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让祝华浓何田田夫妇俩留在这横山山凹里,注意周围异动。
二人欣然领命。
祝华浓夫妇目送宗泽和沈清月离开后,何田田窃笑道:“好事将近了!”
“丫头是说宗兄弟和月儿师妹?”祝华浓说完点点头,似乎询问夫人只是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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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和沈清月很有默契似的,二人都起得很晚。
封五哥坐在驿馆一角看着宗泽一直未有响动的房门,很是纳闷。
在街上吃了一碗面的江老堂主看出封五哥有心事,也走过去挨着封五哥,问道:“封兄弟是在等宗公子起身?”
“奇怪,我家公子从未有一日晚起,今日何顾到了巳时还不起?”封五哥喃喃地说。
“是呀,一般习武之人都要早起吐纳调息,不可能会这么晚还不起床!除非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这正是我担心的,并且郡主好像也没有起床,郡主是因为伤了经脉,没有内劲,早起晚起都无所谓,只是两个都不起,就有问题了!”
正说着听到门外传来虞衡岳的喝斥声:“你们两个走远一点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近,不嫌丢人吗?”
又一个声音应该是师大侠,只听师大侠操着岭南腔说:“你这老头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是进进出出都手挽着手,凤公子和虞丫头他们正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怎就丢人了?”
“姓师的,你这老光棍,知道啥儿女情长?”虞衡岳显然怒了,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
江老堂主和封五连忙出去,见门口连着东西街的开阔地,站了不少人,有几个是当初送亲队伍中的人。虞衡岳夫妇站在东街口挽着手,凤天雷和虞子湘站在西街口肩并着肩,四人都是满脸通红。
师海平站在凤天雷旁边,韩方瑞和姚木花也站在他们身后,其余人都围观起来,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起哄道:“亏得师大侠脾气好,这虞大侠这般说你,这要换作我,肯定要跟他干一架。”
虞子湘吓得瞪大了眼睛,这眼看就要因为自己惹出祸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这师海平师大侠非但不因此而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虞衡岳,你这说话不算话的老东西!”
虞夫人在一旁始终不动声色,听到师海平说这话却冲女儿和凤天雷一笑,道:“师大侠,你凭什么说我家当家的说话不算话?”
虞衡岳自问从未失信于人,正要与师海平理论,没想到夫人帮他说话,他以为夫人比他精明,讲道理谁也讲不过夫人。
可,他并不知道夫人此时也正等着看他吃瘪。
“虞夫人,这还用我师海平说吗?昨夜,虞大侠承诺凤少侠若赢了比试便将虞姑娘许配给他,结果呢?这可不是我一人瞧见听见,大伙可都听到了。”
众人虽然听到,但也理解一个父亲不舍将女儿嫁人,并且这件事属于人家家事,外人谁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都没有附和师海平。
“不错,虞大侠确实说过此话!”众人一听这声音都笑了起来,还有谁敢这么直接了当地揭别人短的?也只有那在江湖上横着走的沈清月嘛。
虞衡岳果然胀红了脸,虞子湘朝母亲使了一个眼色。
虞夫人为了丈夫不至于太没面子,又对女儿喝叱道:“湘儿,你还不过来?”
虞子湘也心疼父亲,连忙迎上正缓步踏出驿馆的沈清月,道:“沈姑娘,昨晚并非父亲言而无信,是作为女儿我,舍不得父母亲,才让父亲暂缓承诺的事。”
众人听了都暗暗赞许,这虞姑娘行为举止非常孝顺得体。
凤天雷似乎是心领神会连忙上前说:“的确如湘儿所言,岳父大人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只是天雷还在孝期,不宜娶亲,也需暂缓此事。”
虞衡岳这才摆脱言而无信之名,也对这未来的女婿倍增好感,对女儿更是宠溺有加,“天雷呀,等你孝期满了便把湘儿娶回家吧!”
有了虞衡岳这般心甘情愿说的话,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在旁使了不少力,都对这结果很满意。
宗泽也如一阵风一样走出驿馆,众人与他打了声招呼便散去了。
宗泽却追问月儿:“发生了什么?”
沈清月笑着说:“一件天作之合的大事!”
宗泽看了众人散去的背影,已经猜到了:“虞大侠答应了凤少侠与虞姑娘的婚事?”
“公子说的不错!”
“看来,你的功劳不小!”
“那当然!”沈清月仰起脸骄傲地说。
宗泽见月儿这般表情,直觉得月儿一派天真,于是他带着打趣的口吻说:“没想到,月儿还挺骄傲的嘛!”
“公子!”沈清月听出宗泽语气中的戏谑,娇嗔了起来。
宗泽哈哈大笑起来:“不笑你了,走吧,时候差不多了!”
二人说走就走,封五哥连忙追上去,江老堂主朝四下里瞅了瞅,见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