甲斐宗运不可能不对国人们有所防备,尤其是在自己刚刚在合战中失败之后。
但是本来做任何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也都不能错过,只能努力一下,看有没有突破口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就在城亲冬和和仁亲続阵旗上挂着象征主家菊池家的鹰羽纹大各纹带领自家军势刚刚接近汤町城时,甲斐宗运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汤町城,带领军势迅速后退。
这一退,他一直退到了隈府城。
“他甲斐宗运疯了吗?汤町城就在菊池川北岸,可以扼守住大军通往隈府城的道路!隈府城可是菊池家的居城!一旦拿下意义非凡!他甲斐宗运不知道么!他竟然敢放弃!”
我非常生气,虽然甲斐宗运在国见山大败,但是军势数量依然众多,虽然有些损失,但是只能说有些伤了元气,并没有伤筋动骨。
在我的预想中甲斐宗运会选择笼城牵制或者修养一下后再来一次合战。
但是他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汤町城,真的让人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如果他们不放弃,就算我少弐再强悍,凭他手中的军势,我也不可能轻易击溃他们。
“甲斐宗运肯定是刚刚经历大败,手下军势没有战斗的欲望,否则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城池?”锅岛直茂提出来自己的见解。
“直茂,本家屡次三番告诉尔等:将胜利寄托于敌人的愚蠢是最危险的!今后绝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先是训斥了锅岛直茂一句,又接着道:“我军刚刚大获全胜,甲斐宗运即便再蠢他也知道本家军势不是可以轻易相与的,何况他一点也不出蠢!一定还有哪个点是本家没有注意到的,或者他甲斐宗运还有其他的阴谋。”
我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虽然这次胜利对于甲斐宗运来说是一场大败但是远远没有将阿苏家的战力一战报销掉,可以说阿苏家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又有汤町城扼守住通往菊池旧领的通路,如果他选择笼城,我就要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啃过去,想要快速结束战事,几乎不可能。
但是甲斐宗运却放弃了汤町城,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猫腻。只是现在也不能确认甲斐宗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锅岛直茂听了我的话低头思索,良久才抬起头道:“主公,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本家本次已经取得大胜,甲斐宗运手下除了阿苏家的军势还有北肥后国人,所以属下猜测应该是北肥后国人们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或许真的会引起甲斐宗运的动作。如果只是因为国见山一战的失败,那么以甲斐宗运之老辣,绝不至于放弃汤町城这么重要的城池。”
听到锅岛直茂这话,我心里顿时疑惑起来,心中暗道:北肥后国人能出什么问题?
锅岛直茂见我脸色不解,立刻解释道:“属下也是猜测。不过主公,或许事情并没有主公想的那么复杂。
原因在于本家近几年可谓是战必克、攻必取,风头正盛。
众所周知主公的肥前备才是本家最顶级的战力,但是此战中我少弐家还没有出动肥前备便被本家击败,北肥后的国人们难保不会有些想法。
毕竟有了大津山家的前车之鉴,他们必然要考虑自己的家名存续。”
我皱眉沉吟:“你是说北肥后的联军内讧了?“
锅岛直茂点点头,道:“天下国人们皆是同一个处事原则:存续家名、伺机扩大自身。
如果主公要问属下我的判断,那么依照直茂对国人众们的了解,甲斐宗运手下的国人们出现内讧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只是属下的判断,主公可当做参考。何去何从还需要主公明断。”
“如果依照你的看法,那么本家应该带领军势全力进军了?”
“主公,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如果主公想要快速拿下北肥后,属下的建议便是:不如趁热打铁,立刻发起一场进攻,直逼隈府城,把对方主力彻底打怕,如此一战可定。”
我摇摇头道:“不行!无视背后众多的敌对城池,直插隈府城,这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肥后国众并不是出现了内讧,而是甲斐宗运的计谋呢?
如果对方是故意引诱我军深入呢?即便再小心谨慎,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一旦不小心被敌军偷袭成功,即便本家军力战力强横,我不死也会扒层皮。
最重要的是,本家的不败神话决不能在此被打破!一旦被打破,将会陷入一段时间的困境之中,这绝对不符合本家的战略目标!”
“那主公认为应当如何?”
“先不管他甲斐宗运的动作,稳定住对方再说。毕竟现在的形势已经开始非常微妙了。
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