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
林清和出府时,总觉得人们怪怪的,三五成群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林清和起初并不在意,一如往常的前往林家布庄。
到了布庄后,旁边客人闲聊的话让林清和心底一震。
“唉,你们听说了吗?说是靖亲王去世了,听说是前往什么荆州的路上遭遇山匪,被山匪刺伤回府后伤势过重而亡。”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今日路过靖亲王府,那门外都挂上了白灯笼,应当是错不了。”
“那游世子……日后岂不是要惨了?他那纨绔子弟的做派,靖亲王在世时尚且能护着他,靖亲王一旦不在了,他再敢像往常那般行事,整日欺男霸女的,定是有人要收拾他的。”
“这可不一定,听闻靖亲王筹备后事这几天,是太子殿下亲自到靖亲王府忙前忙后,说不定日后太子殿下会照拂他,加上太后又宠爱他,兴许他还是不变呢,只是可伶了靖亲王,为人尚且不错,都来不及看儿子成亲……人便去了。”
旁边的人也唏嘘不已地道:“是啊,真是可惜了。”
林清和身体僵住,猛地一下愣住了。
靖亲王去世了?!
那游容呢?游容可是还好?
知春见林清和愣在那不动,担心的询问:“掌柜的,掌柜的……你还好吗?”
林清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抿紧了红唇,思索再三,她决意去找刘子毅打探消息。
林清和立刻从林家布庄出去,吩咐车夫将她送刘尚书府前,让下人禀告刘子毅后,不到一会儿刘子毅便从府内出来,表情诧异的望着林清和,“林姑娘,你怎回来找我?是有何事吗?”
林清和颔首:“不错,我找刘兄有些事,在这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下再说吧。”
刘子毅隐约猜测到林清和来所为何事,“嗯”了声,随林清和一同上马车,两人来到附近一家酒楼,进去后要了雅间。
门刚合上,林清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兄,靖亲王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游世子呢?他如今可还好?”
刘子毅拧着眉头,一贯吊儿郎当的人刺客神情十分凝重,“方才见到林姑娘,我便猜测到林姑娘应当找我问此事,游世子他……并不好,我前日去了一趟靖亲王府,也仅仅见了他一面,我想安慰他几句的,他说了句让我无须担心,便匆匆将我打发走。”
刘子毅长叹了一声,继续道:“看游世子那个样子,脸色白的吓人,怎么可能会没事,听靖亲王妃说……他已经在王爷灵位前跪了好几日。”
林清和听得心中狠狠一揪。
游容他此时定当很难过吧。
林清和刚动了想前去靖亲王府见游容的念头,刘子毅便瞧出来了,劝道:“林姑娘,我知晓你担心游世子,可如今靖亲王府已经谢绝见客,你去了怕是也见不到游世子的,不如再等等吧,等过几日王爷身后事处理妥当,我再替你去打听打听消息。”
林清和心想也是,无奈的只能皱着眉头道:“好,如此便劳烦刘兄了,若是有游世子的任何消息,请你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你放心吧,我会的。”
雅间里,林清和与刘子毅心情都十分低落,刘子毅想起那日见到沉默寡言,眉眼间满是阴沉的游容,心中十分感慨,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游世子这回……怕是再也做不回从前的那个自己了吧,入了朝堂,参与到皇权之争中,从前他是最不愿的,如今却是无可奈何……”
一番话让林清和敏感的察觉出了什么,她眸光微闪,直接问出口:“刘兄,靖亲王突然去世,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内情?”
“额……”刘子毅神情微变,赶忙打哈哈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就是随意感慨两句罢了。”
林清和不傻,一眼便看出刘子毅有意隐瞒,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小脸上神情认真的望着刘子毅道:“刘兄,你难道信不过我吗?还是觉得我会对游世子不利?我只想知道其中一些内情,看是否能够帮得上游世子,他如今……定是很不好受吧。”
“不是,我不是信不过林姑娘,虽我们相识时间不久,但我是很相信林姑娘的,我只是,只是……”
“行!我将听到的告诉你吧。”刘子毅犹豫再三,一咬牙,还是将自己听到的一些风声透露过林清和,他压低音量道:“听闻靖亲王此番去荆州严查贪污一事与二皇子殿下有关,前去的路上便遭遇了山匪袭击,有人怀疑是二皇子殿下出的手!”
林清和心中一紧。
由于先前的种种,她大概能猜测到游宿与游容是对立面的,因此刘子毅听闻的这些,很大可能是真的。
刘子毅刚说完,赶忙又补了句,“不过这仅仅是很多人的猜测,大家都并未有任何证据证明与二皇子殿下有关,你可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林清和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又再拜托了刘子毅一遍,若有任何关于游容的消息,请他无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