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想起前几天,她在吴长老屋中找到一张纸,上面还残存了一些粉末,用银针一试,才知是剧毒。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那日夜里,只有三人接触过药瓶子。而药瓶子最后被吴长老拿走,如果说他有什么目的,那定是为了销毁证据。”何田田想着那晚还心有余悸。
“对呀,我真是老糊涂,当时不知道把瓶子握在自己手上。”邱长老一拍大腿。
“凡是发生的事,无论怎么掩盖都是有痕迹的。只要细心自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何田田想起吴长老销毁证据的粗劣手段,不自觉发笑。
那日,吴长老手里握着有毒药残留的金创药瓷瓶,不知道怎么处理,便走到门口的路边的水沟旁,扔了下去,他想流水一定能冲走毒药。
“其实,如果他不毁灭证据,我也不会这么确定是他做的,他这么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何田田笑着说。
“是是是!”邱长老听了干女儿的话也哈哈大笑。
笑过后,邱长老又问:“但是没有证据,他要来个抵死不认怎么办?”
“放心,干爹,我自有办法叫他自己说出来。”何田田拍着胸脯说。
“嗯,我信。丫头啊。”邱长老顿了顿又说:“你这两天要千万小心,谢崇文已经盯上了你。这人阴狠得紧,惊天破掌法与少帮主不相上下。”
邱长老想起谢崇文和少帮主小时候,那年谢崇文十三岁,廖尚武七岁。廖老帮主教廖尚武惊天破掌,却不教谢崇文,谢崇文表面不在乎,却偶尔又表现出命运不公的怨恨之意。
廖老帮主不忍心一个少年就此沉沦坠落,于是决定教他们两个。但是丐帮帮规惊天破掌只能传给下任帮主。五位长老当时都是不同意,廖帮主却一意孤行。
“唉!”邱长老长叹一声。
何田田不言语,只是疑惑地看着干爹,等待他的下文。
“帮主终是养虎为患呀!”
“老帮主的仇,不是少帮主一人之仇,也不是丐帮一帮之仇,更是正道之仇!”
“好一个正道之仇!好一个正道之仇!帮主在天之灵也会帮助我们的。”邱长老对着头顶上方拱手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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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二一大早,谢崇文便出了丐帮总舵。
何田田正要跟上,被一只手拉住。何田田抬头看着这人心里有些惊讶,不解地问:“李长老?你拉着我干嘛?”
“你是不是想去跟踪他?”李长老不答反问,并且语气木讷。
何田田心中更是一惊,但是表面仍是不承认:“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要去城里讨点吃的。”
“你不会武功,还是我去盯着他,看他要干什么?”李长老用力把何田田摔到一边。
何田田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站稳,怒道:“你这人怎么出手那么重,上回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今次你又这样。”
“对不起,何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心急!”李长老说完就准备出门。
“爹!”霞儿从后面冲出来,跑向李长老。
“我不是你爹!”李长老生硬地说。
“你就是,昨天晚上你对我说得话我都听到了!你以为我发烧迷糊了,其实这时我已经好很多了,在您的悉心照顾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何田田只顾着查谢家父子和吴长老,竟然从没发现这件事。难怪李长老对霞儿百般照顾,对自己却能狠下杀手。
“你只要和少帮主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也不枉我离开少林寺!”李长老说完就走了。
霞儿哭得一踏糊涂,何田田看着实在不忍心,“好了,霞儿不哭!”
“何姐姐,他是我爹,他是我爹,他是个苦命的人!他太苦了!”霞儿越说哭得越凶。
何田田只好不停地劝慰,约摸过了两刻钟,霞儿才算彻底冷静下来。又笑着小声说:“我有爹了!何姐姐,我有爹了,我爹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照顾我,保护我。我爹是世上最好的爹!他不仅保护我,还要帮助尚武哥,帮他报仇。”
何田田算明白了,李长老也在暗中调查丐帮老帮主遇害的案子。
“只是,我爹因为思念我娘亲,得了狂暴症,出手没有轻重,上次他对何姐姐下了重手,请何姐姐原谅他好吗?”霞儿眨着婆娑泪眼说。
何田田倒是有些意外,“但见他与人打斗时又不狂暴呀?”
“他似乎是把齐眉棍当作了我娘亲,只要齐眉棍在手,他就不狂暴!”霞儿之前虽不知道李长老就是她爹,但是李长老对她太多关爱,他的事儿她也粗略知道。
不等何田田开口,霞儿又说:“何姐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何田田以为霞儿是谢自己安慰她。
霞儿突然把脸凑到何田田耳边,轻道:“邱长老昨晚上找我爹,把你查到的都告诉我爹,让我爹与他一起保护你!所以我也谢谢你替丐帮犯险做这些!”
“嗯,在明日之前,我们都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