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看这女娃,有灵性!”男人将救回的娃儿抱给女人看。
女娃没见着爹爹和娘亲,又来到陌生的地方,眼中像是藏了一只小鹿,满是不安。
女人看了心疼不已,从男人手中接过孩子:“相公,我们带着这孩子回家吧!”
“不游历名川大山了?”
“不了!这孩子太可怜了!家里什么都有,孩子应该会很快忘了这里吧!”女人说完轻轻哄着孩子,娃娃趴在女人肩头睡着了。
“爹爹,你怎么不来找我?”孩子梦中还在家里,找爹爹,找娘亲,“娘,你去了哪里?”
夫妻俩都轻轻抚摸孩子的背心,孩子像是找到了安慰,牢牢抱住女人的脖子,“娘,月儿听话!月儿听话!”
“相公,你去打发了他们离去吧。”女人指了指门外。原来那群从沈家庄撤下来的江湖汉子们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守在门外。
“江大哥,你说,孩子是救回来了,我们十几个人,孩子应该交给谁来抚养呢?”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问。
“我们都是一群粗鲁的江湖汉子,就怕亏待了娃娃千金之躯呀!”那位江大哥说。
“我看就让酸书生养!书生细心,姑娘不会受委屈。”旁边一个瘦高个眼睛一亮说。
“不行,书生武功不济,沈庄主夫妇侠义天下,他们的女儿怎么能没武功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皱着眉说。
这少年生得端正,剑眉星目,目光中有股子正气,年纪虽小,说的话令人折服。
“对,再说这孩子身上背负大仇呢,我还指望娃子长大后带领我们给沈庄主夫妇报仇呢!”一个中年汉子边料理着腰间的伤口边说。
“在理!”“飞毛腿”风老三说
“哎呀,这左也不行,右也不是,可急死我老朱了,大家还能有什么好主意么?”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五十多岁的模样的老者,急得直跺脚,声音如雷。
吱呀,木门又开了。
大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都紧闭嘴巴,有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大伙瞪了络腮胡子一眼。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屋里出来的人,才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大声,犯了夫人的禁忌。
“大侠,刚才老朱一时情急,不小心声音大了些。”老朱这时更急,这眼前的人,可是大家伙的大恩人。
“罢了,你们刚才的议论,某和娘子都听到了,娃子,你们都不用管,娘子决定带回家!”男人的话一出口,这帮江湖汉子情绪瞬间高涨。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如此甚好,甚好!”
“娘子让你们快些离开这里!”男人又说。
“好,好,好!大伙现在也心安了,大侠和夫人大仁大义,我等多番打扰,实在惭愧!走吧,走吧!大家有家回家,没家赶紧成家,好休养生息去!”五十岁的江大哥一顿连哄带推,大伙很快上了官道。
这时,天已经大亮,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天空聚起一些云,像是为初升的太阳盖上了红盖头。
风轻轻柔柔。
露珠儿冰冰凉凉。
十几个人一致认同现在可以回沈家庄一趟,收拾一下,好让故人安息。
“大家这次散了,回去都莫要忘了沈庄主夫妇的仇,这些行凶之人,来路不明,江某在此告请大家在往后的日子里,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江大哥义愤填膺的说。
“这样吧,以后我们几个,每三年来沈家庄交换一次线索,我们一定能揪出行凶之人!”那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说。
“少爷,我赞同你!”老朱站在这少年身旁。
“我等粗俗,宗少爷安排的在理,那就依照宗少爷的安排,每三年来此处会合,交换线索!”江大哥看了一眼宗少爷,眼中露出一些赞许。
其余人也暗暗赞同,都点头同意。
一群人在官道的叉路口分别而去。
“少爷,我们回婺州府老家吗?”老朱望着前面的叉路站住不动,有些沮丧地问。
“不,我们接着往卞京去吧!”宗少爷未犹豫,径直往左边北上的路上走去。
“还去卞京?”老朱一跺脚,“这科考不是已经错过了吗?”
“我听说卞京有许多府邸都招贤纳士,不一定非得参加科考!”宗少爷目光坚定。
“我也听说了,但是那不是招护院吗?就和我差不多的?”老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少爷我要去的人家可不是我宗家,你和我也差得远!”宗少爷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老爷说:朝廷重文轻武,只有参加科考才能光宗耀祖呀!”老朱对少爷的选择十分不解。
“什么重文轻武?我们是怎么到的沈家庄,你还记得吗?”宗少爷扬起眉毛问老朱。
“记得啊,就是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山贼,你我二人不敌他们人多势众,你被砍伤了,沈庄主从贼人刀下救了你,并带我们去沈家庄治伤,沈庄主是你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