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八月的天,亮的很迟,这让李玉晗非常不习惯,天还没亮他就起床了。
昆仑山上的老房子是石头砌的墙,新房子木头搭的房子。
李玉晗在东面厨房里发现了许多铁器,这铁器非常特别,即使在宋国都没见过这么特别的铁器。
带着疑惑,李玉晗用这铁制锅碗瓢盆做了一些面条,烙了几张饼,这铁锅和铁盖的密闭性很好,所以面条很容易就熟了。
“雪儿,可以吃饭了!”李玉晗见雪儿已经起床,在院中大水缸前玩水。
只见她掌若无骨,轻拂水面,一阵阵轻按,呯地,大水缸四碎。
“化骨掌果然厉害!”李玉晗从前不知至阴之气如何练得,还有觊觎之心。现在已经知道至阴之气是通过胎中继承的,便也不作多想。
“晗哥哥,我们吃早餐吧!”梅滢雪笑着说。
李玉晗见雪儿已经不似昨天那么悲伤,脸上也有了笑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做了面条在锅里,闷久了就不好吃了。”
昆仑山仲秋时节,早晨已经很冷了。二人围在灶前,吃着热乎乎的面条。
“晗哥哥,你竟然会做面条?”
“这个叫手擀面,最容易做的一种面条。”
“熟悉的味道。”
“这里都是现成的调味佐料,都是你们以前吃过的,所以才会熟悉。”
梅滢雪笑而不语。
“看来两位前辈也喜欢美食。”
“父亲总是喜欢做各种美食给母亲吃,母亲却总是分给我和师姐!”
“嗯?”李玉晗不解,难道梅前辈只做给夫人吃?
梅滢雪似乎看出李玉晗的疑惑,“我们每天练功,都不能吃太饱,父亲管得严,给我们的饭都留得少,我们几口就吃完了。”
“司前辈却给你们吃?”李玉晗也能理解,尤其是练内功,但是司前辈这等绝世高手怎么会这么不注意呢?
“母亲怕我们练功饿呀!”梅滢雪眨着眼睛,又说:“其实父亲都知道。事后总是让我们少吃点,又从锅里给母亲重新盛一碗。”
“可是你们若总是这样,那是如何练成这一身武功的呢?”李玉晗肯定明白雪儿的内家功夫是怎么来的,但是沈清月却是自己练的。
“我贪吃,管不住自己的嘴,总想吃,父亲用了几味药每个月给我和师姐清清肠道,排掉我们体内浊气。”雪儿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得意。“所以我们也照样能练好内功。但是,父亲说,这种方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能一直用,只是我们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不能不吃,才用这个方法。”
“竟然还有这种方法?我们却不知道,以至于我们练内功心法吐纳时间极为有限。吃饱了练不了,太饿了练不了。”李玉晗憨笑着,感叹道:“梅前辈真了不起,武功卓绝,会铸剑,会做好吃的,还通晓岐黄术。”
“那当然!”
“还有这些特殊的铁器也都是梅前辈铸造的吧?”
“嗯。应该说是锻造的吧!”雪儿笑着纠正。
“梅前辈的锻造术真是不一般呀。雪儿也会吗?”
“雪儿不是说过吗?雪儿向来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呢!”说完,雪儿噗嗤笑了起来。
“那沈姑娘勤奋好学,想必什么都会吧?”
“师姐也只是学了武功,读了一些诗书,岐黄术却是非常有限,和父亲比起来差了些,与那真正的大夫相比差得十万八千里。锻造术却从未触及。”梅滢雪边说边细细审视着李玉晗的表情。
李玉晗察觉雪儿在观察他,心知不能再查问下去,雪儿虽然单纯,但是心思细腻,对他围杀沈清月一事怕是仍然记忆犹新,现在对他约摸有爱亦有防备。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吃完了我们再去墓地祭拜祭拜。”
雪儿笑着点点头。
李玉晗低头吃着面,咬着饼,不去想任何别的事,他怕,怕他们之间再次生分。
他是这样想,她又何尝不是?
她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越是烦乱。
她清楚地记得,在绥州城中,他突然说外出买点东西,却忘了带钱袋。于是她把钱袋拿上,要给他送去。
却撞见他和一人碰面,若是别的陌生人便也罢,那人偏偏是熟识的,竟然是那蜀地战备营中在卤肉摊上赊账的黑脸汉子,那汉子若只是来还钱的倒也罢,偏偏!
那汉子对李玉晗说:“少主,老令主说梅滢雪已经无利用价值,现在便让她实现最后的价值,让她怀了少主的孩子,生了孩子将来带回西夏,这样少主便间接拥有至阴之气这等无上神功!”
李玉晗脸色凝重,冷声应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老令主,本少主马上就要去昆仑山,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
远处转角处,梅滢雪握紧手中的钱袋子,她还没有完全听明白那汉子的话。带着疑惑她不知不觉回到客店里,正好看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