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远在西夏,是何人将此事告诉于你的?”沈清月不由得怀疑前晚,那黑衣人在梁府盗走了兵符,难道是他将这事告诉梁乙埋的?她在心中痛骂李玉晗。但,她的仇人是李元昊,李玉晗的祖父,若是李玉晗向梁乙埋透露她的仇人是金令主李元昊,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若另有其人,又会是谁呢?
“开门!”梁乙埋眼中一丝阴狠,瞟了狱卒一眼。
狱卒忙不跌打开牢门。
梁乙埋不理会还在疑惑的沈清月,让两名侍卫将兵刃端正放在桌上。
“你留下兵刃也无用,本郡主重伤在身,根本无力握剑!”
“我们大夏有一至宝,名曰渡劫金丹,可以重塑筋骨,是可以让老夫这一双手恢复的。”梁乙埋举起手臂,两袖滑下,露出两条青黑色的胳膊。
沈清月听闻渡劫金丹,心忖,这老狐狸还想着金丹呢,是在做梦吧。
她更没想到,梁乙埋双臂被天雷掌劈过竟是这番模样。又在心下暗暗佩服凤天雷。
梁乙埋冷笑着转身便走,狱卒正欲锁门,梁乙埋道:“你以为这锁锁得住谁?”
狱卒吓得瑟瑟发抖,他知道,他很快就要没命了。
沈清月却知梁乙埋话里有话,不禁蹙眉。只等到确定梁乙埋那只老狐狸走远,她才噌地坐起来。
连王兴都吓了一跳,“郡主小心!”
“小什么心呀,快拾起长矛!我教你矛法!”
王兴听话地拾起矛对沈清月是左瞧右看,“郡主好了?”王兴非常不自信地问。
“把吗去掉!”沈清月笑道。
沈清月让王兴低下身子,然后她悄身说:“矛如蛇在手,臂如蛇在肩,身如蛇在步。记住,这是丈八蛇矛的要领!”
“这矛法,我是借鉴了陈家庄刘管家的长鞭和飞蟒寨铁玉龙的飞蟒剑,再揉和王大叔的幻影长矛手,飞蟒剑的步法大开大阖大大改善了幻影长矛手撒不开手的缺陷,长鞭柔软灵活攻击范围广阔,我将长矛打磨的更细,这样便近似于长鞭,攻击犯围变广阔,也可以应对别人徒手夺矛了。”
王兴笑了,“那岂不是郡主也无法破解了?”
“别得意,我能创出这功夫,也会想到破解的办法!”
王兴一听又沮丧了,“干什么又要想破解的办法?”
“傻,自己想到破解之法总好过别人想到破解之法,自己想到了,还能知如何改进,每门功夫不都是不断在缺陷中得到完美吗?”
王兴这才一改沮丧,憨笑了起来。
“先用空手比划比划,今晚应该是有一场恶战!”
“嗯,郡主放心,王兴一定会保护你的。”
“好,只要你有心就好。”沈清月说着再次闭目养神,也不在同王兴说话。
王兴先是怏怏,而后开始空手比划着,并且在这小小的牢房之中脚步也缓缓结合手中动作移动。
沈清月还在想是谁告诉梁乙埋她的父母大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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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公子,西夏主力离此地尚有五十里!”斥候才准备下马,急切的声音已经传至阵前。
“西夏主帅可是小梁后?”宗泽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身后不足百人,他是准备正面迎战吗?
“回公子,正是!”
宗泽又问旁边叶厚德,“村里的百姓都安顿好了吗?”
“百姓们都转移至榆林关!”
“很好!”而就在昨晚宗泽与李延将军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军营里一匹银灰色宝马风一般冲出营地,那道红鬃格外醒目。
“我们人数虽少,这边界上村庄坚如壁垒。若善加利用,撑上几天应该是没问题的。”宗泽看着沙盘上连成几条线的村庄笑道。
“这些村庄可是范帅与几代人的心血,今日总算是可以用上,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呀!”李延将军左手叉腰,右手抹了抹花白的胡子道。
宗泽深知这些村庄廓墙的修建,李老将军也投入了不少心血,范帅建第一道廓墙,李延是建了最后一道墙,这些廓墙阻止了如强盗悍匪般的西夏散兵掠夺边关百姓,阻止了大宋疆土被西夏蚕食,疆域缩减。
“前辈们劳苦功高,老将军这次重返战场,敌将中也有不少老对手,这次与西夏首交锋,多半还是靠李老将军运筹帷幄啊,宗泽还是听李延将军的安排!”宗泽这番真心实意地话,却让李延大为不帐。
“你这年轻人净胡说,明明有此才能,却处处推委,说,你究竟是何意?再说,这圣旨也是点了你的将,老头我若逞能,传至圣上跟前,免不了要治老头我个阵前夺权之罪,到时我可担待不起。”
宗泽听了李老将军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李老将军,既然如此,宗泽便不敢再提此话了。”
李延又抹着胡子,笑着道:“不过,你前面说的也对,敌将中确有不少旧相识,老头子还是可以从旁协助的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次西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