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一直倾听怀榆与老者谈话,听到这句话,原本平静的脸色轻微一变。
徽音忍不住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自来熟的老者,试探的问,“你是?”
老者一把拉过昭渊,热情的介绍,“我就是昭渊的师父,十几年前还见过你呢,怎么,这就把我忘了?”
她干笑两声,“哪里哪里,师伯好。”
能不忘吗,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又不知道。
就算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也忘得差不多了。
老者满意的笑了两声,目光在徽音和昭渊身上打转,“我以前经常听昭渊提起来你,现在一看真是越看越般配,真是越看越般配啊!”
徽音无语,怎么看出来的,她怎么没发现?
她正想开口反驳,昭渊率先道,“师父,您不是还有事和掌门说吗,莫要误了大事。”
“哦,对,”老者恍然大悟,又和徽音寒暄几句后,继续转头和怀榆说起接下来的事。
徽音轻呼出一口气,察觉昭渊朝她走来,问,“师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到消息?”
“昨夜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月门长老都去南海,门中无人看守,掌门忧心想找人暂代掌门一职,还要找个对内务情况熟络的,正好师父在月门附近,于是就给师父寄了一只飞灵蝶,师父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可师伯一贯喜欢云游四海,我们估计要去一段时间,他能在这里呆住么?”
“放心吧,关键时候我师父不会掉链子的。”
“那若是有邪祟入侵,师伯看起来似乎有些弱势,能挡得住么?”
昭渊摆摆手,“我师父别看不堪一击,实际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放心,他那老头聪明着呢。”
徽音听到他这番话也放心了,目光不由自主又望到了江临的方向。
正在和浮尘在一旁说话的江临似有察觉,转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更加重了徽音的想法。
她这一趟必然要找出江临祸害三界的证据,留着这样一个人在月门,是一个大祸害。
而守在江临身旁的段京辞还傻乎乎的以为徽音在看他,惊喜不止,脸色羞得通红,就差跳起脚来和徽音挥手问好。
很快到了午时,这次跟随离去的有不少首席弟子,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几乎一个长老带了四五位,只有徽音是孤家寡人。
临走之前,浮尘路过她还阴阳怪气的嘲讽,“果然老天有眼,以前还有一个徒弟,谁知道兜兜转转混的连个徒弟都没了,只能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不像我们,一大堆弟子簇拥,看起来真是悲凉哦,啧啧啧...”
徽音懒得和他计较,“若是有能力,一个人可顶一群人,不像某些人只会耍嘴皮子,还天天说别人。”
一旁的段京辞听到这番话也为她打抱不平,“浮尘长老,徽音亭主之前待我们很好,且去赤密的时候她还帮您带了您的几位徒弟,请您莫要这么说。”
另外几位被徽音照拂过的浮尘弟子也都小声应答,“是啊师父,请师父莫要为难徽音亭主。”
浮尘被这群蠢蛋气的半死,咬着牙低声怒斥,“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养你们跟养个饭桶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这些人是他的得力弟子,他早就一脚把他们踹飞了!
弟子们羞愧低头。
徽音轻笑了一声,率先朝前方走去。
果然还是好心人多,像浮尘这样不讲理的占不了上风。
她走在最前方,昭渊一直都与她同行。
剩下几位长老在后面说着话,云渡也被迫留在怀榆身旁,只能望着徽音的背影,身后跟了一大群弟子。
突然,她的身旁多了一个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男人身影。
昭渊有些意外,“江临师兄?”
徽音也意外的看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江临。
“嗯,”江临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看向她,似笑非笑,“师妹,你似乎对我有些兴趣?”
徽音没想到他这么名正言顺说出这番话,“师兄名满天下,对师兄好奇不是正常么?”
“但愿如此,”他深邃的五官在此刻显得十分压迫,“师妹,以后若是对我好奇,可直接问我。”
她笑着反问,“我若是问了,师兄会和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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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呢。”他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深深看了她一眼,勾唇往前方走去。
昭渊“啧啧”两声,望着他的背影,“现在我的确相信他身上定然有秘密了,否则也不会这副神态,不像长老倒像邪祟。只是奇怪,他和掌门相处这些时日,难道掌门看不出么?”
这句话正好问到了点子上。
徽音自从昨日就在思考,若是江临身上真的有秘密,怎么能瞒过怀榆的眼睛。
而且她如今可以断定,怀媱并非如她身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