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友馆呆了几日后,我和大友宗麟、户次道雪、高桥绍运之间相处甚欢。
我高超的茶道技术令大友宗麟推崇不已。当然也有分歧,主要是因为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名茶器的推崇方面。
谈到茶器,我也向他传达了我对于茶器的观点:喝茶追求质朴,天人合一,和周边环境完美的融合。哪怕一间草庐,一个瓷碗,便可以喝茶。茶器对我来说只是喝茶的一个器皿。哪怕我只用最朴素的茶器,只要能做到和、静、清、寂这四个字的心境,用不用名贵茶器没有任何关系。喝茶,喝的是心境,而不是器物。
虽然在茶道上,我和大友宗麟有分歧,但是他还是非常欣赏我对局势的把控。
主要是因为我作为后世过来的人,在他们眼中看来我做事情会有一些浮躁,但是看待问题上,尤其是天下大势上面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所以这几日的相处,我在大友诸将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这一点可以从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上看出来,越来越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敬佩之意。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时间段“早合”还没有被户次道雪发明出来。在和我聊到了铁炮战术方面的问题时,我将“早合”之求教给了户次道雪。并且给他详细讲解了“早合”的使用方法。
他当即表示立刻推广下去,还说他一直也在想用什么办法将铁炮打的更快一些。没想到被我抢先。
抱歉,这本来就是你发明的,我只是剽窃你的成果而已。我心里想道。
在大友馆期间,我记得这时候好像大友馆有了西式病院和教会学校,所以我特地要求大友宗麟安排我参观一下。
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目的。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的日本人来说天主教还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东西,但是托九年义务教育的福,我可是知道和欧洲人打交道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时代正值大航海时代。全球各处,都航行着欧洲各列强的船只。伴随着船只航行的,除了殖民活动,还有无数的传教士和贸易商。而和欧洲人贸易,在这个战国时代是有着巨大的利润的。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港口,但是未来我可是打算将肥前收入囊中的,像平户、长崎这样的良港口我都是要收到手中的,现在没有港口不能贸易,但是,我打算未雨绸缪,提前把路铺好。
所以在我的要求下,户次道雪陪同我参观了位于大友馆的西式病院。
“早安,尊贵的大人,欢迎您来造访我的医院,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一个穿着欧式服装模样的人开口道。
“请不用这么客气。”我点头回应道。
这时,户次道雪作为半个主人,为我们双方相互介绍了一番便开始参观。
经过户次道雪介绍,我得知这个西式病院的主人是一个叫阿尔梅达的葡萄牙人。
我一边参观,一边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搜寻他的名字。得到的信息也寥寥无几。
跟据我有限的知识,阿尔梅达是一个葡萄牙里斯本人,起初是以商人身份来到澳门的,随后跟随传教士们一起到达日本传教。由于他的西方医术处理创伤、外伤方面比此时的日本传统医术要有效的多,随即在大友家支持下转行开设了日本第一家西式病院,并招收学员进行医学教育。当然传教也是继续的。而且还在九州地区巡回传教治疗病人。抛去传教的目的不谈,他救治了这么多的人命,也可以算得上是功德无量,值得我对他尊敬一些。
想到这里,我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请他或者请他派一些人过去组建一个随军医疗队,主攻战场急救,这样我的常备兵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住小命。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士兵作战时受伤死亡率高的惊人,川久保之战时虽说伤亡的不多,但是如果能得到科学有效的救治,至少有一半可以活下来。
想到这里,我准备付诸行动,于是说到:“阿尔梅达先生,我对你传播医学和天主教事业致以崇高的敬意,有个不情之请,是想请您本人或者您的学徒去我的领地,为我领地内的人们传播您的医术。也能救治更多的病人,您愿意么?”
阿尔梅达听我这么说,显得非常激动,没有迟疑道:“尊贵的大人,能得到您的允许去您的领地内传播医术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本人可能并不方便亲自前往,不过我可以派遣几位优秀的学徒,教会学校里也有几位从我的国家过来的医师,都是持有医师证的优秀教士,如果您同意我们教会在您的领地内传播上帝的福音,我想教会学校是非常愿意向您的领地内派遣教士和医师的。”
果然如我所料,他作为教士的一员,肯定是不遗余力的向我推销天主教,取得在我领内传教的许可。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我心里也在权衡利弊。现在九州的天主教徒已经不少了,允许他过来传教也并无大碍。怕的是天主教和本土宗教的冲突。但是以目前形式来看,和欧洲人做贸易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比如硝石,火药,火绳枪甚至火炮。暂时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想到这里。我微笑道:“你们的教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