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忠,你难道不想得那高人指点?”陈都鹏对沈朝忠不以为然的态度隐隐有些愤恨。
“武功自是从小练来的,你我各自的剑术已经定了,怕是再也无法有大的突破精进!”沈朝忠磨了一点墨,提笔写了一首词。
“你就这样判定自己?”陈都鹏很气愤,更气得是自己被他就这样判定了!
“剑术百家各有各的妙处,但是大都不能两全其美,只能精于一家,日积月累必有长进!”沈朝忠又写了一个剑字。
“那除了剑术武艺,你对荣华富贵就不追求了吗?”陈都鹏的话脱口而出。
沈朝忠抬起头看着陈都鹏,道:“有人许你荣华富贵?”
“不,是名利双收!”陈都鹏以为沈朝忠心动了,也对沈朝忠这些年江湖末路之客扶危济困,怕是祖辈积蓄早就耗光,不追求利禄,这一家人靠谁养?
“条件是什么?”沈朝忠笑问。
“听令于金令主便可。”陈都鹏心中一阵暗喜。
沈朝忠没做声,在纸上写了“金令主”三字。良久才问:“金令主是谁?你知道他以后会让你干什么吗?”
陈都鹏觉得沈朝忠太过谨慎了,便道:“不管是谁,总不可能让你滥杀无辜吧?”
“是你不肯言明,还是那人没跟你言明?”沈朝忠又写了个义字。
“襟兄对你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都鹏有些着急。
“那自是那人未曾向你言明,既然不曾言明,定非好事!”沈朝忠又写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字。“这八德你没有忘吧!”
陈都鹏看了一眼纸上八个字,道:“怎会忘?正因为这个义字,这等好事,襟兄才来与你分羹!”
“大哥,你说的这等好事,能保准不触犯这八德吗?”沈朝忠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陈都鹏胀红了脸,心中暗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信你沈朝忠能做到。
“朝忠已经不孝不悌,忠信礼也各只占一点,未满,唯义字谨守多年,不能毁于一旦,廉耻若毁更是抹黑祖上,更是不孝。所以大哥说的这杯羹,朝忠无意!”
陈都鹏见沈朝忠说得严肃,定然不是谨慎,当是真的无意。“朝忠既然无意,襟兄也不便多说。”陈都鹏便怏怏退去。
“大哥,不仅朝忠无意,你也不能染指此事,否则后患无穷!”沈朝忠在陈都鹏身后说。
陈都鹏捏了捏拳头,站在那,想了半天,脸上露出洒脱的笑意,道:“朝忠说的颇有道理,襟兄就不妄想了,明日便回山海镇,不作叨扰!”
“路途遥远,好不容易来一趟,多住些时日,庄中有几位客人,还不曾与你结识!”以往每次来都要认识一下的,他不是誓要让陈家庄的酒和剑闻名于世吗?当然这也是沈朝忠的责任。
“那就结识了再走!”陈都鹏看起来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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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百合和顾灵芝促漆长谈,顾灵芝果然是了解丈夫的。
只道:“这事情那么隐晦,忠哥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定会觉得,他们若是光明正大,定会把事情说清楚,还有最重要一点,不无端受好处,才能不受制于人。”
顾百合听了妹妹顾灵芝的话,觉得也有道理,“所以,朝忠救了江湖客或是帮了他们,便让他们在庄中当一段时间护院,便与沈家庄两清了,不让他们被这个恩字所累!”
“是的姐姐!若是我们也无端受人恩惠,日后必为此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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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朝忠带陈都鹏结识了几个江湖客,其中便有五十来岁的江常流。
一个白衣少年,每日清晨便来向沈朝忠讨教象棋与剑法。
白衣少年来到聚义厅中,厅中尽是江湖客,沈朝忠抱着女儿在与大家聊着,月儿盯着每个人看了一下,饶有兴致。
这位少年却不感兴趣,便抱走沈庄主手中的孩子,道:“月儿,哥哥带你去院子里玩!”
这位少年便是宗泽,顾灵芝介绍了顾百合与宗泽认识。
之后,沈陈两家便又恢复如初,似乎陈都鹏没有向沈朝忠提过金令主的事,陈都鹏与顾百合带着儿子如以往一样离开沈家庄。
回到山海镇,顾百合以为陈都鹏同自己一样不再惦记金令主的事,她仍然和往常一样酿酒,铸剑。
这样三月之期很快就到,李金昌与他的属下鬼眉如期而至。
“李公子,沈朝忠不答应听令于金令主,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顾百合听着丈夫的话,自己又介于丈夫与妹妹之间,在外人面前,感觉为难,便主动退出会客堂。
那日陈都鹏与李金昌谈了很久,刘管家那时还不是管家,站在门口守了很久,之后便是管家。
这年中秋节前,没有如往年,陈都鹏没有提起要去沈家庄。顾百合也不提,反正三个月前去过,来去一趟不容易,便也无所谓。
这个中秋节后两天,沈家庄便出了事,顾百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