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公子!”迎面来的人,令宗泽感到十分陌生。
“阁下是?”
“宗公子,我乃江陵府捕头陈林!”
“陈捕头可是来找凤大侠?”
“非是如此,陈林有要事禀告宗公子!”
宗泽听闻有要事,怕是机密,叫旁人听了去,便连忙将陈林领到一隐蔽处。“陈捕头,现在可以讲了!”
“军中有奸细,这名奸细原本是江陵府逃犯,名叫蒋震,现改作李慎,由于陈林功夫寻常,每次不敢靠的太近,今晚,蒋震又与那人碰了面,碰了面之后蒋震就假装睡觉,实则伺机而动。就在刚才那蒋震离开了大帐。”
“竟有此事?待我回去查看。”宗泽却笑了。
他们一回来,四名看守依然精神抖擞,他们向宗泽行了礼,宗泽不理会这些,直接进了帐,帐中却并无异样。
宗泽检查了布防图和地形图,亦未有异常:“他并没来过这里?”
“难道是陈林看错了?”
“不,小梁后第一战正面强攻,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胜,只是让我们轻敌。此后他们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陈林不懂!”
“这个蒋震极有可能冲着地形图和布防图!”
“可是这地形图和布防图不是还在?”
宗泽不作声,再次查看了他的书案。
“他已经将地形图和布防图窃了去!”
“何以见得?”陈林万分不解。
“宗某惯于用完笔之后将笔稍作清洗晾干后,再整齐悬挂笔架之上,不会将未清洗未晾干的笔悬于笔架之上。这支笔被他用过!”
陈林将信将疑,走近看了那支笔,确实,那支笔并未清洗,且笔毛歪斜。
宗泽又细细看了地形图和布防图,其上复杂的地方有点点墨迹。
原来那厮是将地形图和布防图拓了去。
“那蒋震不学无术,若说他将地形图和布防图临摹了去,陈林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有这本事,若说是拓画的,也只半信半疑!毕竟拓画也不容易,且还是那么短的时间。”
“他若只拓重要的,便可行!”
陈林心里由衷的佩服宗泽。
“宗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将计就计!”宗泽笑道。“陈捕头,交待你一个任务,好好盯着蒋震,有任何风吹草动报告给叶厚德叶将军,他自会处置!”
陈林彻夜未眠,只因不知宗泽将计就计为何,是满怀期待,也是满心欢喜。
而众位大侠顺利堵截扮成百姓的西夏奸细。
果然,梁皇后派出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功夫霸道,招招欲夺人性命。
幸好宗泽早有准备!派出武功都是江湖好手。
打得这些西夏暗卫死伤过半。虞衡岳直呼痛快。
“算了!不用追了!”虞衡岳喝止凤天雷,假意不悦地道:“人沉不住气,功夫好也无用。宗公子说了,不必赶尽杀绝!”
而曾雄带人守在水源处,空等一场。
粮仓这边还有几个人蹑手蹑脚在泼油,被叶厚德带人逮个正着。
叶厚德叫人用毡子把地上的油吸了起来。
那几个被逮住的暗卫,知道自己任务没完成,横竖都是死,服毒自尽。
“这也算是给自己留最后一丝尊严吧!”叶厚德叹道,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见到。
~~~
天未亮将亮,宗泽传下命令,原堡寨中的兄弟全部奔赴洪德城。再令黄州来的三千兄弟守在前线堡寨。
陈林拿了两个馒头边走边啃,混在伙夫里,边帮忙起灶,边盯着军营大门。
此刻先头部队黑水堂已经悄悄出发了,马上第二拨白金堂的人也要出发。
只见曾雄忙着清点人数,这首战虽然胜,但他白金堂损失了不少,一万人损失了两三千。
这时一人慌慌张张小跑过来,曾雄一把揪住这人衣领,暴躁地大声喝道:“李慎,你这狗日的,跑哪儿去了,军队马上要出发了!”
陈林看着,正欲上前,一人拉往他:“你是陈林吧,你稍等一下,跟我们一道出发!”
陈林一看这人早就在江陵凤府就认识,正是叶厚德,宗公子不是说有事就禀告他吗?陈林怕蒋震得知他们转战洪德城,又把消息透露给那人,便要告诉叶厚德。
叶厚德却示意他不要作声。
陈林由此可见叶厚德已经知晓此事,他只好听从安排。
正在这时,章相爷领着三名将军前来,并且带来了圣旨,圣旨曰:“由于宗泽未经沙场,不谙兵道,不足以为将为帅,特钦点章楶为帅,李浩,折可适为副将,替下宗泽,期三位将军不负朕望,定要击退西夏大军。”
这是宗泽始料不及的,心中气闷却不能发。旁边的李延老将军和江老堂主都气到胡子翘起。
章相爷见状愈发得意,宣完旨将圣旨端端正正放在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