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汪成东这一问,袁明珠脸上微微变色,放在桌子底下大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了一握。
像袁明珠这种事业有成的女性,身份非同小可,她的年龄、婚姻和感情经历等等话题,外人显然是不宜过问的,就算是和她比较熟的女性朋友,只要不是闺蜜级别的,都不应该过问。
而汪成东一个男人,这才刚认识了袁明珠不到12个小时,一上来就问这种很敏感的私人问题,可想这有多么冒昧,有多么失礼。
“汪先生,为什么会有这一问呢?”袁明珠不答反问,这一问的语气可是比较冷漠的。
“啊,没什么,就是想到这事儿了,随便这么一问。”汪成东微笑着道,“怎么,明珠不方便回答吗?那就是没把我汪成东当朋友了?呵呵,没事儿,别见外,说说吧!”
看到汪成东这似笑非笑的嘴脸,袁明珠忽然觉得有点恶心,感觉这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换句话说,你要是乍看他几眼,看他仪表尚可,打扮得西装革履的很是不俗,会感觉这是一位很有能力、个人素质很高的社会精英。
可是,你一和他对话,只需聊上那么十句八句,立刻就会感觉此人并不像自己所看到所想的那样,再聊几句那就会大失所望,感觉这人就像那些售价不低的垃圾商品,就只有个光鲜的外包装,里面的内容烂得很。
“汪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可以吗?”袁明珠脸色有些冷漠地说道,说完这话,她便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在这种情况下,袁明珠当着汪成东的面儿看表,这意思也够直白了,就是自己有点不耐烦了,想走了。
“明珠啊……”
“汪先生,请叫我袁女士吧。”
汪成东刚一开口,袁明珠便不太客气地纠正了一下他对自己的称呼,其实那会儿听他喊第一声明珠的时候就想纠正了,只是碍于他的面子没有纠正,现在却感觉,不纠正那就是对自己的不公了。
“朋友之间,直呼名字显得多亲切?为什么要先生女士的呢?这不是太生分了?”汪成东一脸忧伤地问道。
对他这一问,袁明珠都有点懒得回答,早上在病房里接过他的名片时,对他谈不上好感,但也没有什么反感,而现在,心里对他的反感却每分每秒都在增长着。
“明珠啊……哦不好意思,应该叫袁女士,是这样,我汪成东是农村出身,虽然也读了点书,但骨子里毕竟还有农家人的朴实嘛,所以对你的称呼方面就太亲近了点,你可别见外啊。”
汪成东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没什么。”袁明珠点点头,道,“汪先生,那么关于你提的商业合作的事儿……”
“袁女士,别急哈,我还想跟你打听个人。”
汪成东忽然打断了袁明珠的话,神秘兮兮地问道。
“打听哪位?”袁明珠问,和他交流了这几句,心里对他已经有底了,这人的素质高不到哪去,那表面的斯文全是装出来的。
“杜金山。”汪成东说道,“我就跟你打听他,你知道他吧?”
“谁?”袁明珠略一惊,杜金山,这是唯一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一个人名。
“杜金山啊,你们鲁山县的大能人,或者说你们齐鲁省的大能人,你知道他吧?”汪成东似笑非笑地问道。
袁明珠很讨厌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便把目光转向别处,说道,“我知道他,怎么了?”
“袁女士,你对杜金山,仅仅是‘知道’而已,还是关系很熟,和他的关系十分密切?”
汪成东一脸火热地问道。
听到他这一问,再看到他这热切无比的表情,袁明珠眼眸一凝,冷声说道,“汪先生,你这一问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你想表示什么,请明说。如果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告辞了。”
“哎,别急别急啊!袁女士,怎么说的好好的,忽然就不愉快了呢?”汪成东一脸无辜地问道,“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或者,不该跟你打听杜金山这个人?”
袁明珠本来是真想离座而去的,听汪成东再次强调了杜金山的名字,心里不禁一动,这人提到杜金山,必有别情,倒是应该听听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汪先生,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什么,能明说吗?”
袁明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呵呵,袁女士啊,别紧张,实话跟你说吧,杜金山跟我们东盟有点恩怨,说白了就是他得罪了我们东盟,他闯祸了,东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汪成东微笑着说道。
“东盟?就是东北武道联盟?”袁明珠问道。
她也是昨天来到哈市后,这才无意中听说了东盟的存在,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武道势力。
“对,华夏只有一个东盟,却让杜金山给得罪了。”汪成东笑着道,“袁女士,我的意思是,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就想问问你和杜金山熟不熟。如果你和他不算多熟,那我们东盟给他点颜色瞧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