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用说么……眼眶周围微微浮肿,眼睛淡红淡红,还泪汪汪的,实习生都能看得出来啊,你说是不是,靖嫙。”
不过,潘大小姐呆呆地看着凌旭,过一会儿才憋出了几个字:
“我……看不出来。”
‘咔嚓~’
一支无辜的笔就此丧失了生命~
别气……别气……她不是我同事,也没有责任教她~
可是,真的难受啊!!
这个郭成进又在坑我,说好的潘静嫙聪明聪慧呢?努力这点倒是真的。
“那个,你是真的市中医的人?怎么……”
“你是说我为什么不懂吗?虽然比你大两岁,但我才出来一年!一年能懂多少啊。”
后面还细声说道:“谁像你这个怪胎,懂那么多,又没有检查给我看。都不知道你脑袋怎么装的。”
……
最后那段话,凌旭还是听到了,差点被堵得胸口岔气,“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好好的传统中医不用,搞什么现代中医,还这一块那一块的。”
潘静嫙嘴巴一会儿鼓,一会儿瘪,有节奏地吹着气。“呼~呼!这不是说传统中医不科学吗!所以才靠近西医发展。又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是跟着学而已!”
看着伊人如此委屈,凌旭也舍不得再吐槽了,“行行行,你看着我做。”
接着又对着患者王玉兰,问道:“这情况有多久了?”
王玉兰翻了翻手机,打开了某个便签记录。(凌旭傻眼了,竟然有这种神人,特意自己记录疾病时间??)
“半年前吧,那时候我因为赶货,基本天天熬夜,睡得很少,不舒服就买眼药水滴,开始挺管用的,后来就差很多了。眼睛每天都容易干涩,但是又容易流眼泪,还畏光怕风。现在除了每天滴眼药水,还用眼贴。去大医院看说慢性结膜炎,吃了药效果也不太满意。”
“慢性结膜炎?有用药记录吗,给我看下。”
接过对方的手机看了一下,大多数是清热泻火的,还有西医的抗生素之类?“你都是看西医?”
王玉兰使劲点头:“嗯嗯,都说中医慢,效果不好,不科学没依据。我都好久没看过中医了,就是程大姐说你技术可以,我才过来一试。”
“行吧,主症够明显的了,我来看看脉象和舌头。”
很平常的舌像,淡红舌红边薄苔,平平无奇。
脉象却是,关弦数,左尺沉细数无力。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来,潘大小姐,你来认一下脉。”
“好!”潘静嫙说完便立刻上手。不一会儿,就开口说道:“脉浮紧数,尺沉细无力。是寒热相博不?”
‘咔嚓~’
又一支笔命丧于此……
“潘大小姐,我说实话,你理论可以,实操不行,回去建议多练练。这病人是脉弦数,尺却沉细无力,是肾水亏虚,无水滋肝木,肝火上亢于目,但是眼睛又经常受水湿浸渍,导致微肿,不是正邪相博的肿胀,肿胀处手感会不一样的。”
于是又对着王玉兰说道:“是不是眉毛这边及印堂、两眼间和眼内眦下处的骨边肿胀发热?”
“嗯嗯嗯!”
“那我先帮你缓解一下先。”
于是走到那中医科唯一的储物柜,微微铺尘的桌面,证明有段时间没有打扫了,或者是都不需要用,也没人在意。
打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各种样式一次性针灸针与各种针具。竟然全都没开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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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够咸鱼了,这老陆比我还咸鱼!?
拿出一盒崭新的旧针具,还有一根三棱针,棉签,医用酒精。
正准备拆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些注意事项,于是问王玉兰:“你怕针不?晕血不?”
王玉兰一头雾水,怎么突然问这个?因为凌旭背对着她,不知道凌旭在干什么。“不怕,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给你弄点玄学的东西。”
“???”
拿着盘子过来的凌旭,对着王玉兰道:“把袖子撸起来,头发扎起来,鞋子脱掉。”
带对方整理好后,消毒想要扎的部位。等干燥后,“开始了。”
迅速拿起盘子上的密封1寸一次性针管,抽出银针,以迅风驰电掣之势,在对方的‘液门穴’、‘阳池穴’、‘外关穴’、‘攒竹穴’、‘印堂穴’、这九穴扎上一针,运针泻气;又在‘至**’上浅刺0.1寸,留针7秒后出针。
“别怕,别乱动,现在帮你放放血,不痛的。”
然后拿起三棱针,用稳如老狗的右手,在对方的‘鱼腰穴’上浅刺出血一滴。
“哎哟!”
“别动!”
轻微在周围挤压一下,又汇聚出一滴血,后才用棉签擦拭,轻压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