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灼热深情缱绻。
墨清欢浑身一麻,强忍着笑意转过头,“少肉麻了,谁是你的宝贝。”
警局打电话过来,请他们过去一趟。
他们到警局时,蒋雪的父母也来了,阿姨哭成泪人了,蒋叔则是紧皱着眉头,脸色不虞,眼神里却掩藏不住对女儿的担心。
看到康明城和墨清欢没有责怪他们,而是抱歉的说:“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给你们造成了伤害,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蒋叔就要给他们鞠躬的时候,被康明城制止了,“叔叔,不必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蒋雪是一个成年人,她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蒋叔面露羞愧,“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很过分,但我就这一个女儿,要是坐牢的话,她的下半辈子就毁了。所以,我请求你们能不能原谅她这一次,我们愿意赔偿你们,只要你们出谅解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做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对视一眼。
康明城思忖了下先开口,“她挟持的是清欢,能原谅她的也只有清欢。”
蒋叔又看向墨清欢,“墨小姐……”
墨清欢没有想到他会把决定权交给自己,看着他们两鬓的白发,不愿意为难两个老人家,伤他们的心,但也不想这么草率的做决定。
“你的请求我会考虑,让我考虑几天吧。”
蒋叔见她没有一口拒绝,看到了些许的希望,连忙点头,“诶,好……你慢慢想不着急。雪儿是做错了,这段时间就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警察过来带他们去做笔录。
临走前,墨清欢提出一个请求,想见一见蒋雪。
警方征求了蒋雪的同意,安排他们在审讯室见面,避免发生意外,安排了一个警员在门口守着,门要开着。
蒋雪蓬头垢面,眼睛红肿,看向墨清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恨意,又看像康明城的手,眼底的担心掩藏不住。
“医生说还好没有伤到神经,不会影响他以后画画。”
墨清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解释。
蒋雪咬唇,没有说话,被手铐铐着的双手放在桌子下面。
“刚刚来警局的时候我们碰到你爸妈了,你妈哭的眼睛都肿了,你爸也是愁容满面,驼着背像是要被压垮了。”
蒋雪闻言,身子一颤,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
“你后悔吗?”
做出如此极端又愚蠢的事,最后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也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
蒋雪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下掉,一颗颗泪珠落在了桌子上。
最终还是更咽着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在对她的父母说,还是对墨清欢说的。
不重要了。
“蒋雪,我不想给上什么价值观,只是我也是女人,一个比你多走几年路的过来人给你一些忠告。”
墨清欢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爱人先爱已,爱情可以是我们生活的锦上添花,但绝对不是全部。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完想说的话,墨清欢起身跟康明城走出去了。
身后传来蒋雪抑制不住的啜泣声,很难不说她是在后悔也是在忏悔。
折腾了大半天,走出警局,天色已经黑尽了。
墨清欢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感慨道:“要是当年我也能像她一样寻死腻活,你说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
“可是为爱情寻死腻活的墨清欢也就不值得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康明城一针见血道。
他爱她的明媚娇艳,也爱她的骄傲和坚韧,不管做什么只要下定决心就绝不改变。
独立的人格,是她身上最宝贵的闪光点。
墨清欢笑了笑,“也对。我要真是那样,哪怕我们真结婚了,我挖几年的野菜换来的也是你的厌恶。”
“什么挖野菜?”康明城不爱上网,自然听不懂挖野菜的梗。
墨清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懒得解释,“算了,去吃饭吧,我饿了……”
她不说,但康明城还是趁她去洗澡的时候上网查了下挖野菜。
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着薛仁贵,每天就靠着挖野菜果腹,换来的是做了十八天的皇后。
康明城放下手机,失笑的摇了摇头。
她不是王宝钏,而自己更不会是薛仁贵。
他们只是在现实和命运前不得已低头,但不会一直低头。
未来,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墨清欢最终还是没有起诉蒋雪,甚至出示了谅解书,如此一来警方就放了蒋雪,只是警告教育了一番,记录档案,但不会通报,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她以后工作和生活了。
两位老人抱着万分感激不停对他们道谢,保证会出医药费,还有赔偿金。
墨清欢拒绝了,他们本来就不是缺钱的人,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