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镇上的茶吧门口,连杜金山都不由得加快脚步。因为这里人多,身上味道如此浓烈,让人家把喝到嘴里的茶吐出来就不好了。杜金山觉得自己是很讲文明与道义的人啊。出这样的糗,窘迫如斯,实在意料之外。
嘭!
心里着急,脚步就乱,杜金山拐弯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跟一个壮实的身躯撞在一起。
“八嘎!”那人虽然长得壮,但跟杜金山相撞,也是难讨便宜的,差点儿坐倒在地。加之,对方身上是湿的,沾染他一身,风吹过,呛他一鼻子的尿骚味儿。这让他方寸大乱了。想都没想,一句“八嘎”骂出口。
杜金山一凛,随即嘴角扯起一抹笑,“好险!老子差点要跟他说对不起。妈的,骂都被你骂了,我再说,岂不是亏大发了!”
“倭人?”京子捏捏杜金山的手,略紧张。
马良才和周超也是,原本心急火燎地要回去换衣服,现在,突然见到倭人,头脑一下冷静下来,刚才强烈的不舒服感都减轻不少。
几个人目力跟记性都不差。这个人不是飞机上见到的那一波倭人之一。不过,气质和装扮如出一辙,这个小镇不大,除了绿洲风情,还有数十里外的一些古城遗迹外,并没有吸引人的胜景。每年接待的观光客很有限。
这倭人比他们晚一步出现,不得不让他们怀疑其来意和目的。
“应该来了不少人啊!这么兴师动众,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图谋不轨吗?”杜金山在心里斥问,虽然他也是来寻宝的,但自己低调啊。杜金山才不会将二者性质等同起来。
“你们是……华夏人?”这倭国人竟然有几分眼力劲儿,当场猜出部分真相。
“我们是新雅坡的游客!”本来承认也没什么,但杜金山不喜欢被人看破的感觉。
“啊,哟西!”倭人淡笑一声,随后,瞪圆眼睛道,“你们滴怎么滴赔我?”他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脸色很黑。
“怎么滴赔你?请你跟我回去,拿新衣服给你换上好不好啊?”杜金山装出为难脸色,提意见询问他的意思道。
“拿你滴衣服给我换上?我,不要!”倭人一甩手,十分不满意地说道。
“那你要咋滴啊?练几招过过瘾?”周超见这人有来劲儿的趋势,捋起袖子,进入战斗预备状态。
“就凭你们几个游客,也想……哎哟!”倭人面露嘲讽之色,正要说他们不自量力,突然后颈中了一记掌刀,他发了声喊,身体便绵软倒下,没来得及做任何防备和反抗。就这么被人放倒了。
“金山,你……”京子吃惊地张大眼睛,心里疑问,杜金山此举是不是有点冒失了?毕竟不管是眼前的倭人还是飞机上的倭人,他们到现在都不能确信是不是己方敌手。如果不是,这乌龙岂不是闹的有点大?
“没事。真是我弄错,我有能力处理好善后工作。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必须料敌于先机!”如果是真的抓错人的话,肯定要付出一定代价。不过,眼下为求抓住主动权,他不得不冒个小小的险了。
先从这个人下手,调查其幕后背景,是否符合他心中所想。以及,验证猜想后,他要如何做接下来的准备。组织力量上有不小悬殊,装备可能也有所不及,杜金山不敢轻敌。
寻找鼠骨是第一站,他万万不能失败!不仅如此,往后的每一次同样,为了唐雪,一次失败都不能有!
京子望着他慎而又慎的表情,也顾不得说反对的话了。招呼马良才和周超立即行动,迅速搀起倭人沿着小巷往里走。
好在离住处已经不远,虽然路上遇到数人,但他们互相掩护的好,马良才跟周超一左一右搀着倭人往前,各自用头肩或者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装作跟中间人很亲昵说话的样子,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路到家,还算顺利。
第一件事,洗澡换衣服,还清清白白的自我。
随后,杜金山一盆水泼醒倭人,开始各种盘问。
倭人一开始坚决不予配合。
杜金山无奈,只得亮出他自己的独门“刑罚”,封闭他身上的穴道,以青囊真气破坏身上血气的正常运行。倭人很快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
他做这些是屏蔽京子等人的。京子前一刻还在说,倭人怎么有血性,嘴巴怎么怎么严,多么有组织纪律性。后面没过多久,就见杜金山打开房门,一副完事儿的样子。
“什么情况?”马良才和周超也围过来,对结果很是好奇。
“自己去问啊!他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金山笑地得意。
骨气和血性不是哪一国专有的好吧?倭人天生比别人有种?
京子等人见他夸下这样的海口,立马冲进倭人被锁的房间里。
一番问话下来,果真如杜金山所说,得来一切想知道的讯息,毫无压力。
这帮倭人来自于倭国的官方寻宝组织。啥叫官方?自然是由政府支配的正规寻宝组织。他们所拥有的尖端设备和丰富经验,不是一般野鸡兴趣性组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