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心里有数,李玉晗正是这场战争的推手。
话说三日前,梅滢雪突然离开,是因为她听到了有人呼救,那人声音如此熟悉,不就是她的晗哥哥么!这李玉晗也是机关算尽,就连梅滢雪有别于沈清月灵敏的听力,都在他谋算之中。
但————
师姐虽未听到,但从雪儿的神色行为便知是李玉晗,她更知道那黑衣人便是李玉晗。
沈清月却不阻拦,或许她也有她的打算呢?
次日,虞子湘探得消息梁秀德被人杀了,沈清月也猜测,那梁秀德极有可能是师妹雪儿所杀。但是她不知师妹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不管什么后果,她都没打算这么快离开西夏。
梅滢雪朝打斗声传来的地方寻去,一黑衣人与梁秀德各自手持长剑,正在交手,那黑衣人正节节败退。而四面还有几名壮汉正伺机而动。
梅滢雪见情况危急,便用移形换影的步法悄步滑过几名壮汉面前,给了这几壮汉一人一掌,又赶紧上前替下黑衣人。“接剑!”黑衣人正是李玉晗,他腰中还有一把剑,那正是雪剑,他见雪儿徒手,便将雪剑掷给她。
可是雪儿不愿意用雪剑,一把又掷出,刚好插到一棵树上。
李玉晗突然明白,雪儿早已经知道雪剑是嗜血剑,上次他拿走,但并未伤人亦未染血,她才不介意的。但是,雪儿为什么会在来西夏前把雪剑安心交给他。他突然感怀了起来,雪儿对他竟然…雪儿,晗哥哥此生只能负你了!
李玉晗看着这几个壮汉还动也不动,只是痛苦地呻吟着。
李玉晗想起之前的金令卫,为了减少他们的痛苦,只能杀了他们。
他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便举剑朝他们的心窝刺去。
梁秀德也瞟见了壮汉们的下场,知道他现在的对手不好对付。
梅滢雪没有师姐那么俊的功夫,人家拿着剑,她是空手,根本就没办法夺下别人的剑,也只是连躲带闪,关键这梁秀德功夫不弱。
梅滢雪与梁秀德两人就像蛇咬刺猥,都拿对手没办法。
但是,梁秀德更惧怕,旁边还有一双眼睛死盯着自己,只要那人一出手,自己便无法招架,便是白白送了性命的,他须得找机会脱身。
李玉晗也看出了雪儿的窘迫,也感觉梁秀德想趁机脱身。
一切都在他李玉晗的计划当中。
李玉晗以长剑迅速攻向梁秀德后背。
梁秀德心中直呼不妙,他只好转身去挡李玉晗的剑:“暗箭伤人!以多欺少!你们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梅滢雪愣了,将快要拍到梁秀德膀子上的右掌彻了回来。
“不要听他的,他才是以多欺少的主,他明日便要领着三十万西夏大军去打榆林关,榆林关内只有铁枪会不足万人的队伍守着!杀了他便可再拖延西夏大军几日!”
梅滢雪一听,这话有道理,这不正是师姐此行的目的吗?
梅滢雪杀念已起,任凭他梁秀德剑术再了得,也决无可能从这个世上顶级高手手中逃脱。
谁也没看着,一只手如何如影似幻地穿过梁秀德左臂和腋下,而后,看似漫不经心地拍在他肋上。
只此一下,梁秀德脸色瞬间苍白,钻心地痛感沿着肋骨,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右手渐渐松开,脸上也渐渐变得扭曲,方才看着家丁家将们瞬间被击中倒地,看似蹊跷,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才知是这般痛苦,他瘫倒在地!
“梁秀德,我知道你现在痛苦万分,为了让少受点痛苦折磨,我便一剑了结了你?”李玉晗不知是计划得逞的得意,还是又想起什么痛苦事,他脸上扭曲却笑着。
梁秀德痛苦的破碎的呻吟声中似乎在乞求李玉晗快点给他一剑。
李玉晗一剑正中梁秀德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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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荒僻的小山岗后,静静的,一所两出两进茅屋,看得出修砌这茅屋之人定是花了些功夫的。
茅屋里传来李玉晗的声音,“雪儿,这一仗在所难免。如今杀了梁秀德应该可以拖延几日,但是仅凭铁枪会这点人,定然不能与之抗衡。”
“那怎么办?”梅滢雪右手食指点在一个空茶杯中,转动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问。
“其实,宗公子的决定不对!”李玉晗瞟了一眼雪儿,看她听了这话是否仍是满不在乎。
“嗯哼?”果然,雪儿抬起头,停了下手指,又低下头,再转起茶杯。
“宗公子是想拼光这一万铁枪会的兄弟血肉之躯。”
“什,什么意思?”雪儿瞪着迷离的双眼,终于不在把玩茶杯了。
“就是这一万人都会血洒疆场,马革裹尸!”
“所以,宗公子把师姐送到西夏,是不想让她陪他一起死?”
李玉晗倒是不知宗泽一定将沈清月送到西夏和亲竟然是为了个保护她,看来他们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如此的话,便好说的通,宗泽让沈清月盗毫无意义的兵符,原来只是不想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