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满心奇怪。
她帮助他们兄妹二人久别重逢,不至于说对她感恩戴德,但也不该如此仇视她吧?
林清和在床榻前停下脚步,游月吓得身子都微微发颤,游容握紧她的手,一只手撑着床榻,强行想要坐起来。
可想而知,结果定是牵动了身上的伤,闷哼一声,疼得脸都白了。
游月惊呼出声:“哥哥!”
林清和亦是心下一惊,忙去扶住游容,“你如今有伤在身,与你说了几次,不要起身,快些躺下!”
游容没有躺下,而是强撑着坐了起来,拱手行礼,咬着牙道:“公主殿下,你想要如何折磨奴才,奴才都认了,绝不吭一声,请您放过奴才的妹妹!”
游月闻言,都快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冲林清和磕头,“公主殿下,你要如何,请冲奴婢来,要打要罚,都可以……请你放过哥哥吧,他伤的这般重,你再罚他,会要了他的命的……”
林清和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额……本公主何时说过要罚你们兄妹二人了?”
游月一愣,“公主殿下将奴婢从二殿下府上讨来,不就是为了要挟哥哥,要折磨哥哥的吗?”
游容不语,薄唇抿的死死的,只余一条浅浅的唇线在外。
林清和如何折磨他,都不要紧。
可他的妹妹……他不能看着她受罪,想到林清和那些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法子,别无他法,只能向他最不屑不齿的林清和低头。
林清和顿时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本公主在二皇兄府上说的话,不过是怕二皇兄起疑,为了免去一些麻烦,故意说给他听的罢了。”
游月惊的连哭都忘了,不可置信地问:“所以……公主殿下将奴婢带回宫中,不是为了拿奴婢要挟哥哥的?”
林清和道:“自然不是!”
林清和目光落在游容身上,淡笑着道:“本公主想着,游月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应当很挂念她,便去将她带来,无非想让你开心罢了,至于拿她要挟你,更是不可能,本公主说过了,不会强迫你,便不会强迫你的,言出必行!”
游容眼神变得复杂,林清和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游容道:“方才是奴才误会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恕罪,谢谢您将月儿带过来见奴才。”
林清和摆了摆手,“无事,你躺下吧,日后好好安心养伤,你妹妹呢……本公主会在瑶华宫给她安排个差事,让她留在瑶华宫,你们兄妹二人想见随时能见到,你也无需再担心她了。”
“是,奴才谢公主殿下恩典。”与此同时,游容对游月说:“月儿,快谢过公主殿下。”
游月对现在的情况尚是一头雾水的,但游容开口了,她自然会听游容的。
游月道:“谢过公主殿下,还有方才在外面……是奴婢口出狂言,顶撞了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不与奴婢计较。”
林清和微微一笑,“无事,你们就都安心留在瑶华宫吧,没什么的话,本公主先走了,你们兄妹二人久别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是,公主殿下。”
林清和走了,殿门刚合上,游月便迫不及待问道:“哥哥,公主殿下好似对我们还挺好的,难道是我误会了,她没有折磨过哥哥?那哥哥身上的伤又是从哪里来的?”
游容抿了抿唇,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时间再与你细说,你在二皇子府这段日子里,可还好?有没有被欺负?林宸睿可否对你做过什么?”
游月抽了抽鼻子,用力的摇了摇头,“月儿在二皇子府很好,除了被送后院干粗活外,一切都好,倒是哥哥……”
游月话顿住了,看着游容,眼眶里有泪珠在打转,又哭了起来,“你变成这样了,父亲和母亲九泉之下,也会不得瞑目的,我们游家为何……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明明父亲和母亲平日里都是善良至极的人,为何好人不能有好报?”
“月儿,你先别哭,我其实没有……”游容的话顿住了。
如今身在瑶华宫,林清和是敌是友,尚未知晓,身边处处是危险,在得父亲旧部暗地里帮助躲过宫刑一事,还是不与她说为好,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游月见游容突然不说话,勉强止住了哭泣,问:“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游容收起所有思绪,低声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哥哥日后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别的你无须多想,父亲是被冤枉的,他日……我一定会为父亲洗清冤屈!为我们游家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游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哥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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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和回到寝殿坐下,兴冲冲的以为,游容多少会因为她将游月带回来一事,对她产生一丁点的好感,不求能增加个百分之五的进度条,但增加个百分之一,不过分吧。
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