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望走过来,也背靠巨柱的邻侧面。
他东张西望一会,低声说:“情况如何?什么时候能拿到太平天国的藏宝图?”
李翰左看右看,又正正身,低声说:“今晚抓日军的一个鉴宝专家,他喜欢上了我们队伍的一个美女队员。然后,押着他领我们去找佣仁。只要抓到了佣仁,就能拿到藏宝图了。然后,由朱莉文把藏宝图交给你。”
尚望左看右看,又侧身看看,低声说:“好的,你的中校军衔申报下来了,特殊时期,就不给你搞授衔仪式了。你自己保管好自己的军衔、勋章、荣誉证书、授衔命令。以后,抗战胜利了,用得着。”他说罢,将手中的皮包放到地上,用脚踢给李翰。
李翰用脚勾过皮包,俯身拿起来,低声说:“台儿庄大捷,我打算和红党的人联手,办一期报纸,给金陵的小鬼子一点眼色看看,鼓舞士气,让广大民众提振精神。”尚望说:“好!但是,不与红党的人太密切,戴处长的密探到处都是,在金陵城里,不仅只有你和我。我们和他们,终究会有一战的。只是现在联合抗战时期,适当合作就行。”他说完,转身而去,端着红酒杯,穿梭于人群中。
李翰拎着两只皮包,统一交到左手拎着,右手抓一把小飞刀,伸进裤袋里,很酷地走出了大世界歌舞厅,绕道转了转圈,走到附近小巷的自己的轿车前,东瞧瞧,西瞅瞅,侧身看看,没发现可疑人物,便掏出车钥匙,钻进轿车里,驾车而去。
但是,他驾车并无走远,而是在大世界歌舞厅附近又停车于路边,透过倒视镜和后车镜,侦察后面是否有人盯梢。
然后,他移下点车窗,点燃一支烟。
大世界歌舞厅后台里,谢秋琪卸妆后,换穿上紧身皮衣皮裤,别好手枪,带足弹匣,将皮包锁进化妆台下面的一只柜子里,反正皮包里已经没有什么秘密,戴上鸭舌帽,从后门出来,钻进自己的轿车里,驾车来到了前门。
此时,里面舞池里的川仁武夫实在忍不住了,向他怀中的黄迪提出共度良宵。黄迪灿烂一笑说:“可以呀,但是,我要一条小黄鱼。”川仁武夫望着她娇艳的笑,骨有点酥,脚有点软,连连点头说:“可以,走吧!回我家,保险柜里大把钱。”他松开黄迪,牵手黄迪走出了舞池,走出歌舞厅。
盯梢的依依和凡凡便起身尾随而出。
川仁武夫来到停车场,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又绕到车头,为黄迪拉开了副驾驶室的门。
黄迪妖冶一笑,钻进了轿车里。
川仁武夫又绕道车头,钻进驾驶室里。
此时,凡凡和依依赶紧过来,各自拉开后车门,钻进轿车里,并用枪指着川仁武夫的后脑勺。
依依冰冷地说:“小鬼子,带我们去见佣仁,马上出发。”
黄迪佯装害怕,伸手掩脸,哇哇大哭喊起来:“呜呜呜,救命啊!救命呀!”
川仁武夫侧身深情地对黄迪说:“大美人,放心吧,我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赶紧驾车直奔剑道馆。
后面的谢秋琪赶紧驾车跟踪。
他们路过李翰的轿车时,李翰扔掉烟头,驾车尾随而至。
川仁武夫驾车到达剑道馆门前左侧路边停车,侧身对黄迪说:“你回大世界歌舞厅等我,我明晚来找你。”
黄迪噙着泪水,点了点头,又侧身扑入他怀里,伸手搂紧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地说:“嗯!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呜呜呜!”然后,她松开他,推门下车,小跑而去,但是,她跑了一会,又绕道回来,掏出一条丝巾,蒙在脸上,又掏出手枪,拉开了保险,准备接应依依和凡凡。
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了的。
川仁武夫侧身怔怔地望着黄迪下车,望着她关上车门,脸上竟然有泪滑落。他把牙一咬,停车熄火,推开车门下车。随后驱车而至的谢秋琪也掏出丝巾蒙脸,推门下车,掏枪而出,装上消声器,拉开保险,尾随依依、凡凡押着川仁武夫走进剑道馆。
而李翰则是在稍远些停车,抓着钩绳,推门下车,又握一把小飞刀,在剑道馆的围墙外,纵身一跃,抱一株大树,又踏着树枝,用力一踩,借力一弹,跃到了围墙上,一甩钩绳,将小铁钩钩在屋檐上,单手抓着绳子,在围墙上纵身一跃,身子如荡秋千一样,落在了另一栋房舍的屋顶上。
川仁武夫虽然中计了,但是,仍然以为只是别人劫持了他,与黄迪无关。爱上一个人,便是如此天真。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听话,肯定会死,如果死了,他今后与黄迪就不能共度良宵了。另外,要杀依依和凡凡,也不必急于一时,因为佣仁在剑道馆武馆后面的那排房舍的地下密室里。
所以,他选择掏出工作证,进门就递与看门的两个武士。
依依和凡凡是女扮男装,上嘴唇粘了一些胡子。
那看门的两个武士以为依依和凡凡是川仁武夫的随从,便点了点头,将工作证还给川仁武夫,躬身相迎。
川仁武夫昂首阔步而入。
依依和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