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开,不要碰我的手,啊~”谢昭歌惊醒满头大汗,背上中衣都湿了大半,她又做那个梦了,又是血淋淋的梦境。又梦见了被楚廷明挑断手筋,脚筋,这种痛苦不堪的过程现下做梦还是让她心惊不已。
“小姐,又做噩梦了么?”悦秋听见她的叫声匆忙从偏房赶来推门而入,拿了方帕子给她擦了擦汗。从门外叫了丫鬟拿了干净的衣物来换,又叫月菊让人端来了热水给谢昭歌擦拭身子,怕她受了寒。
“做噩梦了。”这些痛楚只是做做噩梦,只是出现在梦里就好了,不必像现在这般日复一日的心惊。
“小姐别怕,人们都说梦里都是反的,不能当真,你瞧老太太,老太爷,老爷夫人都在府上呢,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悦秋心想怕是表小姐在谢府过的不安稳,母亲又早逝,落水让小姐落下了阴影,离落水已经过去已经一月有余小姐还是做噩梦,在梦中惊醒的次数太多了。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心病,还得慢慢调养,才多大的人就有了心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是苦了小姐小小年纪就吃了这么多苦头。
“悦秋姐姐,夫人带着小公子和李小姐过来了,心兰姐姐来问小姐是否起了?。”丫鬟隔着门在门外问道。
“你去回夫人话,就说小姐刚醒,正在梳洗,让月菊带着夫人,公子先去暖房取暖,可别冻坏了人,小姐马上就好了。”
悦秋叫人给谢昭歌拿了干净的衣裳,伺候她穿上,再拿了热水梳洗一番这才算是好了。怕她受了风寒叫了丫头多拿了些炭火进来,又拿来了汤婆子来给她暖手,这才叫人去请了夫人进来。
悦秋刚扶着她坐正,就看见来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谢昭歌见着来人站起身给秦氏请安“给舅母请安。”
“月儿你快坐着,你这病还没好全呢,半大的孩子怎的这么多礼,你是叫我心里担忧多心疼你几分?”秦氏见着她小人儿病还没好全,就忙着过来给她行礼,心里担忧,不免多说了她一句。
“舅母月儿病好了。”谢昭歌被她一说心里多了丝暖气,知道舅母是关心自己不免多说几句。
“月儿说了不算,要陈先生说了才算,小丫头是不是想出去玩了?”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秦氏点了点她的鼻尖,拉着她坐在塌上去。
“可是月儿已经好了。”谢昭歌有些郁闷,这么久了她是真的想出去走走,从落水到现在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或者在屋里走动走动。都没出过院门,别说出院门了,就是见见院外都是不能的。
“是,月儿是好了,等天暖一些了就让你舅舅带你出去玩可好?你看你表兄休沐今日立马就来找月儿玩了。”秦氏怕小孩子闷坏了今日子清正好休沐便带着儿子跟养女来找这小丫头玩。
“月儿妹妹今日好些了吗?”顾子清摸摸妹妹的发髻问她。
谢昭歌没有回他,她看到顾子清身后有一个人,等看清容貌眼睛却死死盯着。
顾子清见她盯着身后的李子环,以为她喜欢便轻拉着李子环上前来见礼。
“这是子环妹妹,她的病也刚好,年纪也与你同岁,今日母亲便带着她来找你玩。”
“请姐姐安。”李子环上前见礼怯生生问了声安。
李子环,早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来到顾府了,突然见到她,心里做了万分准备还是忍不住怒气横生,咬牙切齿,谢昭歌望着她眼中寒光闪闪。
“舅母她是我妹妹吗?可是月儿不曾记得有过这个妹妹,也不记得曾见过她呢?”谢昭歌望着秦氏询问道,她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妹妹。
“她前些日子刚来,月儿当然没见过了,这是你舅舅的养女,姓李,也是你妹妹,今后可要和睦相处才是,月儿能做到吗?”秦氏望着她清澈眼眸,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好。”谢昭歌看着李子环应下了,怎么可能和睦相处,这个女人可是在进入顾家之前就已经坏透了的。李子环被她盯着心里不安,她侧了侧身子,双手紧紧抓着袖子,眼光微沉。
“好孩子。”秦氏见她答应拍了拍她的小手夸了她一声。
几人说了一会话,秦氏又叫人带了些外面买来的小玩意给谢昭歌解解闷儿。顾子清也给她讲了一些学堂里的趣事,又拿了几本聊斋画本念来给她听,说话笑闹好一会秦氏才带着两人离去。
“小姐玩了好一会是不是累了?”月菊轻声问了问身边的悦秋。
“瞧着像是有些乏了”悦秋往谢昭歌那处看去,见她恹恹的,便往她身边走去。
“奴婢给您加盆炭火,躺榻上歇会儿可好?”悦秋看着小姐好像有些没有精神气,想着是今天玩了好一会儿怕是累着了。
“嗯”谢昭歌有些恹恹,看见李子环这个毁了顾家的元凶怎么可能有精神,她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现在她也才七岁说出来谁信,只觉得是些疯言疯语罢了,她也不敢说,不敢有动作,着实是有些憋屈。
“小姐好生歇息,奴婢就守在屋外,要些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