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问题也与我无关。”
徽音心中有些酸涩，“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与你无关，”沉时道，“是修罗族出事了，是么？”
她没想到他猜测这么准，强扯出一抹笑，“不是，只是刚才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想问问你的选择，现在却觉得是我多嘴了。”
如果沉时知道了他的父亲，那位曾经叱咤三界的修罗王用尽全力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留在世间，还派了一个长蛇守护他百年。
那时候的沉时，是否还能做到今日这般心硬。
她不敢想。
如果可以，她自私的想要沉时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些。
一行人不出半个时辰就收拾好，等到徽音和沉时一起去前庭的路上准备和弟子们汇合时，迎面撞上了带着侍女匆忙前来的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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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原本在小鼾，听到侍女们禀报的消息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姑娘和公子要离开？怎么如此匆忙！”
徽音扶住气喘吁吁的江雪，“事务匆忙，实在来不及停留，江雪姑娘莫要介意。”
“哎，早就听闻月门事务繁忙，却没想到繁忙至此，也罢也罢，姑娘，我客套话也不会说，但还有两句体己话，我想单独和姑娘说。”
她从始至终都没看沉时一眼，眼下的意思竟然还让沉时离开，她们两人悄悄说，这让徽音惊奇。
怎么回事，江雪之前不是对沉时有意思吗？
当然，面子还是要给的，她对沉时挥手，“你先去前庭汇合，等下我和江雪姑娘说完话就去找你。”
沉时瞥了江雪一眼，目光中带了许多不满，一言不发拿起徽音的行李离开，背影透着沉稳。
江雪如释重负，目送沉时离开后，直接膝盖一软，想要对徽音跪地行礼，“姑娘，我一直都想要谢谢你上次的帮助。”
徽音大惊，急忙拉住她，“这是干什么，江雪姑娘，你这样我可折寿啊！”
江雪眼底嗪了泪水，泪蒙蒙地仰视她，“我一直都想找姑娘道谢，那日邪祟占领整座城池时，姑娘明明知道是我所为，却不仅没有怪罪我，还将我保护了起来，我真是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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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的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想太多。”
穆汉与江雪的事情中，江雪纵然是有错的，可曾经穆汉将江雪一家都杀害，他又何尝是对的。
因果报应，这一切没有凶手，徽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也不予置评。
但穆汉已经死了，江雪还活着，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江雪忍着泪水，用力点点头，一滴泪没有忍住，从眼角滑落，“多谢，多谢...”
“江雪姑娘何必和我客气，我们在这里住了几日，还都劳烦姑娘照顾，”徽音余光瞥到院子中开的正盛的红色月季花，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一直不解的问题，问江雪，“江雪姑娘，我还有一事想请问你。”
“姑娘请说，我若是知道，定然定知无不言。”
“你可曾记得，赤密城中许多年前来过一位修仙界的老道？”
江雪擦擦眼角的泪，茫然，“许多年前？我只记得前段时间来过一个，就是后院布阵法的那位老道。”
“除了那个呢，你再仔细想想，应当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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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问的，就是小六口中祸乱三界的修仙界老道。
江雪顺着她的话思考，迷茫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许多年前...许多年前...好像真的来过一个。”