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的少女无双瞬间酒醒了大半,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待他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被子给少女盖了上。但盖上被子后无双的脑海里却又一遍遍回荡着方才的那个画面,他晃了晃脑袋不想脑袋里在浮现那个画面,年少无知和懵懂羞涩让他的脸瞬间涨红。坐躺在一旁的无双呆滞了许久,他的脑子里是乱的,他的心里也是乱的,以至于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将被子的一角掀了开,面前又再露出了少女的面庞来。
无双看着身旁的少女眼眸微闭,胸口轻轻地起伏着应是睡得很安逸,瞧着少女睡熟无双松了口气定了定神。仔细端详后无双发现,眼前的这个姑娘出落得十分漂亮。也许是年纪小的缘故,也许是从前家里将养得好的缘故,少女的皮肤极为白嫩宛如一块没有瑕疵的上好的白玉。无双此刻看着少女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儿时在私塾旁听过的一句诗“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虽是不太知道老夫子吟的这句诗是什么意思,但这是他知道的夸赞女子的最高的方式了。
少女洁白的脸上只是略施粉黛没有过多的修饰,但仅是这样的面容便足以让一般男子惊为天人了。四散枕边的乌黑秀发犹如最上好的丝绸,浓密且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纤细的胳膊被长发遮住了些许,一撮散碎的刘海轻轻地盖在少女的额前,透过秀发若隐若现所露出来的肌肤与浓黑的发丝就好似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让人无限遐想显得尤其迷人。
无双再次伸出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少女的美貌让他走了神,些许时分后无双回过神来,他快速地将被子再次盖上喘着粗气躺在了一旁。
如此惊慌失措的表现也全然不能怪他,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情窦初开未经人事,不经意间就给他见如此之场面,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身旁躺着个娇小玲珑的可人儿,任谁都一时间难以平复心绪吧。无双此时就像个傻子一样在一旁躺着,死死地盯着他的“竹子”。
身旁被子的突然颤动让无双的眼睛也跟着睁大,紧接着无双听到被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啜泣声。无双磕磕巴巴的轻声问道;“姑……娘,你……醒了?”
回应无双的仍旧是被子里轻轻地啜泣声,被子也跟着轻微的起伏着、抖动着。
“姑娘,姑娘,你别哭了。我……我……”无双慌了手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得他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被子里的啜泣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无双瞧着从被子里慢慢伸出了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把住被子的边缘缓缓向下拉动。被子里的可人儿露出了一双灵动的小眼睛,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少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能否给奴家一个了断?”少女说完后轻启银牙咬着被子一角望向无双。
“啥?你说啥?姑娘这是为何?”这话说得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无双一脸惊讶的反问。
“奴家的身子已经给了公子,想必公子已经如愿。奴家自己的身子做不了主,那这性命奴家自己还是能做主的吧。”少女说着说着一行晶莹的泪珠儿便从脸上缓缓滑落,好似水晶的泪珠跌落下来砸在枕边,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见了怕是都会心疼不已。
“姑娘!姑娘!在下并未要了你的身子啊!姑娘不必寻死!”无双哭笑不得赶忙说道。
少女听了无双的话后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榻发现并无血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双说道;“公子这是何意?莫不是嫌弃奴家不干净?”
“啊?我,没有啊。”
“奴家是清白之身……沦落至此是事出有因的……想不到即便这样还要遭人嫌弃……”少女情绪有些激动。
“姑娘,莫要激动,听闻此间话语想是姑娘有什么隐情,不妨与我一说或许我能帮到姑娘也说不定。”无双看少女好像有什么隐情,顺着少女的话安抚了一下她。
“奴家……”
“姑娘若是不愿告知那便算了……”无双看少女吞吞吐吐的样子以为她不愿将心事倾吐于他。
“不是……奴家……奴家……奴家名唤云潇,乃是东魏洛州三江郡郡守云守开之女。只因家父被朝中奸人所陷害,当朝皇帝昏庸无道听信谗言,才使得奴家家破人亡,家父散尽家财最后才保了奴家一命,可哪曾想奴家逃跑的路上又被人贩子卖至此处,沦为……沦为……唉……”云潇说到伤心处双手捂上了面庞,再度落下了眼泪。
无双听了她的遭遇后想起自己也曾差点被人贩子卖掉感同身受,看着眼前这颗可怜的少女侠义之心油然而生,转而一脸正色的对云潇说道;“云潇姑娘别怕,我也曾险些被人贩子卖掉,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几分。方才我也说了,我并未要了姑娘的身子,所以姑娘也不必伤心,姑娘仍是清白之身。”
“公子若不是来这官楼寻欢作乐的,那公子来着官楼是意欲何为?”云潇没见过这种人不由得心生奇怪。
“我……我……是肚子饿了,来吃酒来了。”无双心想我也不知道我做什么来了,只是听了师兄的话说这里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