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带着夏育所部,火速往长安方向而去。随行部队除了夏育部,还有半路加入的高硕部。
高硕是张掖人,也是西凉军中的一员老将,官拜讨贼中郎将。他和夏育、郭氾都是河西四郡人,因此才会倒向郭氾。
李傕是北地郡,郭氾是张掖郡人,樊稠是金城郡人。虽同为凉州人,可三人分别代表着陇东、河西和陇西豪强的利益,这也是三人争斗的重要因素。
两部合兵之后,约有万人,很快赶到长安城外。
此时的李蒙,已经带着樊稠残部,与李傕交战多时。虽然李傕兵器马壮,实力强悍,而樊稠新丧,所部士气低落,但李蒙靠着本部和樊稠部的一些残兵,又依靠长安坚城,总算挡住了李傕的多次攻击,守住了城北多处阵地。
为了同仇敌忾,李蒙告诉众人,李傕要杀光樊稠部所有将领,所以这些人为求保命,只得拼死抵抗。
不过李蒙很清楚,谎言终究是谎言,等到李傕反应过来,以天子的名义招降各部,各部便要溃散了。
所以李蒙全部的指望都落在曹昂身上,只等着曹昂的援兵赶到。
李傕也清楚,此时各军都在观望,如果他不能迅速击溃李蒙,那其余各部,只怕会加入其中,一同反叛。
于是李傕也反了狠,命令各部死命强攻。
李傕军如潮水一般,一轮接着一轮向北城墙攻击,仿佛要将李蒙所部淹没一般。
曹昂和夏育、高硕赶到长安城下,眼看双方交战正酣,曹昂便请夏育和高硕加入战场。
随着二人的加入,战争规模升级,整个关中的形势,越发混乱起来。
第一日的战斗便激战到酉时方结束,双方也是打出了真火气,皆是伤亡惨重。
相比较曹昂联军,此时的李傕更加的难受。毕竟曹昂联军的敌人只有李傕,而李傕的敌人却不止曹昂联军这一部。
眼瞅着局势对李傕越来越不利,这时贾诩便建议道:“车骑将军诛杀樊稠,以致人心惶惶,若想击败夏育、高硕等贼,必要得郭氾相助。”
李傕此时也觉得自己诛杀樊稠太着急了。
相比较郭氾、樊稠、张济等人,李傕乃是凉州诸将中,最有战略眼光和长远见识的人。
李傕很清楚,他要安定诸将,缺的是时间,既然击败李蒙的良机已失,最好的选择便是体面结束这场战斗。
于是李傕也顾不上面子,再次延请郭氾。
郭氾之前为李傕所囚,此时自不搭理对方。
面对郭氾的离心离德,心怀怨望,李傕倒是能屈能伸,他推心置腹地将樊稠与曹昂相互勾结,以及暗地里联络韩遂等人的诸般情由,详细地告知郭氾,并一再表示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郭氾与李傕本是好友,性子又直,面对李傕的情深意切,他一时间倒是迟疑了起来,不好再给对方脸色。
双方酒酣耳热之际,李傕便将一女唤了出来。
只见此女身姿娉婷,秀色明姿,丰肌弱骨,含颦带笑,光彩照人,每走一步,都仿佛摇曳生姿,勾魂摄魄一般,怕是巫山神女,洛水仙妃亦比不得。
郭氾也见过不少女子,可见到此人,两眼放光,立时便挪不开了。
见此模样,李傕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此女乃是我的爱妾,阿多可知此人原先的身份。”
郭氾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女子的腰身,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吃掉。
眼看郭氾根本没注意自己的问话,李傕笑道:“昔日先太师在时,吕布此僚私与太师傅婢情通,以致先太师大怒,拔手戟掷布。此后才有了吕布与王允贼子合谋害死先太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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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氾不知李傕怎么提起此事,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竟是此女?”
李傕笑道:“此女姓任,太师死后,便归了吕布。而当初吕布逃离长安之时,行色匆匆,根本顾不上家眷,于是此女便落入我手中。”
郭氾听了,满是吃惊,指着李傕笑道:“好你个李傕,竟然藏着如此尤物。”
之后的筵席便越发欢畅活跃起来,任氏连连劝酒,只让郭氾两眼迷离,神魂颠倒。
之后李傕借机离开,只留下郭氾和任氏二人。
任氏此女,是干般风流,万般妖娆,让人如痴如醉,如癫如狂,一头便要扎入她这汪不见底的海洋之中。
酒醉的郭氾,已经顾不得其他,当即便搂住了任氏。
任氏带着任务而来,自然便半推半就,和郭氾颠鸾倒凤,成就了好事。
李傕算着时间,等到二人事毕。
郭氾一番云雨,面对捉女干的李傕,酒也醒了一半。他自知理亏,一时间倒是手足无措,满是惭愧之色。
李傕假意埋怨道:“郭阿多,我与你乃是好友,你如何**我爱妾?”
郭氾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与李傕赔罪。
李傕本就是要拿住郭氾,自然不会真的动怒,便借着言语,假装有气道:“这任氏虽然貌美,可谁让我与你郭阿多是好友,从来都是不分彼此,一同富贵。既然如此,我便忍痛割爱,将这爱妾赠送于你。”
郭氾听了大喜,一时间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