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报完大名,直接反问卷发女人。
“你为什么不报上名来?是因为你妈妈还没给你取名字吗!”
卷发女人:“……我叫马玉!”
好姐头抬得高高的,“知道了,马子!”
……
马玉攥紧手,难掩怒气,“行,我说不过你们,你们等着。”
她怒气汹汹的离开。
等她身影消失后,有一直在看热闹的人凑过来和陈翠花说话。
“大妈,她好像是招生办主任的媳妇,你,你该拦着你孙女说名字的,万一她针对你家孙子呢。”
陈翠花眉头蹙紧,突然想起什么,“招生办主任和教育局局长,谁的官大?”
他们平民百姓,对官职这些不了解,但在场还真有了解的。
“教育局局长级别高,如果你们能找到他过问你们家人的高考成绩,招生办主任也不敢乱动手脚,你们认识吗?”
好姐连连点头,“认识认识!”
“刚才你怎么不说?你说了,说不定马玉自己得找台阶下,不会放狠话。”
好姐吐吐舌头,陈翠花一句概括,“我们都忘记有这个便宜亲戚了。”
自上次好姐差点在古玩街被拐一事后,安文柏本就不稳的地位,更下一层。
但关键时刻,该用就得用,谁让他是外公呢。
没热闹看后,人群逐渐散去。
陈翠花和好姐带着大大小白找个僻静地坐下,好姐去买了三个冰棍。
“奶,你一个,我一个,大大和小白分一个。”
她举着一只舔,另一只拿着,两只狗来舔。
大大明显让着小白,小白呼哧呼哧舔更多。
陈翠花瞅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
“咱家这宠妻的家风算是养成了。”连狗都是宠妻的好狗。
她盯着好姐看,有些走神。
好姐抬头,软乎乎的问,“奶,肿么啦?你的冰棍都要化掉了哎,快,别浪费,吃哇!”
……
陈翠花表情一言难尽的舔两口,看着好姐的眼神格外复杂。
“好姐,你现在吵架这么厉害,以后可怎么得了?”
好姐歪歪头,不知道怎么回她。
陈翠花说出担忧,“以后你和你妈怪我把你带坏了咋办?你现在这样,和我有什么区别?”
非要说区别的话,好姐明显更莽了。
想当初,她翠花来榕城还缩着尾巴过一段日子,但现在的好姐是猛烈出击,说干就干。
“有区别的!”好姐倒是很认真。
“奶,我五岁就读书啦,我以后要跟妈妈一样读很多书,奶,你去学校念过书吗?”
陈翠花:“……没有。”
好姐摊开握着冰棍的两只手。
“那不就得啦,奶,你别担心,两个有文化的女孩子比你更聪明,懂的也比你多,怎么会怪你把我带坏呢~”
呃,有道理。
陈翠花舔冰棍,眼神唏嘘,“我听明白了,好姐,你说我没文化还笨,我竟然被五岁的你嫌弃了。”
“我没有嫌弃,我只是说事实嘛!”好姐咕哝。
“奶,你不要胡搅蛮缠哦,等下我认真了,我怕你输。”
陈翠花:“……噢。”
陈翠花觉得自己被超越了。
从这个方向说,确实也怪不到她头上。
人多八卦多,没一会,陈翠花和好姐便坐台阶上,竖着耳朵听旁边女人们聊天。
哪家回城的知青带回来娃了,哪家婆婆苛刻儿媳妇了……”
于是,这一轮高考结束,祖孙俩听一耳朵八卦,回去绘声绘色的给家里人讲。
虽然好姐很多事都搞不明白,但她模仿很厉害。
大部分都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陈翠花只做补充。
这让她越想越挫败。
第二天,农农和蛋蛋放学回来,就见他们奶坐在堂屋外的台阶上,托着下巴,愁眉苦脸样。
“奶!”方农快步走近,吃惊。
“你怎么这个表情?是妈和好姐怎么了吗?”
就知道问妈和好姐。
陈翠花白他一眼,“她们好得很,好姐带你们刚考完的二哥出去散心了。”
方农和方蛋蛋松口气,又更不明白。
“那奶你愁眉苦脸啥啊?爸工作没了?”
陈翠花摇头,“你们爸也好得很,我愁自己。”
兄弟俩对视一眼,“奶你有啥愁的?”
“哎!”陈翠花深深叹气,直起身,把烦恼倾泻而出。
“我不工作是为了陪好姐,但你们好姐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不知道干什么,我找不到我的价值了!”
现在回街道办,人家也不收她这种超年龄的老人了。
方农还在想办法,方蛋蛋已经提出单纯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