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府衙大牢内,无双和云潇分别关在两个相邻的牢房中,两个人的手腕和脚腕上被粗铁链子镣铐勒得红肿异常,使得两人疼痛不堪。给他两人上了这么粗的镣铐,想必也是衙门里的官差因为两人会武功,担心两人在牢狱里闹出什么幺蛾子,怕两人再趁着乱再跑了。
在大牢里的无双和云潇,不知黑白地度过了三个日夜。才被擒住之时无双就明白了,自己和云潇应该是中了什么能暂时封住内力的毒药,才头晕目眩使不出内力来。由于无法运功,施展不了内力,逆流心经的奇效也无法发挥,所以两人这几天硬是靠饮水和出汗,才将体内这毒素给清了个干净。
现在两人已然恢复了内力,但经过这三天暗无天日的牢房时光,他们苦思冥想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他们就算靠武力冲出牢房,也仍旧是个杀人犯的名声,还是照样会被官府通缉。
虽说江湖上的大侠们,手上有个几条人命是再寻常不过事情,但是人家杀的都是为富不仁或者奸佞小人又或者是卖国求荣的恶人。他们却不同,如若此刻两人逃出了大牢,那便是当真坐实了自己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的罪名,出了江湖后武林同道互相间提起也会为之不齿,说不定不用府衙的追捕,那天碰上个义愤填膺的大侠当街认出了他们,也怕是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手了结了他们,最后即便死了也怕是仍旧摆脱不了杀人的恶名。
所以,这个大牢一定是万万不能逃!
但两人总也不能在这牢狱里坐以待毙!
无双隔着石墙叫着云潇道;“云潇,你我此间多想想,看看有没有那些疑点可以在大堂之上提出来,若是让官老爷认同了,那我们便有机会去查找真相,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隔墙的云潇听后回应道;“好!无双哥哥,我俩一同好好想一想。”
无双躺在一堆干枯的稻草铺成的简陋床榻上,两手枕在脑后,一只脚搭在膝盖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棍儿,闭着眼睛琢磨着这件事情的可疑之处。而云潇则背靠着墙,双手环抱着双腿,低着头静静地思考着。
突然,云潇拍了拍墙壁说到;“无双哥哥,会不会是那个女飞贼?”无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黑眼珠眼珠转了两圈后,随即又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不好说,但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无双想了想这几日与探云阁的接触,觉得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能。
“那会是谁呢,郭老员外待人那么热情,也没听闻与人有过什么过节啊。”云潇没了主意,想不出什么疑点来,皱着眉头独自苦恼着。
过了一会无双慢悠悠地说道;“我想不一定非得有什么仇怨过节,或许我一开始便想错了。”
云潇听了无双的话有些疑惑;“没有仇怨,若只为财物,那何必要屠了郭老员外家满门呢?”
无双想着想着眯了眯眼睛说到;“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是什么?”
“紫……血……灵……龟!”无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云潇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脑门;“对啊!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两人刚刚想到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的狱卒提着两个厚重的木枷走了过来。
“诶诶,醒醒醒醒,上堂了。”狱卒说着伸手打开了牢门,一脚踹在了无双的身上。
被狱卒踹了一脚的无双,两眼瞪着狱卒像是眼睛都要冒出火一般。“嗨呀嗬,瞪什么瞪你,老实点!”说着狱卒作势要拔刀的样子,威慑了无双一番。
无双见状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压着火气不再理会。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如今没什么办法,便不理会不再去计较。
狱卒见无双没再有什么反应,嘲笑着哼了一声,给无双套上了枷锁便抓着镣铐把无双拽出了牢房。此时云潇也一并被带了出来,跟在无双身后,一起被狱卒压着走向公堂。
洛州城府衙的大堂之上,县令桌案的两边各,站着一排身穿红蓝相间衣服的衙役,手持着水火短棍,全都不苟言笑,站立的拘谨。
衙役和县令之间摆了一张小矮桌子,桌前坐着一个县丞一个县尉还有一个主薄。三个小老头儿都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长了长长的山羊胡,坐在椅子上还不时地用手捋顺着。
大堂之上端坐着一个胖子,头戴官帽,身穿官服,挺着个大肚子,脸上一堆横肉,此人便是洛州城的县令大人了。这县令一脸油光满面的样子,倒是与郭老员外有几分相像。
胖子县令用胖乎乎的手抓着桌案前的惊堂木,着力一拍,喊道;“带人犯!”
两旁的衙役在一旁低声喊着“威……武……”不一会儿,无双和云潇被狱卒推搡着,带到了大堂之上。衙役抓着两个人的肩膀,用力一按,接着一脚踹在两人的腿弯处,强压着两人跪在了堂前。随后,狱卒松开了手里的镣铐,转身退到了堂下。
“堂下人犯无双、云潇!数日前当街打擂,接了城西郭老员外的悬赏,不料两人见财起意,伙同贼人,里应外合,杀光郭家七十二口。实在穷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