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将白色的瓷瓶塞进怀里放好,抬头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
这张脸倒是和现实世界里自己的脸相差无几……
忽然,房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林清和眉头皱了皱,“谁?”
“清和姐姐,是奴婢,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奴婢们给您送些膳食过来。”
林清和闻言,迈步去打开房门,是朱红和小玉子端着膳食候在外头。
她垂眸瞥了一眼,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便微微点头:“送进来吧。”
“是,清和姐姐。”朱红和小玉子异口同声回了话,两人进屋,将手上的膳食摆到桌上。
朱红:“清和姐姐,请用膳。”
林清和拿上筷子吃了几口。
膳食味道不错,颇合她胃口。
只是吃着吃着,林清和脑海里浮现出原身硬灌要给游容馊掉的猪食,刹那间,有些无语。
原身在东宫过得可比游容这个主子更像主子。
典型的无脑作死型恶毒女配!
候在一旁的朱红见林清和一会皱眉,一会摇头叹气的,心头颤了颤,忐忑地问道:“清和姐姐,可是今日的膳食不合你胃口?还是奴婢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林清和从思绪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咳咳……没事,跟你们没关系。”
朱红骤然松了口气,“是,清和姐姐,那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奴婢就先行退下……”
朱红的话尚未说完,林清和蓦地想起一件事,开口喊住她:“等等,我有事需吩咐你去办。”
朱红略微疑惑的回过身,福了福身子,“清和姐姐请吩咐。”
林清和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你等下找几个宫女太监,一起到太子殿下的寝殿收拾收拾,如今天这般冷,记得在殿内多添几个火盘,榻上也得多加些被褥,若是太子殿下再受了风寒,便不好了,知道吗?”
朱红和小玉子对视了一眼,忙不迭应道:“是,清和姐姐,奴婢记住了。”
林清和摆了摆手,“嗯,那你们出去吧。”
说完,林清和想起要在游容面前刷好感,于是又补了句,“记得跟太子殿下说,是我让你们做的。”
“是,清和姐姐。”
朱红和小玉子行礼后离开。
林清和万万没想到,两个时辰后,刚刚那一句话,让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林清和在东宫游荡了一下午,了解清楚东宫内的布局,便迈步朝太子寝殿走去。
上午让朱红和小玉子去做了好事,她现在自然要求游容面前露露脸,好方便她收获好感度。
林清和为此还特意绕路,前去厨房拿了晚膳,一同送去给游容。
到了太子寝殿,看清楚殿内的情形,林清气得和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屋内火盘早被浇灭,里面未烧完的木炭泡在水中,殿内窗户的纸变得破烂不堪,寒风呼啸而进,木凳更是东倒西歪,游容的衣物也散落得到处都是,最过分的是,榻上的被褥都是湿漉漉的。
而游容站在殿内,面色冰冷如霜的盯着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怕是早被凌迟了无数遍。
林清和脑袋突突地疼,强压着怒意,厉声喊道:“朱红!小玉子!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外头听到动静的朱红和小玉子赶忙跑进来。
见林清和阴沉着脸,朱红胆怯地问道:“清和姐姐,你唤奴婢进来,是有事要吩咐吗?”
林清和将手里端着的晚膳重重掷下,冷声质问道:“太子殿下的寝殿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回清和姐姐,是奴婢们做的,可……”
林清和气得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胆敢以下犯上的?!”
朱红和小玉子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
朱红带着哭腔道:“清和姐姐,奴婢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是你让我们把太子殿下寝殿内的火盘给灭了,还说让太子殿下榻上的被褥不能再用,必须让太子殿下再次受风寒……”
小玉子同样害怕,小心翼翼的试探:“清和姐姐,是不是奴才做的还不够?奴才去喊小桂子他们过来,把屋里弄得……再乱七八糟些?”
林清和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她是这样说的吗!
她明明说是让他们收拾好游容的寝殿,多添几个火盘和被褥,千万别让游容冻得再受了风寒!
林清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放屁!我何时说过……”
林清和的话戛然而止,脑海中蓦地闪过原身的一些记忆。
额……好像原身每每吩咐朱红等人折辱游容时,都会故意说反话,好比前日,原身口口声声说游容病了,需吃些清谈的膳食,特意备了粥送来,结果是馊掉的猪食。
所以她说那些话时,朱红和小玉子才会误会了。
看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红和小玉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