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会不会失去父亲,张司九是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杨元鼎今天一定会失去自己的臀部。
看着杨县令隐没在墙边上的铁青半张脸,张司九同情的拍了拍杨元鼎的肩膀:“如果是有皮外伤,记得不要捂着,敞开暴露在空气中,这样结痂快。如果只是皮下组织出血,也不用太担心,可以冰敷一下,然后几天就好了。”
顿了顿,张司九再补充一句:“如果刑具比较细软,就不用担心,虽然很疼但应该不会伤筋动骨,但如果刑具较为粗硬,你不行就跑吧。”
杨元鼎:???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张司九站起身来,直接准备开溜,走之前丢下一句:“保重。如果没猜错,你爹现在去找趁手的工具了。”
杨元鼎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张司九也很无奈:“谁能想到你会忽然说起那个。”
然后,她就跑了。
这种大型教育现场,外人还是不要围观了,容易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嫌疑。
张司九还没跑出衙门,就听见了一声惨叫:“救命啊娘!娘——”
对于此种情形,张司九觉得,估计周娘子知道始末后,救人应该不会,不进行男女混合双打,就已经属于慈母了。
当然,被这么一打岔,张司九心里那点郁闷和惋惜,也彻底被打断而且消散了。
作为专业的医生,张医生已经练就了快速抽离情绪的本事。
而且,还有小钱钱的钞能力,一起治愈她。
卖完了上午卤蛋,张司九先去找了卖饼的店,直接问:“白饼多少钱一个?”
店主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个钱。”
这个钱,也算合理。毕竟这个饼比馒头或者包子用的面粉多,还很大。
张司九直接用两只手圈出肉夹馍的大小:“如果这么大的话,能一个钱一个吗?”
店家摇头:“那也得一个半钱。这饼太小了,一顿哪吃得饱?”
张司九笑笑:“我想定一点。就要这么大,每天早上一大早来取,最好是热腾腾的,定十五个,你给我算便宜点。”
店家被张司九给逗笑了:“谁家的小娘子,这么能干?不过,你有钱吗?十五个,可不少钱哪。”
张司九提起钱袋子,晃了晃:“店家放心,我有钱。每天现结也行,预付也成。不过预付你得给我写个收据。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她钱袋子里装着自己准备的十几个零花钱,这会儿一动,就发出了钱币碰撞的声音,那声音还有点清脆好听。
店家笑得更厉害:“行,那你明日现结吧。十五个,两个饼三个钱,我收你十四个饼的钱,多的那个,算我送你的添头,行不行?”
张司九觉得还是有点贵,于是指了指店家卖的粗面馒头:“再添个这个呗?我正好当早饭吃。”
粗面馒头也卖不了一个钱,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店家笑呵呵的应了:“行啊。”
张司九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唔,根据网上看过的砍价定论,一般对方答应得很痛快,就说明自己给的价比对方能接受的价高。
虽然看着像是占了便宜,但是张司九却很心痛!
心口一抽一抽的痛!
她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幽幽的看着店家,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要不,再送点啥?”
店家立刻收了笑容:“小娘子这就不行了,做生意可不能这样。说定了就是说定了!”
张司九:心痛……
最后,她只能深吸一口气:“那你做饼的时候,可要真材实料,不要看我年纪小,就糊弄我!不然我可是不干的!”
店家又笑了:“小娘子你放心,我开了多少年了,也没糊弄过人。”
最后大概实在是看张司九失去了快乐,他爽快的递过来一个馒头:“来,今日请你吃一个,你瞧瞧我这是不是真材实料!这可是甜蒸饼,放了糖的,甜着呢!又松又软,小娃娃都喜欢!”
这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总算是治愈了张司九的心痛。
她接过来,咬一口,不由得点点头:的确是又松又软,而且用的面也是优质面。不仅色白,还松软,质地均匀。手艺不错!
张司九重新挂上笑容:“谢谢店家。那明日一早我来取。这个甜馒头真好吃,多少钱一个?”
“这个一个钱一个。你要几个?”店家笑容也灿烂起来,拿了个油纸就准备给张司九包。
张司九算了算,摸出四个钱:“那就来四个。”
小松小柏,徐氏和杨氏,正好~
张司九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县衙,然后就不出意外的听说了杨县令拿着竹鞭在后院追了杨元鼎三圈的事情。
据说过程很精彩。
出于革命友谊(看热闹)的心情,张司九还特地去探望了一下伤员。
杨元鼎趴在床上,看见张司九,就干嚎起来:“司九!你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