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鹤田直领命后,我又对着千叶胤诚道:“胤诚,你目前千叶家家臣团也成型了,横岳资诚大人本家便调配回来,改任波多家笔头家老,如何?”
千叶胤诚和横岳资诚自然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我看波多正脸色有些不好,于是宽慰他道:“并非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横岳大人乃是本家家老,征战一生,本家让他多辅佐你一下。你看千叶胤诚,这些年经过横岳大人指点,千叶家已经因功受封成为五万石大名了,今后你可要多向横岳大人多学习啊!”
波多正听我这么说,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喜笑颜开地道谢道:“属下遵命,必当努力提升实力,为主家效劳。”
什么?你说我真的要重用他么?
屁!怎么可能,我就是不信任他派个人过去看着他波多家而已,想让我信任他,赶紧和我那个便宜女儿生个继承人,这才能让我放心。
新建水军议定以后,我本想就此结束本次评定,没想到横岳镇贞又跳了出来:“主公,现如今本家乃是和大友家是为姻亲,然而大友亲贞确是趁着主公上洛期间强行抢夺本家铁炮!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家虽然比不上大友家强大,但是也呈蒸蒸日上之势,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横岳镇贞此话一出,在场众多家臣都纷纷叫嚷起来:“不错!主公!我等愿意请缨,与大友家决一死战!”
千叶胤诚也站出来,道:“叔父!请下令动员吧!大友家正深陷和西园寺家战事泥潭,以本家军势之精锐,定能保证将大友家杀得片甲不留。”
“不可!本家和大友家实力差距太大!贸然开战,本家必定不敌!如此主公和诸位数年奋战才压制的肥前,必将分崩离析!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绫部镇幸也忙发表自己观点。
家臣们群情激愤,纷纷表示要和大友家开战。
但是也少有的几个人比较冷静,表示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一时间评定间内乱哄哄的,每个人都发表以及的意见,就连新加入的蜂屋贞次,也是加入主战派一方,力挺马上开战。
而本多正信、渡边守纲、前田庆次三明新加入的武将没有发表任何建议,当被问到时,表示刚来本家,对周边局势还不太熟悉,不敢贸然发表意见。
看着他们争吵,此时主战派明显占据上风,横岳镇贞见到锅岛直茂和川久保清友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还没有吭声,眼睛一斜冷哼一声,讽刺他俩道:“我等身为武士,应为主家尽全忠职守!别人都跑到我们主君城中强夺军械了,此辱如何能忍?!有些人,当面仗着对方人少,凭着一腔血气还能当场拔刀阻拦一下,但是现如今听说要举兵讨伐了,反而吓破了胆一声不吭!”
川久保清友毕竟没有锅岛直茂城府深,被他方面讽刺,涨红了脸怒视横岳镇贞,想说什么被一旁的锅岛直茂阻止。
而锅岛直茂则是和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默默坐在旁边,没有任何表示。
见状,横岳镇贞更加嚣张,直接点名道:“锅岛大人!川久保大人!前几日是你二人带着众家臣拔刀阻拦大友亲贞的!怎么到了要开战的时候,又这样畏手畏脚的样子,忒让人瞧不起!”
这时锅岛直茂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了:“此一时,彼一时也,彼时对方还没有将铁炮带走,所以我直茂还是要阻拦一下的,不然我少弐家颜面何存?但是如今既然铁炮已经被他大友亲贞带走,那么我们在此为之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无非便是开战与否罢了。只是我直茂是不赞成开战的,如今大友家虽然深陷和西园寺战事的泥潭,但是不代表九州地区本土便没有有战力的军势,本家相对于大友还是比较弱小,且大友家正如日中天。此时并不是和大友家开战的最好时机。更何况主公还没有表态,我等就算吵破天,也没有任何用处。我直茂只听主公的!”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便沉默不语了。
千叶胤诚却急切地道:“叔父,此等奇耻大辱岂能就这样算了!我们若是不和大友决一胜负,难道就任由对方欺凌么?!”
横岳镇贞也跟着附和,道:“主公!大友家虽然强盛,但是本家军势战无不胜,又有八幡大菩萨保佑。主公为用兵如神,未必没有和大友家一战之力!大友家未必能在两面作战上取得优势。但是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了,那以后在九州地区,本家便会变得很尴尬,再也抬不起头来!主公,我知道,您是一个恪守义理的人,但是如此耻辱都没有反应的话,大友家必然会变本加厉!”
“是啊!主公!我等誓死效忠,绝不会让本家受此侮辱!还望主公下令动员开战吧!”一众主战派纷纷附和道。
看着下面众多忠心耿耿,一副慷慨赴死模样的家臣,我内心非常欣慰。
但是我始终没有表态,只是闭上双眼,用手中折扇一下下的敲着地板。
家臣们看我这个姿态,都知道这是我在思考,于是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我的最终裁断。
其实我啥也没想,只是在装样子,只是在组织语言稳住家臣们,同时把昨日的计策隐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