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是我早上在山上刚采的,一墩二一块五,你可以先尝尝!”李军把一篮子的覆盆子分成三份,分堆倒在大叶子里面,大概一份能有一斤多。
话说着,李军先抓了两颗给到询问他的大娘:“大娘,你尝尝酸酸甜甜的,不糊弄人。”
一听说一块五一斤附近围观的人顿时少了,一块五是一家人三四天的口粮钱了,如果不是稍微富一点的家庭,根本不会拿出这些钱来买野果子打牙祭。
而刚才的大娘也是爽快的接过李军递给她的果实,在手上擦了擦莫须有的灰扔进嘴里。
“哎哟,真不错,酸酸甜甜的!”大娘吃着满意,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矿场的工人。每个月矿场还有各种补贴,所以说家庭情况还算可以。
“给我来一堆吧,要这个!最新鲜的。”大娘伸手指着最后一份,正是最后倒出来的。
李军也不含糊,直接用两张大叶子包好了放到大娘的菜篮子里。
“大娘好福气哦!家里男人肯定特别能干活,是个疼人的!”李军打趣道。
大娘则是脸一红,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满意的走了。
女性能做主花钱买东西的,肯定在家里面也深受看重,李军看他一身漂亮整洁的打扮就猜到了,这一夸,其他的看客也都纷纷围上来了。
还剩下最后两份野果,一位戴着眼镜的女教师也是尝了两颗,便全买走了。
李军看着周围,
虽然这个时候国家慢慢开始推放个体经济政策,但是还是极少数的人愿意出来做生意,还有就是刚才想到的。猎户很少会把自己的猎物拿出来卖。
一方面是因为卖皮毛的话更加方便,另一方面也是很少有普通家庭能够承担得起买一只山上的野味来吃。
至于李军的目标,并不是县里那些普通的居民!
歇够了的李军,再次拿起东西有目标的向城里走去。
只见李军弯弯绕绕,穿过几个巷子,在一家面摊停下来。
“小伙子来碗面啊!”面摊的大娘热情的照顾着,但是李军摇了摇头,看到面摊角落的平房,上去敲了敲门。
“谁啊!”回答的是个声音听起来也就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开门,反倒是角落里的小窗先开了。
“黑子,来两盒白烟。”李军的话一出,原本小窗只开了一个缝,这会子全打开了!
少年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脑袋尖尖剪着寸头,看向李军的眼神中警惕十足。
“你说什么?”少年有些提高了声音,看这李军又问了一遍。
“听道上的朋友说,你这可以搞到,给我来两盒。”李军像前两步倚在窗口上。
黑子看了看李军,感觉不像是个坏人,又看了看李军身后和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便先伸出手叫他拿钱。
“两块五,不赊账!”李军说的白烟也叫恒大烟,是白色的烟卷,在这个年代除了抽旱烟的,很少人会去买这种成包的烟,虽然好抽,但是太贵了!
李军好笑的将刚才覆盆子赚的钱拿出来两块五给他。
黑子见他这么痛快,也是很快丢了两盒烟过去,小窗随着烟丢出来的瞬间“啪”的一声关上。
巷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烟和酒在现在这个年代都是紧俏物,酒可以一斤,一两的打,但是烟只能成盒卖!这也算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商机,将成盒的烟,拆出单根的卖出去。
附近的混混大哥们都知道他,这也是为什么他只开窗户不开门,一个是为了自己“货”得安全,一个是因为他自己的安全。
上一世李军也认识过他,不过大概要在三四年后了,那时候自己在跑生意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换了别的物件倒腾!喝醉酒之后才和自己说以前还在面摊旁边的小窗里倒腾过烟。
李军收起两盒烟,两边兜一边一盒,看着太阳已经大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便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出巷子。
直到一家“国民大饭店”的门口停下,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绕道到巷子里的后门。
“叩叩!”
不过片刻,后门开了,一个梳着中分的中年人,看到是李军,随后看到李军身上的东西,有些诧异。
“你是?”中年男人身上有股匪气,虽然穿着打扮像是读书人,但是李军知道啊!
开门的中年男人叫赵亮,道上的都称一声“亮哥”,这个国营饭店还没开的时候,赵亮在县里搜刮青年壮力去偏远的村庄过着打家劫舍的生活,但是自从他认识了一位做老师的女子,一见倾心。
从此便金盆洗手,带着全身的家当来到县里找到当官的用银钱打通的一条正经营生的道路。
这国民饭店就是赵亮带着当初的弟兄们一起开的,现在算来,也有两三年了。
“亮哥,我是静安村的李军,这不是家里媳妇要生孩子,我自小跟着爷爷学了些打猎的营生,想着带点野味来换些钱给媳妇孩子补补!”李军说着,手还抱拳看着赵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