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对于虞衡岳所说的话感到有些好笑。
宗泽看了一眼月儿,笑道:“不知道我们的沈少庄主与那位西夏来的沈清月是否有缘相见?”
虞衡岳正要说什么,他的夫人开口道:“宗公子,你就不要笑话我家相公了!”
“夫人这是何意?”虞衡岳见两位年轻人不言不语,只是低头轻笑,更加疑惑。
“相公呀,沈少庄主十五年前才两岁,而且沈家几尽灭门,沈少庄主自然不会在沈家庄长大。”
“有道理!”虞衡岳抹着二寸长的胡须考量着夫人的话,又抬头问沈清月:“沈姑娘,内人说的可对?”
沈清月严肃地点头。
这下虞衡岳的脸色微微变得凝重。
“沈庄主武功不差,凶手武功只会更高,沈姑娘能虎口脱生,八成是遇到高人出手相救!”虞夫人又分析道。
宗泽这才知道虞子湘虞姑娘何以这等聪慧,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虞夫人果然厉害,所猜测的与当年的情形完全吻合。”宗泽对当年的事情最清楚不过。
虞衡岳听了,不敢言语,脸色骤然通红。
“这么说来,沈少庄主便是那西夏来的沈清月?”虞夫人直接断定,不再分析给丈夫听。
“正是!”沈清月正了正脸色与坐姿,认真地回答。
虞衡岳故做镇定,偷看了沈清月和宗泽一眼,见这两位年轻人神情自若,并不在意他之前说到比武的事,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自己的妻子,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夫人,那依您看,这武还需要比吗?”
“还是相公作主吧!”虞夫人笑意更浓,这歇息了一阵,虞夫人之前因赶路的疲惫之色全无,眉目间更是显得精明睿智,虽不能称风姿绰约,但也尽显娇巧玲珑,令人心生怜惜。
虞衡岳看着沈清月,又低头想了一下,才豁达地道:“那就不比试了吧,沈姑娘的武功若如传闻中一样,怕是两个我儿都难以取胜!”
“不,虞前辈,您与先父有约在先,各自后人比试剑法,自然是指各自看家本领,而现如今,晚辈的武功并非先父生前所使剑法,如果只限定晚辈使沈家家传剑法,晚辈最多只能算个初学者!”
“那样于沈少庄主来说是不公平的!少庄主无需如此!”如此看来这虞衡岳是个直肠子。
“这是先父与前辈的约定,晚辈若不屡行岂不有损先父英名,再说,虞公子也快要赶到我沈家庄,清月若是不战,传到江湖,天下英雄必定会道我不是的!”
“这话虞某就不明白了,虞某已经替犬子认输了,天下人怎会道你的不是呢?”
此刻的宗泽也不明白,月儿内功尽失,不打岂不更好,她为什么一定要一战呢?
“相公,沈少庄主是为了沈庄主而战!沈少庄主大孝呀!”虞夫人话是对丈夫说的,眼睛却始终看着沈清月。
“可是如果沈少庄主要用完全不会的沈家剑法,这天下人耻笑的就是我虞家父子呀!”虞衡岳显得为难极了。
“前辈,晚辈虽然不会先父的剑法,但是可以学,学会再比试不就行吗?”
“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们把比武之期往后推迟一年,给沈少庄主一年时间学沈家剑法,够不够?”
“不,三天,最多三天!”
“三天?”
“对,比武不用延期!”
在坐几人都不能理解,包括宗泽。三天能练好一套从未涉及的剑法吗?
宗泽不知沈清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眼已经过了晌午,宗泽与沈清月拿出点心馒头来招待虞衡岳夫妇。
但是沈清月见沈家庄的食物太过简单,灵机一动道:“公子,这里离飞龙寨近,不如我们去飞龙寨请来庖丁暂时在沈家庄为客人们做饭吧!”
“这是个办法,我去吧,你留在家中陪客人!”
宗泽说完就起身去牵出马。
剩下沈清月陪着虞衡岳夫妇吃着点心喝着茶。
虞夫人不断称赞点心精致,又突然说:“沈少庄主,据我观察,你应该是没有内功的,但是这与传闻不符呀。”
沈清月笑着喝了一口茶,“前辈眼力过人,月儿因为日前身负重伤,内功尽失。”
“什么?”虞衡岳不曾料想一个重创初愈的姑娘,失了内功竟然还坚持要比武,难道真如夫人说的是为了一个孝字?“沈姑娘,内人略通医术,可否让她为你诊治一番。
沈清月虽然知道虞夫人不一定能治,却不好拂了虞衡岳的好意,“那就请虞夫人为月儿诊治吧!”
虞夫人狠狠瞪了虞衡岳一眼,才面露难色为沈清月诊脉。
“姑娘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元气亏损这么厉害?!”
“五脏俱裂。”沈清月淡淡地说,似乎是在说别人似的。
“五脏俱裂?还能活?难道你遇到了青城山的医仙计鹤轩?”
“老军医确实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