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陆万里年纪相仿,初到大户为婢,便得主家赞赏,心中喜不自胜,都羞红着脸跟着小姐去了闺房领赏。
素心赏了一人一套新衣裳,便吩咐她们去烧水,“先烧些茶,再烧沐浴用的水,今日烧多些水,一则一家人都需要洗去身上的秽气,尤其是二少爷,二则来了两位客人,一锅倘若烧不下,便烧两锅!”
两个丫头领了活就去了厨房。
客厅里,两对老夫妇还在聊着天南地北。
陆夫人突然想起白日之事,不禁感叹:“真是苦了那卫家娘子,往后她当如何抬头做人?”
听闻此言,陆文远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原本还在对虞衡岳和两个孩子讲着陆家上三代的光辉事迹呢,这会子也抛到九霄云外。
“陆家嫂子不必忧心,我们与陈捕头早有计较,卫家娘子自有去处。”虞夫人抓住陆夫人厚实的手掌,轻轻拍着,示意她安心。
这话倒令陆家父子叔侄三人疑惑,陆文远问出一家人的疑惑:“原来佐证之事,是陈捕头与二位一起安排的?”
“正是!”
陆文远没有因为虞夫人的回答解惑,反而疑问更多,只是这些事关客人的私事,也不好多问。
“热水已经备好了,还请二位沐浴后早些歇息吧!”陆文远借故藏起了疑问。
虞衡岳爽快应着便起身,夫人却知陆家人心中有疑问不问,自己倒有疑问要问,也未起身,只说:“陆老爷,您还是让丫头先带我家相公去沐浴,我们再聊几句如何?”
“哦,虞夫人是想聊什么呢?”陆文远被看穿心思,也不恼,反倒对这女人心生佩服。
“陆老爷可否先告诉我,陆二公子可当真是沈清月沈姑娘的徒弟?”
“不是。”陆文远摇了摇头,又道:“虞夫人原来是想知道这些呀,关于侄儿的事,虞夫人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虞夫人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陆万里连忙说。
“陆二公子,你方才在蒋家见到那黑衣人使的剑吗?”
陆万里犹豫了一下才答:“看到了!”
“你在哪儿见过那把剑?”
陆万里看了看大家,心想,此刻若要告诉大家,那把红色的剑是梅滢雪姐姐的,大家肯定会去找她的麻烦,不行,他不能忘恩负义,坚决不能说出来。
虞夫人见陆万里胀红的脸,小心翼翼地笑着走近陆万里,好似她是生怕吓着陆万里,好言相劝道:“陆二公子,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江陵城连续发生两桩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