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真正上场她还是有些怯场。
好在裴度真的足够有耐心,她也开始放开了,只觉得自己柔能克刚。
他的温柔,她的配合,使得二人共赴云雨巫山。
绣帐里双人交叠,起起伏伏,一只白嫩的小脚伸出红帐外,蜷缩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
外头的丫鬟们也都没睡,都等着送水进来,终于见内里动静停了,姑爷喊要水,她们方才进来。
云骊已经是白俏的脸儿生了红晕一般,愈发惹得裴度怜惜不已扶着她道:“我扶着你过去。”
云骊却娇嗔道:“让她们扶我就好了,你也再去洗洗。”
只有泡在温水里,她才舒服极了,但已是半夜,不能再泡澡,只得清理好身上再出来,她从浴桶出来,是脚先踏出来。
方才不知道姑娘在鞋里铺粉,现下全都明白了,姑娘脚生的白嫩软乎乎的,明显就有淡淡的齿痕,她看了脸都红了。
云骊却是赶紧用干帕子擦拭身体,方才穿上寝衣,打了个小哈欠。
此时裴度已经在等她了,见她眼神迷离,想必是困极了,本想再试试,方才实在是欲罢不能,大抵自己重状元时,也没有身心愉悦到如此地步!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语气也不由得更亲近些了,“快些来歇下吧。”
云骊乖巧点头:“你也歇下吧。”
她方才只用了其中一招,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原来这种事情女子真的可以得到很多快乐,只是乐而有节,她想到这里,准备躺下,却被裴度搂在怀里。
“睡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仿佛安抚一般。
云骊想过唯一这样拍她的后背哄她睡觉的人还是刘姨娘呢,只是姨娘早已不在了,在他的安抚下,她居然一下就睡着了。
她睡在后,裴度也逐渐入睡,他平日极擅长保养,夜里从不挑灯夜读,也不会晚睡,今日算是例外。
清晨,是廊外鸟雀的声音把云骊吵醒的,她嘤咛了一声,忽然听得耳畔有男声轻笑,她立马坐了起来,左右看看,颇有些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可是往右边再看看,发现了裴度,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云骊刚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还没漱口,只好立马捂嘴。
裴度也是跟小孩子一样,学她捂嘴说话:“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云骊立即摇头:“还要给公公婆婆请安呢,她们不会怪我吧?”
天呐,新娘子睡过头了,婆婆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懒惰。
“不会,娘早上特地派人过来说让我们不必早起请安,她还得忙筵席,今日有在京的族人过来呢。”
“裴夫人还真是不错。”
“嗯?裴夫人?”
“是娘,我错了。”
见她把食指中指并拢,放在头两边,手指向下曲了曲,仿佛小兔子道歉一样,裴度一下就笑了。
作为新娘子,至少三天都得穿红色衣裳,昨儿穿的是嫁衣,今日则着浅洋红中衣,外穿正红妆蟒暗花缂金丝锦缎褙子,头上梳着圆髻,正好戴了一顶小巧精致的莲花冠。
再站起来时,只觉得端丽冠绝,又十足矜贵。
云骊见今日裴度也是身上无一不考究,再看他头上,还真是巧了,原来他也是戴的莲型玉发冠,只身上穿的是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衬的他愈发面如冠玉。
男女亲热之人,到底比之旁人不同,若不和谐还好,可如此和谐欲罢不能,自然涌动出不一样的亲昵的情愫。
“这身极清爽,等会儿我们回房来,我再替你挑几个荷包,这会子来不及了。”
裴家自然不像承恩公府,家里大的有时候还得乘车过去,据说过了抄手游廊和一个小园子,再过一个垂花门就到了裴家的正房。
素文早已准备好要进献给长辈的针线,多是荷包抹额这些。
二人走了几息,就到了二进院中,裴夫人身边服侍的花嬷嬷正出来迎着,见了她们二人,赶紧笑着请安:“大爷,大奶奶。”
花嬷嬷看裴度和她就好像是看牡丹花儿开了的感觉。
云骊连忙扶她:“不敢劳烦妈妈。”趁机又塞了个荷包:“这是喜钱,也祝您老福绥安康。”
花嬷嬷接下荷包,又道:“远远看着您二位走过来,真真是金童玉女,天下间长的最好看的人都长在咱们家了。”
“哎呀,您真会说话,真是过奖了。”
二人寒暄着进去,这是她第三次见到裴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公公裴纯,这两人都坐在上座,下边还坐着一垂髻小童。
裴夫人见她二人缓缓走过来,只觉得眼前一亮,不得不说,长的好看的人,绝对是有优势的,她又不是那种嫉妒儿媳妇霸占儿子的人。
而云骊也是头次打量公公和婆婆,裴大人中年中进士,也算是少年得志了,他和裴度生的不太像,看起来笑眯眯的,颇有些笑面虎的意思。
裴夫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