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陆鹤云没有发生关系也没有到三年期限,他是不是也拿不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是。”
所以他才要带自己回去,名义上是祭拜父母,实际是拖延时间,为了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所以拿到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才敢碰自己。
墨织云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里满载着苦涩和自嘲。
裴川看她这伤心的模样,心里暗暗叹气,陆鹤云这个人太过复杂和深沉,在商场上可以如鱼得水,可是谁要是爱上他,那只能自认倒霉。
“他要的不只是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吧。”
既然陆鹤云可以为了这股份不碰自己,忍了三年,他的野心应该不止于此。
“墨小姐放心,他在公司任职一切都在墨总的掌控内。”
墨深白既然敢把他放在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翻不出浪花来。
“你回去吧,这件事别告诉我大哥。”墨织云淡淡的开口。
裴川神色为难,“墨小姐,这——”
他是墨总的人,这样的事他自然该向墨总汇报。
墨织云抬头,眼神死气沉沉的望着他,“大哥要管公司,家里还有两个宝宝,还有大嫂要照顾,他已经够忙的,别再让他为我担心了。而且——”
声音顿住,深呼吸一口气,“我过两天就会跟陆鹤云去办理离婚手续,也不会再出什么事。”
闻言,裴川只能妥协,“好吧,墨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墨织云颔首,眼神示意沧溟送裴川出去,自己则是下床去了一趟洗手间。
看着裤子上染上的红,小腹还在隐隐作痛,沉默良久。
沧溟回来看到她捂着肚子从洗手间出来,疾步上前扶住她。
“墨小姐,你没事吧?”
墨织云摇了摇头,白皙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肌肉里。
“沧溟,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沧溟看了一眼手臂上在颤抖的手,“墨小姐,请说。”
“带我去医院,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两天我应该都不能在家里待着,你帮我瞒住。”
沧溟迟疑几秒很快点头,“好。”
***
沧溟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然后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给别墅管家的说法就是心情不好,去郊外的度假村散散心,她本来就没工作,离婚的事整个墨家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闻。
沧溟孑然一身租了一个单身公寓住,除了一张床一张餐桌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他扶着墨织云坐在了床上,拿了一个枕头给她靠着,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谢谢。”墨织云靠在床上,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脸色苍白无色,犹如一只随时会风吹裂的瓷娃娃。
“墨小姐——”沧溟欲言又止,以他的身份不该多说什么,但……
墨织云抬头看他一眼,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沧溟,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一定很笨,被这样的一个人欺骗,还傻的想生下他的孩子。”
“我没有这样想。”沧溟实话实说。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单纯的相信一个人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欺骗她,伤害她的人。
墨织云低垂着眼帘,隔着被子手指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眶逐渐有了湿意。
“我可以不怪他变心,不怪他伤害我,他甚至可以不喜欢我,我只是不能接受他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来接近我,他把自己打造成我会喜欢的样子,让我对他一见钟情,最后的目的却是为了墨家的公司,他拿走了我大哥百分之五的股份。”
沧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我一直以为大哥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器皿,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大哥他是真的关心我,他在意的不只是我身体里的这个心脏,他还在乎我这个人。”
“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要走几段弯路,是不是非要爱上一个人渣,经历了伤痛才能叫人生。”
沧溟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既然是因为我而起,那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沧溟侧头就看到她眼眸轻阖,好像睡着了,但眼底有着浅显的潮湿。
他抽了一张纸想要替她擦拭眼泪。
手举着纸巾半天最后还是收回来了。
他只是一个领着薪水的保镖,不该僭越,更不该过线。
……
离婚冷静期到期的最后一天。
墨织云一大早就起来了,吃完沧溟买回来的早餐就去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门口遇见陆鹤云,他上前想要跟她说话。
墨织云后退一步,躲在了沧溟的身边。
沧溟侧身将她挡住,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