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子喝了一口粥,让土大叔赶紧吃。阿迪非常不乐意,他盯着土大叔,土大叔黝黑的肤色,尤其是那双手不仅黑,还十分干燥,几个指关节都有厚厚的一层老茧,正抓着一张饼,大口大口的吃着。
“师父,你瞧土大叔,他这样没有吃相,你不说一说他吗?”阿迪小心喝了一口粥才说。
“阿迪,太没规矩了!”玉溪子端起碗,喝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才说。
土大叔偷偷看了一眼阿迪,眼神十分复杂,再看向玉溪子,玉溪子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土大叔这才安心地继续吃着。
“阿迪,为师要出门两天,观中一切要听土大叔的话!”玉溪子说着用他健康的左手抓了一张饼。
阿迪一听,非常不乐意,说:“我为什么要听土大叔的话,他只是个种地的!”
“种地的?”玉溪子一听十分恼火,“你这孩子,你现在吃的饼,喝的粥,还有这小菜,哪一样不是这种地的种出来的?”
“可是观中焚香祭拜事宜土大叔也不懂。”
“住口,你这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师父从没动手打过你,才养成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你,给我去偏殿,在祖师爷面前跪着,静思己过!”大约玉溪子也是没有办法了。
阿迪从来没见过师父发火,打心里也是不小的震触。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碗筷,默默地走向偏殿。
“为师回来时,若叫为师知道你偷懒,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阿迪听了师父这毫不客气的话伤心地瘪起嘴,并且努力地把眼泪忍回去。
玉溪子的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土大叔送出门口。
“土大叔,阿迪就有劳您多照顾了。”
“请先生放心,弟子一定将阿迪照顾好!”土大叔憨厚耿直,说话没有半点犹豫。
玉溪子要去哪里呢?
大半日的行程,玉溪子已经站在西夏皇宫正前门。
他与普通道人没什么两样,皇宫守卫拦住他的去路。
玉溪子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他若利用轻功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才不屑那些宵小行径。他亮出梁太后给他的令牌,守卫连忙放行。
玉溪子暗想这梁氏的权势实在大,若是她们不思为百姓谋福祉,怕也是一大祸患。
思虑间,玉溪子已经来到李秉常的寝宫外。
门口已是重兵把守。
“什么人?胆敢擅闯皇上寝宫!”一名守卫喝斥着。
玉溪子只好再次亮出令牌,只是那守卫看了一眼,道:“这令牌虽是太后赐的,但是太后刚刚下了懿旨,除了太后与皇后,任何人不能见皇上,恐对皇上不利。”
玉溪子深感事有蹊跷。当即双掌一挥一翻,一阵罡气将几名守卫震得吐血而晕死。
玉溪子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气了起来。“贫道本不想多造杀孽,事出有因,勿怪乎!”
他推开宫门,偌大的宫殿死一般沉寂。
“何人?”终于宫殿深处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贫道玉溪子!”
“玉溪子先生?”李秉常努力从床上爬起。
“你看起来很不好!”玉溪子连忙上前扶住李秉常。
“是的,大约快死了。”李秉常苦笑道。
“有皇叔在,你暂时死不了。”玉溪子就着帮李秉常诊起脉。
“即使不死,也没有任何意义!”李秉常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让玉溪子心一揪。
“怎么,不想活?”玉溪子淡然一笑,见李秉常仍是长吁短叹,又说:“可以和皇叔说说为何吗?”
“皇叔,朕原来是想和您一样,让我夏国百姓远离战争之苦,从此安居乐业,不再与大宋进行无休无止的战争,无奈,总是事与愿违。朕既长期不能亲,甚至还被母后设计利用。不能保护心爱之人,亦不能保护百姓,朕真是百无一用。”李秉常说完,大叹一口气。
“嗯,也许,这就是我们大夏的命运。你说的心爱之人,可是那沈清月?”
“皇叔如何得知?”李秉常一听到沈清月的名字,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那姑娘还没有死,你放心。”玉溪子笑着摇头道。
李秉常一听沈清月没死一脸不敢相信。
“你再说说,太后如何利用你吧!”
“皇叔,说来令人痛心疾首。”李秉常才好一点的心情又难过了起来。“原来母后早就知道沈姑娘是非杀禹藏将军不可,当然这也是相国与母后早就设计好的,当年禹藏花麻与大宋结盟,禹藏花麻临时反水,大宋早就起疑,却苦无证据!”
“皇叔明白了,太后与梁相国便设计让禹藏花麻自己说出当年的实情。再将供词呈与大宋皇帝。大宋皇帝一定是非要杀他不可。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母后原本没想过出现一个沈清月,她只要与大宋联手杀了禹藏花麻,夺了他的兵权就是。”
“但是因沈清月的出现,母后甚至不用出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