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宗泽已经站在门口,“别忘了还有铁枪会是你们的坚实后盾!”
傅攘夷强忍的泪水,在听到宗泽的话后,如溃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两个姑娘就这样抱在一起痛哭着,这让宗泽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好生收拾一下,然后来偏堂,我们有大事相商!”宗泽只好丢下这句话就走,因他确实受不了这种场面,怕自己再站在这里便要忍不住进去劝慰。
但毕竟里面是两个姑娘,且这傅姑娘对自己有些异样情愫,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当保持距离,须雷池半步不得逾越。
宗泽前脚走,王兴后脚就进来,
王兴适才在街上见魏锦华情绪失落,虽然知道不关那兄弟的事儿,还是训斥了那位兄弟两句。
回来就打算来安慰魏姑娘,就见到宗泽站在傅姑娘门口,正要过去,宗泽却迎面走来。
“好好安慰她们俩!”宗泽经过王兴身边时说。
王兴连连点头,并在心里佩服宗公子,也在替郡主妹妹高兴,她的真心终是没有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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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陷入深思,原本想要宣布傅堂主大仇得报,当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可是黑水堂现在这般情形,究竟是让折将军将剩下的黑水堂兄弟收归麾下呢,还是让王兴接任堂主之位,再度将黑水堂发扬光大呢?
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宗泽刚刚又确定,他的得力干将黄石堂堂主祝夫人已经在前几天遇害,而凶手就是李玉晗。他该如何替祝夫人讨回公道呢?
李玉晗此时正在庆州府知府衙门里喝着茶。
曹知府唯唯诺诺在一旁伺候着。
“曹大人,你的意思是,少夫人的宝马是宗泽牵走了?”
“启禀少主人,庆州驿丞的确是这么说的。原本驿丞见这是匹宝马,想将这匹马留在驿馆中,作为驿马用,却被宗泽牵走,所以驿丞的话当不会有假。”
“那你可知宗泽将这匹宝马送给了谁吗?可是送给了章楶?”
“那却没有,听说有个少年骑着快马出了庆州往南去了!”
听闻于此,李玉晗心如明镜,“好你个宗泽,竟然用本少主的马做人情?”李玉晗气得猛拍桌子。
曹知府被李玉晗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直哆嗦。“小,小,小的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这时有小厮来报,宗泽回来了。
“是时候跟他算一算账了!”李玉晗笑着说,但是他没有起身,仍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悠闲地喝完茶,李玉晗径自去了一家客栈。
那是野利兄弟的临时住处。
梅滢雪却已经在那里。
想是她从师嫂的坟地回来,没见着李玉晗,便来这里寻她的晗哥哥。
野利兄弟都作了汉人装扮,正在安抚这位危险的少夫人,心里不断祈求老天,让少主人快些回来。
终于,梅滢雪的耐性快磨光了的时候,李玉晗刚好回来。
雪儿激动的像只小鸟一样扑进晗哥哥怀里。
她发现自己一刻也不想与爱郎分开,可能是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便再也没有顾忌,亦或是没有了退路可言,只能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计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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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攘夷魏锦华姐妹俩收拾了心情,手挽手来到偏厅。
魏锦华左右张望,偏厅里四角烛台上烛光闪烁,忽明忽暗,虽然看不清大家的神色,但是厅里就是有一种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适才的悲愤差点又被牵扯出来,还好,王兴面带笑色迎了上来,这让魏锦华心情舒缓了一些。于是她拉着表姐沿着墙角走过去。
傅攘夷亦还在人群中搜寻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想走过去,却被表妹拉着往另一方向走。
王兴引着她们站在最左侧首座祝华浓身后,并悄悄对姐妹二人说:“祝大侠是郡主妹妹的师兄,武功可厉害了呢!”自己则往旁边李老将军身后一站。
旁边站着的江上来与王兴早就认识,也悄悄与表姐妹二人打了声招呼。
傅攘夷看着对面坐的夫妇二人。她记得今日晌午时,这妇人对她便有些冷漠。现在也只是扫了她一眼,并若有似无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傅姑娘却心一慌连忙抱拳还礼。
原来堂上所有的前辈都在中间相对依次而坐,少辈都站在前辈们身后。
只是主席虚设。
原本众人都让宗泽上座。依宗泽这般恪守礼教的性子,定然是坚决不肯。
他只说自己年纪轻,怎可凌驾于这么些长者之上,若是今日当真上座,他日必定会失德于天下,如何令人信服?
众人知宗泽顽固,亦不多说,只好让主席虚设。
宗泽就坐在末席。众人又要劝说,他连忙制止,并且道:“论年纪,宗泽甚至比凤公子孟大公子小,论功夫凤公子孟大公子亦并不比宗泽差。论资排辈,宗泽坐这末席都稍嫌僭越了。”
众人无奈,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