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样,了解手表行情的方农还争。
他腾地站起身,眼睛发亮。
“爸,你不想要就给我吧,我愿意出这50块,当炮哥孝顺我了!”
?
陈翠花一巴掌呼他脑袋,教训。
“瞎说什么呢,大炮是你哥,你想当他爸。”
方农挠头,哎呀,主要是这手表,他放到外面分分钟能卖90块啊!
方刚把手表收起,打消他主意,“我要,50块,我出得起。”
至此,礼物分完,方大炮被男孩们拉去睡觉。
主要是方农。
他想知道更多,提取能发财的信息。
方刚要去车站守着,买大炮的票。
其余人休息。
第二天一早,方刚踩着点回来。
“没有坐票和卧票了,只买到站票,到时候换着坐或者抱着坐。”
陈翠花大声招呼,“都行都行,快,拎着走,走,回家喽。”
一家子大包小包的冲向火车站,卡着点挤上火车,找位置。
除去好好和大炮,他们有六张坐票,但没连在一起。
三个位置在车厢头,另三个位置靠近车厢尾。
还好三个是连在一起的。
陈翠花大声分配,“小芸,你抱着好好,大炮,跟我坐车头,刚子,你带他们几个去车尾挤着挤着坐。”
大炮昨晚才送全家礼物,暂时是翠花儿的心头宝。
他们找到位置,准备坐下时,一个清冷的嫌弃女声响起。
“冤家路窄。”
安小芸听着有些眼熟,她抬头一看,难掩诧异。
只见坐他们正对面的是:丁恒,丁恒他妈张四娘,以及姚知雪那个堂姐姚知非。
这也能碰上?
世界真小。
“哟。”一屁股坐下的陈翠花也认出张四娘了。
她目光在张四娘和丁恒脸上打转,若有所思。
“这就是你在榕大读书的儿子啊?”
陈翠花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怕她说出来,丁恒挺挺后背,笑容温润的自我介绍。
“是我,安同学,这是你婆婆吧?阿姨您好,我是丁恒,这是我爱人,姚知非。”
陈翠花热爱八卦,眼神近乎在发光,“哦哦。”
但安小芸有些担心的喊她,“妈,好好一早就一直在喝水,你摸摸,她是不是有点感冒?”
因着这句话,火车启动后,陈翠花三人注意力一直在昏睡的好好身上,压根没管对面三人。
最后,带娃经验丰富的陈翠花确定。
“应该没发烧,好姐是不是吃太多蛋哥炒的瓜子了,她上火,嗓子不舒服才一直喝水,昏睡是因为昨晚没睡吧?一直抱着大炮送的洋裙子玩呗。”
安小芸松口气,真心实意的感谢。
“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有你在真好,不然我都想抱着好好下车找医院。”
陈翠花不以为意。
“别慌,我养大炮他们四个的经验,正好用在好好身上,准没错。”
?
方大炮听着,怎么是把他们哥四个做实验的意思啊。
奶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接下来,好好时不时可怜兮兮的嘤咛几声,张着小嘴要喝水。
水喝得多,她又要去尿尿。
陈翠花三人心疼得不行,尽忙活她了。
如今正是各大学放假,学生们回老家过春节的高峰期,火车上人来人往,吵闹不停。
好好不舒服引起的动静不小,但绝不算大。
尽管如此,对面,原本靠在丁恒肩膀上休息的姚知非突然直起身,语气夸张的抱怨。
“阿恒,我说嘛,应该找我大伯买卧铺票的,坐票真的是,什么人都能碰上,烫头土了吧唧,还一直吵吵吵,烦死啦。”
说到后半句,她眼神根本不加掩饰的瞟着对面。
陈翠花和安小芸两个成年人都噎住了。
而丁恒眼里闪过一丝烦躁,笑着打圆场。
“非非,你继续休息,我帮你捂耳朵。”
姚知非甩开他的手,冷呵一声。
“不了,吵,睡不着,有些大学生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她是说安小芸呢。
陈翠花忍不下去了,她大声质问。
“你个女人看着正常,咋说话拐弯抹角的,看不惯我们几个,嫌我们吵直说就是,竟然骂我烫头土,说我儿媳妇没素质,你有素质到哪去?靠男人肩膀上睡觉,真不害躁,你没见过男人啊?!”
搁以前,姚知非和丁恒这样是要被抓起来判流氓罪的!
也就是今年民风开放了,搞对象能手拉手了。
但姚知非当着丁恒妈的面,抱着丁恒手,靠丁恒老半天,陈翠花瞅着她就是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