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武家靠着给国家工程供货,早就赚的盆满钵满,要不然人家杨妙智能看上他?
杨铭点头道:“既然要去地方,就不要做什么金曹了,任命你为山东道司隶从事,巡察山东。”
万年县的金曹,这是吏,不入品,司隶从事,这是官,隶属于司隶台,正七品,这不就跨越阶级了?
你这边一有贡献,我立即给你甜头,算是鼓励你,你小子要是个明白人,就知道下去该怎么做。
名义上让你去巡查,实际上让你去出钱。
说白了,这个官就是你花钱买的。
武士彟大喜,赶忙道:“臣一定尽自己所能,为国分忧。”
杨铭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才有功夫看向袁天纲:
“先生不妨也替孤,看看相吧。”
袁天纲嘴角一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杨丽华,他是真不敢给太子看,风险太大了。
毕竟自己眼下还年轻,太子也年轻,你要是给人家看错了,后半辈子都得提心吊胆。
可是他这个人看相,历来不会作伪,有什么说什么,万一真看出来个好歹,是说,还是不说呢?
杨丽华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袁天纲内心长叹,从身旁的小箱子里取出一捆蓍草,一根一根的摆放在面前的长几上。
蓍草有五十根。
袁天纲解释道:“给太子相面,臣不敢只靠眼睛,还需起卦。”
他的意思是,我用眼睛去看,出了事得算我的,要是起卦来算,出了事,算《周易》的,毕竟卦象爻辞周易上面都写的明明白白。
杨铭点头笑道:“都行。”
袁天纲将每一根蓍草,都按照其特定位置摆放,随后道: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
说罢,袁天纲道:“敢问太子生辰。”
杨铭接过笔,在手掌上写下,然后让袁天纲过来看一眼,随后便拿湿巾擦掉了。
袁天纲依照杨铭的八字,开始继续摆弄起那些蓍草,调整位置。
渐渐的,只见他脸上已经有冷汗冒出,神情越发怪异,一双手已经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你们都出去,”杨丽华见状一拂袖子,杨妙智李建成等人赶忙起身离开,太子命理如何,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人家杨丽华是亲姑姑,自然不用回避。
半晌后,袁天纲擦着额头的冷汗,看了看杨铭,又看了看杨丽华。
杨丽华奇怪道:“怎么说?不准隐瞒。”
袁天纲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道:“太子应运而生,本该是大命格,但是看卦象,应是五岁早夭,至于是如何续命,我这里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杨丽华蹙眉道:“太子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早夭之象?”
杨铭眉头紧皱,这特么的,算得这么准?我确实是五岁的时候穿越过来,你应该算不出我是穿越人士吧?这一点可是只有读者知道。
袁天纲发抖道:“卦象确实如此,容我再起爻看一看。”
半晌后,袁天纲的脸色更加难看。
杨丽华比杨铭还着急,追问道:“什么爻象?快说。”
袁天纲脸颊抽搐道:“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卦,卦辞:起始为艰,是下下卦,意为太子一生艰难,有逆势而行之兆,若不能顺应时运,恐艰难坎坷,郁郁不得。”
杨铭叹息一声,我这辈子要给老爹擦屁股,还得收拾门阀世家,还要改革田亩,可不就是一生艰难吗?
《易经》为华夏上古三大奇书,果然不是盖的。
杨丽华怒道:“乱说!章仇太翼可不是这么说的,本宫这麒麟儿乃我大隋国祚所在,怎会坎坷多艰?”
袁天纲叹息道:“命轮是一直在更改的,章仇给殿下看相,已经是久远之事,眼下太子的命轮,确实如此,正因肩负国祚,有励精图治之心,方才多艰,卦象中隐有不可为而强为之象,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太子此生,为大苦之命,不过也不是不能改,只需顺应时势,顺其自然,便可逢凶化吉,欣欣向荣,下下卦,本就是物极必反之卦,依着卦象反着来,自然就解开了。”
大隋大部分的相师术士,在算命的时候,都会给你准备两套说辞,一种大凶,一种大吉,他不敢给你说死,所以这一行,有真本事的,不多,大多玩的是一张嘴。
也就是话术。
《来,我给你算算啊,你大概是二十四五结婚,如果不行,那就在二十七八,什么?你已经三十了?我再算算,怪不得,你是个厨子啊,杀生太多了,什么?你其实已经三十五了?嘶~~~不对呀,你的婚姻线早就开了啊,你小子肯定是干了什么事,把它给闭了,你得往东边走,那地方能给你解开(东边全是电子厂,姑娘多),过两年,领回来一个厂妹,先生,你真是神了啊,我得给你送锦旗:料事如神,济世度人。》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