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跟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悦姑娘抱成一团,林清和眉头皱得死死的。
刚才游容跋扈至极的行为,莫说她了,在场不少人都恨不得揍游容一顿解恨吧,若非他不是靖亲王世子的身份在。
游容走了,周围的男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游世子真真是京都城第一纨绔!你看看……人家秀才说的那不对?他可不是整日不务正业,带着一群京都城的官家子弟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有他经过的地方……哪里不是人心惶惶的。”
“就是就是……还有上次呀,听闻是一位谋者想投靠他们靖亲王府,被这个世子爷当傻子一样耍,还让趴地上学狗叫,气得那文人……直接撞墙头上撞死了。”
“哎哎哎……我也听说了,有人巴结这个世子爷,给他送的古玩珍宝,他不屑一顾就算了,当人家面砸了,还让人家滚出府呢。”
“啧啧啧……也不知道靖亲王怎么养出这种纨绔子,真是丢进了皇家的脸面……”
“好了!我们可快别说了,万一传出去,当心这位世子爷绕不了我们。”
“对对对……我们快别说了吧,谁让人家是有权有势的世子爷,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都赶紧闭嘴吧。”
林清和没有再听下去,丢下几锭银两,不顾醉春楼姑娘依依不舍的挽留,起身离开。
从醉春楼出去,上了马车。
林清和垂眸若有所思的样子,知春不解地问道:“掌柜的,都这般时辰了,你还要前去布庄吗?”
林清和收敛起思绪,淡声道:“罢了,今日不去布庄了,回府吧,至于布庄的账目……让府上的下人过去一趟,取回府中让我过目即可。”
“是,掌柜的。”
回到林府,林清和命知春找来了林府的管家,林叔。
林清和吩咐道:“林叔,你找人到街上打听打听这个靖亲王世子游容,他每日的行踪,平日里都爱前往何处吃喝玩乐,或者有什么喜好,待打听清楚后,让人回来一一告知我。”
林叔满脸不解,“掌柜的,你为何突然要打探起靖亲王世子的事情?老爷与你还有祖上都是世代从商的,可从未与官家有过什么牵连,你这是要……”
“我自有打算,你按我说的去做即可。”
林叔不好多问,只能点头应道:“是,掌柜的,小人这就去。”
第二日上午,林叔前来向林清和禀告打探到关于游容的事情。
“这个游世子平日里最爱与尚书府和丞相府几位公子流连酒楼赌坊……时常三五结伴干些让百姓敢怒不敢言的事,特别是瞧着不顺眼的哪家公子,都会被他们绑起来轻则拳打脚踢一番,重则被拉到牢里……这世子爷还偏爱好马,这汗血宝马可谓是心头好,因此京都城的马场里,少不得他的身影,反正只需是玩乐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林叔顿了顿,“听闻这位世子爷小时候身子骨不好,费了好些力气才养活的,是靖亲王和王妃手里的宝,宠得很,又得当今太后的喜爱,在京都城敢惹他的,可是寥寥无几,掌柜的,你要是想当皇商一事,要不……还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林叔以为去打听的游容的事情,是想巴结游容当上皇商?
林清和没有解释自己另有目的,只是点了点头,“林叔,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你便先退下吧。”
林叔退下后,林清和托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
这个世界的游容明显是备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打小被骄纵坏了,才成了这种纨绔子弟。
以往那些讨好的招数显然是不管用了,这个世界的游容,你越是讨好他,他恐怕越不把你当一回事,说不定还鄙夷你,把你戏耍一顿。
对付这种性格的游容,想引起他的注意……林清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得背道而驰,凡事与他作对!事事压他一头!
林清和敲定计划,第二日便立刻行动。
听闻京郊外的马场来了匹汗血烈马,无人能驯服,林清和笃定游容这种爱好马成性的人,定会前往的,她换了男装,带着知春前去马场。
到了马场,林清和一眼便见到被众星捧月围着的游容,面前的马厩正栓着一匹高大的黑马,黑马暴躁的嘶叫着,显然就是那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游容看着那匹马,流露出喜爱和蠢蠢欲动的打算,身旁的围着的公子哥还在拍游容的马匹。
“世子爷,这匹西域来的汗血宝马,脾气特别刚烈,来了马场之后,还不肯让任何人骑过,今日您来了……正好,这匹马定能被你折服,乖乖让你骑着它尽情的奔驰!”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恭维道:“是啊,正所谓好马配英雄,这马一看就只有世子爷能配得上!”
“没错!没错!”
游容被恭维的轻飘飘的,不屑地道:“还用得着你们来说!本世子自然知晓!待本世子驯服了这汗血宝马,便日日骑着它出门!”
林清和闻言,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