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小芸和方刚去首都送学学的这一个星期左右,卿文打着方家没有成年男人保护,容易被小偷光顾的旗号,几乎是天天送翠花和好姐回家,顺便留下来吃晚饭,再帮着干一些粗活。
等卿文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已经像个‘老长工’一样任劳任怨的打下手,洗碗,扫地,遛狗时,已经来不及了。
但翠花会变着法夸他。
“农农,蛋蛋,看看,学学老卿同志,什么都会,什么都干,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老卿啊,累了吧,我让蛋蛋给你泡一杯好茶。”
“好姐,你瞧,以后就要以老卿同志为标准找对象,不到老卿同志的标准不许带回家见我哈。”
……
慢慢的,老卿同志腰杆挺直,骄傲得哦,也干得越来越勤快了。
他是一校之长,能为翠花的孙子孙女做表率,是一件好事嘛。
至于累?不累的!
他还不到六十,他还年轻!
于是,安小芸、方刚、安文柏以及大炮见到的就是‘劳模’卿校长。
他勤快到,安小芸几人都觉得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而他们是客人……
“刚子,洗澡水在锅里,洗脸帕都洗干净晾干了,牙刷都换了新的。”
“碗放下,我来洗,怎么好让你们累着。”
“大炮,你坐着休息,难得回来,和弟弟妹妹多玩玩。”
回来多次,大炮第一次受到这待遇。
他傻乎乎,憨憨的笑,“奶,老卿同志真好,他让我有家的温暖,你别欺负他啊。”
方农:“……”大哥不是不乱说话吗?又犯傻了。
偏偏还有更傻的在前面顶包。
安文柏摇头晃脑。
“大炮说得对,亲家,你把这个欺负走了,上哪找冤大头啊,
我想起来了,卿校长本来都能升到教育局来的,但他说喜欢孩子多,热闹的地方,哎,真是个大善人,不然怎么甘愿被你坑。”
陈翠花白这祖孙俩一眼,直飞刀子。
不等她骂人,方农赶紧走向外公,拽他。
“外公,走,我送你回家!”
再不走,奶又要骂了,到时候为难的是妈妈哎!
安文柏还不乐意,“我还没说完呢,我劝劝你奶,你奶就是不惜福……”
‘啪!’
陈翠花拍桌子站起来。
方农跳起来捂住外公嘴,拖着人往外走。
安文柏挣扎:“呜……”农农怎么突然长高了!
“咳!”安小芸为父平火气,她走到陈翠花面前,温柔劝导。
“妈,你别介意,我爸不了解你,但我明白,你一向恩怨分明,卿校长也不是傻子,你们没感情,你对他不好,他怎么可能……干活?”
要不说,语言是门艺术呢,同样是劝陈翠花和卿文好好过日子,安小芸的话说得就让陈翠花熨帖。
她点头,愤愤不平。
“对啊!你爸说的话就好像老娘占老卿多大便宜似的,他就没想过,老卿跟我在一起,直接拥有作家儿媳、冠军孙子、状元孙子、赚钱孙子、大厨孙子、机灵孙女,还有四条大狗!我还说他占老娘便宜呢!”
安小芸赶紧拍着她背安慰。
“我爸傻,妈,回头我训她,你别生气,不值得哦……”
婆媳俩说着往外走。
留在屋里的方刚:“……”全家连狗都说了,就漏掉他,是怎么个意思?
而且他媳妇竟然没发现!竟然不来安慰他!
哎!
“爸,”好姐在旁边拽拽他大手,仰着一张白嫩且肉乎乎的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别伤心,奶是太爱你,才会没提你,但,你和妈妈不在的时候,奶每顿饭都要念你~”
念你有没有照顾好妈妈,有没有舍得给妈妈花钱,有没有哄着妈妈~
好姐肯定,“爸爸你还是奶的好大儿~别难过哦~”
方刚差点就被贴心棉袄给忽悠住了。
他热泪盈眶,“真的?”
“嗯嗯!”方好重重点头。
奶教的,要说不要钱的好话哄着男孩子,男孩子就会帮忙做事情啦,爸爸也是男孩子~
好姐吐吐舌头,“爸爸,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嘛?我需要一些东西~”
方刚:“……好。”
他看明白了,妈对卿校长的路数,被好姐活学活用了。
罢了。
习惯就好,就像卿校长一样。
不得不说,因为老卿同志的优秀表现,方家从老到狗,都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了他。
当然,他还不能在方家和翠花同床共枕,仍是每晚忙完,蹬着个自行车,高高兴兴的回家。
日子平淡,上班的上班,念书的念书。
大炮每天除训练外,带着卢月家的四个孩子痛快玩,享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