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星见山田樱子不再吭声,又不挣扎,便下令抬山田樱子出去,将她抬上警车。
警车呼啸而去,走了一段路。
谢耀星把山田樱子从担架上扶起来,取下堵在山田樱子嘴里的毛巾,低声说:“樱子小姐,您现在用手铐砸伤肖正副大队长和林劲兄弟吧,然后,我让司机车速放缓,您就跳车,再然后,我们朝天鸣枪,最后是停车追捕,但是,我们永远也抓不到您。樱子小姐,您看,这样可以吗?”
果然是老滑头,什么都事先想好了。
他说罢,便取掉堵在山田樱子嘴里的毛巾。
这是一辆类似小货车的警车。
前面驾驶室坐着三个人。
后面的车厢里,是一节小货柜,分两排,每排可坐四个人。
现在,坐在车厢里的是山田樱子、谢耀星、高世光、肖正。
几名伪警挤在前面的驾驶室里。
山田樱子呼呼直喘粗气,又说:“你真是一个老滑头。不抓我吧,又无法向酒井久香交差。抓我吧,又怕我爸爸找你算账。”谢耀星含笑说:“樱子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干我们这一行的,其实天天遇到很多为难事。”肖正和高世光心里暗暗叫苦,真怕山田樱子出手太重。他们俩又不敢吭声,除了暗骂谢耀星是一个老滑头,也只有在心里暗暗问候谢耀星的女儿了。谢耀星随即拿出钥匙,打开了山田樱子的脚铐。
山田樱子双手举起,狠狠砸向肖正。
她以前没干过这种事,出手还真不知轻重。
反正用尽全力就是了。
“咣!”
“哎呀!”
肖正顿时头破血流,惨叫了一声,双手伸起,捂着额头。
山田樱子又双手举起,狠狠砸向高世光。
“咣!”
“哎呀!”
高世光也是头破血流,惨叫了一声,双手伸手,捂着额头。
谢耀星又用钥匙给山田樱子打开了手铐。
然后,他伸手敲敲驾驶室的后窗。“咚咚咚!”前面的司机赶紧轻踩刹车,车速缓了下来。或许前面的司机已经习惯了谢耀星这种暗号吧。山田樱子拉开车厢门,纵身一跃,跳到地上,翻滚了几下,肩膀擦破了点皮,衣衫也擦烂了丁点,然后起身就跑。
谢耀星掏枪而出,拉开保险,朝天开枪。
叭叭!叭叭!
前面的司机紧急刹车。
此时车速不快,紧急刹车也没事。
谢耀星跳下车来,前面驾驶室的几名伪警也跳下车来,掏枪而出。
谢耀星大呼小叫:“快,嫌犯跑了!快,快,抓嫌犯!”他说罢,又朝天开了两枪。
叭叭!
其他伪警看到谢耀星朝天开枪,也赶紧的朝天开枪。
叭叭!他们还跑动起来,原地踏步的跑。
可能这种情况,发生过不少,所以,他们得在原地踏步的基础上,跑出一身汗来,以应付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的检查。附近的伪警、日军巡逻队听到枪响,均是驾着摩托车呼啸而至。巡逻伪警和日军巡逻兵过来,看到谢耀星和几名伪警跑的满头大汗,却也好像距离警车没几步远,感觉很奇怪。
山田樱子的家就在附近。
她跑回她家里去了。
她家大门口还有几名持枪警卫,看到山田樱子跑回家里来,便拉上大栅栏铁门,持枪警戒,推弹上膛。
因为附近响枪了,他们得保证大小姐的安全。
肖正和高世光各捂着额头,走下车来,又一阵头晕,各自蹲在地上。
巡逻的伪警见到谢耀星,自然是要点头哈腰,向局长问好的。
谢耀星看到日军巡逻兵过来,随口说犯人跑了,请皇军帮帮忙,把犯人追回来。
日军巡逻兵说这既然是警察局的事,那就警察局管吧。
他们驾车而去,才不会管这种糗事。
酒井久香、龟川听到枪声,急忙乘车过来,质问谢耀星怎么回事?谢耀星扬手指指高世光、肖正,破口大骂说:“都是这两个虾兵蟹将无能,姥姥的,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姑娘。酒井课长,您看,您看,我手下都是些啥人呀?都他姥姥的全是酒囊饭袋。”
他说完,还踢了高世光和肖正两脚。
砰砰!哎呀!哎呀!
肖正和高世光连声惨叫,侧跌在地上,均是肋骨作痛。
他们俩只好又暗暗问候谢耀星的女儿了。
酒井久香气呼呼地问:“人跑哪去了?”
谢耀星躬身说:“回太君话,山田樱子跑回她家里去了。”
酒井久香侧身一看,山田家的大铁门紧闭,屋顶上已经架起了歪把子机枪,门内的警卫也踹起了“三八大盖”。
现在进入山田家抓人,肯定已经不现实,弄不好,就是一场惨烈的枪战。
她略一思忖,又回身说:“谢桑,人是你丢的,限你三天时间,把人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